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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往江聿的怀里钻了钻。
江聿睡得浅,没两下就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看见刘拂越像只小猫似的把脸埋在他的颈项,一条手臂缠住他的背。最为要命的是,她的腿就贴着他的下腹。
江聿正值青壮,一年多没碰女人,委实经不起如此撩火。他挣扎了片刻,忍无可忍捞起闲置一侧的薄被铺在两人之间,而后解开裤带,握着刘拂越的手动了起来。
释放几次之后,彻底睡不着了。
江聿搂着她静静地躺了会,于天亮前离开了摘星楼。
回养居殿的途中,江聿坐在御撵上闭目养神。
虽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周子临却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得意春风。方才他在门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后又看到那床湿漉漉的薄被,大约猜出发生了什么。
只是刘拂越似乎一直没醒。
倘若陛下对此事闭口不提,那他也只好沉默了。
站在养居殿门前,清晨第一缕光正好划破黑夜,照亮了整个皇城。
江聿微微一笑:“魏菡的字你可见过?用她的口吻写封信,送去荆州。就说,荆州刺史,乃玄楚细作,意图谋反。”
半月后,荆州掀起千层浪。
魏长史本想将刺史谋反之事秘密通报给丞相欧阳槐,不料消息散播太快,早就传进了兴帝的耳朵里。
兴帝震怒,当即下旨捉拿荆州刺史,欲当面审问。
由于二史都曾获欧阳丞相提拔擢升,为保名节,丞相当庭力谏诛其九族,以绝后患!
然而未等把刺史押出荆州,人便在囚车上咬舌自尽。死前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高呼:“山河破碎,楚人流散,国不成国,臣愧对先帝!愧对列祖列宗!”
这番话连同刺史的死讯一并入京。
兴帝感怀:虽说他是潜入大兴的细作,却是玄楚的忠臣。人心易变,忠臣良将难得!
于是赦免其族人死罪,只令其家人流放。
而参与揭发此事的魏长史,担心被楚人暗杀,便偷偷把辞官的信件和官印留在府衙,连夜带家眷潜逃了。
第五十二章
玄楚遗臣意图谋反的消息并没有随风刮进霍不离的耳朵,苏刺史咬舌自尽的这天,他正藏在莘县某处田地的某个草垛后面,为的是躲开穷追不舍的疯婆子秋娘。
两个多月前,霍不离带着晋建东以及兰台两名官差奉命前往豫州。他们的行踪本就极为隐秘,没几个人知晓,一路倒也顺畅,未想竟然在司州与豫州交界处不起眼的小山沟里马失前蹄。
他们一行才四人,埋伏的杀手却有数十人!两名官差拼死反抗仍性命不保,其中一人被乱刀捅死,另一个直接被削掉了半边脑袋。若非晋建东保护,霍不离大概当场也就毙命了。
然而纵使晋建东身手不错,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霍不离想要全身而退委实难如上青天。无奈之下,晋建东只好把霍不离藏起来,自己引开那些人。
次日,霍不离从藏身之处出来。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把出发前换的粗布外衫脱了,在树干上磨得破破烂烂,而后扔到土里滚了滚――顺带往白净的面皮上抹了两把,又扯散了头发。最终作成一副灰头土脸、又脏又臭的乞丐模样。
他与晋建东失散了,可他的任务还在。他必须亲自到莘县查明真相。
想着那些杀手绝不会在官道上招摇,他们也定然以为他会走僻静的小道进入豫州。于是霍不离反其道而行,偏偏拣宽阔的大路走,且只在白日赶路。走了近一个月,竟真如料想的一样安然无恙地到达了。
眼下是他潜藏在莘县的第三十六日。
日头升到头顶,约莫是正午时刻。尽管坐在草垛阴面,还是止不住大汗淋漓。霍不离舔了舔微微干裂的下唇――有淡淡的血腥味,脚上穿的草鞋很不舒服,他皱着眉把挤出洞的脚趾塞了回去,这才揩掉了额头上的汗,拍拍屁股走人。
躲了半个多时辰,倘若还能遇上秋娘,那就是命!
说起秋娘此人,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往日在莘县,不知道县长打哪来不要紧,但必须得清楚秋娘什么来路。
秋娘有个年长十来岁的兄长,秋娘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兄长对她难免惯宠一些。秋娘喜欢白嫩的小郎君,今日看上了姓曹的,明日又瞧上姓赵的,不管是谁,也不管对方可有姻亲,逮着就一顿动手动脚,恨不得青天白日成了好事。兄长非但不阻止,但凡秋娘相中的,他要么拦路不给放行,直等秋娘调戏厌倦了;要么把人强抢回家,给秋娘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寻常百姓没有不厌烦这对兄妹的。
不仅烦,还怕。秋娘的兄长有几分财势,虽然跟李二爷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手里几百亩良田还是有的。穷不与富斗,谁有怨言,见着这对兄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人人避而远之的女流氓,偏偏被霍不离进入莘县的头一天给遇上了。他衣衫褴褛的模样自己都嫌弃,脸也脏得能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