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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和她吸了过来。
那么想要回到原来生活的时空,是否可以等天体再暴动时借一借东风?
“琳琅姐姐,快快快来帮我兜住!”小庆子人隔着老远,声音就传进来了。
刘拂越思绪被打断,不多时就看见小庆子和琳琅抬了一筐莲蓬进来。她微微一怔,时间倏忽而过,一晃眼进宫一年多了。去年这时候,小庆子也摘了好多莲蓬回来。
彼时的她不信任何人,与江聿私下见了两次,对他更是只有满心的戒备和怀疑,如今……
刘拂越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又想起他了,真是没出息。”
“女郎有何吩咐?”刘拂越自言自语,琳琅却以为她在叫她。
刘拂越道:“剥几个莲蓬,晚上做莲子银耳羹。”
琳琅道:“女郎想吃何必等今晚,奴婢马上去做。”
刘拂越拽住她:“我不吃。给摘星楼送去的。”
是夜,风从顶楼的八个窗子里呼呼灌进来,不由分说地吹散了盛夏的燥热。凉快是凉快了,也裹挟进不少蚊虫。
刘拂越放下从老谢那里借来的异象述记手册,起身去关窗子。
老谢皮糙肉厚不为蚊虫所动,端着一碗冰凉的莲子银耳羹咂摸出声:“时隔半年,在下还以为姑娘不会来了。”
在找到端敏皇后笔记的第一时间,或者在与霍不离相见后,刘拂越本该废寝忘食地研究如何回去。然而自打那次被江聿撞破,研究的进程就这样一拖拖了半年。
她深知拖延的根源在哪,只是不愿面对。
“好吃吗?”刘拂越笑着转移话题。
老谢大快朵颐恨不得把碗吃了:“软糯香甜,甜而不腻,夏夜极品啊!”
刘拂越道:“那便好,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琳琅做了一锅莲子银耳羹,老谢不是吃独食的人,于是自己吃饱喝足后借花献佛把余下的分给天官们了。
他出去没多久,回来后携了一支香,说是可驱蚊虫。似乎不错,焚了不到一半明显感觉嗡嗡声少了。
刘拂越打了个哈欠:“没想到这香不仅驱蚊虫,还有安神之效。”
她回头看,老谢正耷拉着脑袋打盹。
或许焚香不是驱赶,而是把蚊虫都熏得晕过去了。
喝了杯凉茶,刘拂越强行打起精神继续看书。未想喝茶也抵挡不了浓重的困意,睡着前的一瞬,她想,明天绝不点这个熏香了。
过了会,便在满室幽香中听见低浅绵长的呼吸声。江聿透过门缝确认她睡着了,方才推门而入。
他太久没见她了。尽管日思夜想,他也只是克制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生怕吵醒她。
周子临灭了熏香,同时命人把老谢抬了出去,见此情景不由地说:“陛下放心,闻了凝神香,不睡三、四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江聿闻言犹豫了一瞬,便小心翼翼把刘拂越圈进怀中,在她额头亲了亲。
他一直知道,她处心积虑接近他是为了什么,尽管并不清楚她与霍不离从何处来、要回何处去,哪怕真的需要离开一段时日,他愿意放行。可她怎么能弃他不顾!
他等了七年才守到她回来。如果不是在端敏的袖口发现留下的那句话“七年后,我在湘阴明家等你”,恐怕当时他就承受不住,随她而去了。
可她竟然说,她不回来了。
他气极了,但更多的是委屈。
可后来他在栖霞宫看到她遍体鳞伤的模样,他忽然就释怀了――他其实只想见她好好地活着,不管在哪。
周子临曾问过,为什么不开口让她留下。
他说:“能留住固然是好,倘若留不住……她一生处处为朕设想,朕也该为她想一次。”
窝在怀里睡得总归是不舒服,刘拂越扭了个身,面朝江聿的胸膛。下一瞬柔软温热的气息渗进薄衫,直击他的心口。
江聿身子一紧,无奈之下把她的脸往外挪了挪。
周子临悄悄退了出去,很快又领着两人抬进一张矮床。
江聿低头吻了一下刘拂越的眉心,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
周子临暗自松了口气,再次退出去为他们守门。自打他们在延信宫相见,“守门”似乎成了周子临最得心应手的事。
睡觉的“床”突然从人.肉变成了木板,刘拂越颇为不适地轻哼了声。不过她睡得沉,尽管有大起大伏的动作,却没吵醒她。
江聿脱了鞋子,躺到她的身侧,又把手臂垫在她的颈下。两人面对着面,江聿低头便能看见她鸦羽一样的眼睫。端敏同她相比,只能算得上清秀,她的模样却像是画中狐仙,一眼就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不管是什么模样,他爱的都只是壳子里那个魂。
室内仍残有余香,江聿闻多了也有些困倦。他有些时日没睡个好觉了,眼下搂着刘拂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风凉了,又是在摘星楼顶层,刘拂越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