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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骤然被晃了神。
“苏美人的眼睛,生得真好看。”
低声喟叹了一句,周子临双手奉上了耳坠。而后回到江聿身边,清风朗月一般笑了笑:“佳物配美人,贵妃娘娘好眼光,换作奴才可就没有此等目力了。”
江聿闻声缓缓睁开了眼,龙颜肃穆地注视了苏桃片刻,直把苏桃吓得暗自惊慌不已。转瞬之间,他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过来。”
苏桃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好迈着细碎的步子快速走到御撵前。
江聿二话不说,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随即莞尔一笑:“你叫什么?”
苏桃老老实实回答。
江聿嗯了嗯:“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人如其名。耳坠在哪?朕给你戴上。”
苏桃左胸动荡如擂鼓,木偶似的把耳坠递给了江聿,又在江聿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耳垂时心头一软,甜得像榨出了蜜。
戴好耳坠,江聿道:“正巧朕要去贵妃那里品茗,你随朕一同去。”
苏桃还没缓过劲,张口便说:“娘娘不是召集了众姐妹商议陛下生辰贺礼一事么?”
江聿怔了怔,当即垂眸浅笑,笑得恍若未曾听出任何不妥。接着苏桃的话,他突然凑近了问:“你可想好要送朕什么生辰贺礼?”
说起生辰贺礼,刘拂越打定主意送个与众不同的。她记起江聿每次穿便装时,束发的玉冠都是同一枚――温润白玉、状如半开的莲花。玉笄却是镶金白玉。虽然镶金显得贵气,却不风雅,跟白莲玉冠也有点不相称。
倘若送一根玉笄,会出人意料的吧。
刘拂越画了图纸,让小庆子送到坊间找高人工匠打造。过了几日,偷偷摸摸拿到成品时,却听闻了江聿宠幸苏桃的消息。
“你在,我便不会碰任何人,信我!”那晚被叫到养居殿,临别时江聿突然抓着她的手承诺,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拂越叹息一声,把玉笄搁置了起来。
转眼到了生辰那夜,她送的贺礼如她素日作风,低调、甚至有些简陋,只是一副临摹书法大师的字――万寿无疆。
既是临摹,绝非真迹,自然上不得台面。很快那副字就被淹没在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中,销声匿迹。
第三十五章
十月下旬,蓟京刚刚入冬,南疆却已飘了好几场雪。不同于寒冷的天气,后凉国内在大王子和弥王的两帮人带领下打得火热。
大王子乃后凉国主第一任正妻所生,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其人宽宏大量,察纳雅言,招收门客不拘一格,有德有才者都可在他麾下获得重用。
弥王乃后凉国主胞弟嫡子,是国主的亲侄子。其人骁勇善战,在后凉版图扩张之时斩下无数军功。若说大兴镇守北境防线的主将们最忌惮谁,那么非弥王不可。因而弥王也是程霄的死对头。
前一阵子,大王子突然追寻到一批来路不明的兵器,随着兵器进入后凉不久,大王子也查到幕后之人正是威震朝堂的弥王。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大王子自然不会放过,当即带着证据到国主面前揭发弥王。不料他前脚刚到,弥王跟着也到了。
大王子数罪并举,控诉弥王佣兵自重、私藏兵器意图谋反。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国主听完后却表示弥王是否真的意图谋反需重新查证,此事算是被按下了。
尽管弥王没有被下狱,却被罚闭门思过,不得与外人接触。弥王手脚被缚,大王子趁机拿下了京畿的兵权。
而后没几天,国主忽然病重,据太医所言,是服食过多性起之物所致。国主向来宠幸继后,是谁下的黑手便不言而喻了。
大王子怒不可遏,振臂一呼就要“清君侧”,誓要斩下继后首级告慰神明和先祖。然而等他包围皇城时,继后和继后所生的九王子已经不见了。
除大王子外,仅剩九王子为嫡子,其他相继夭折。年仅十二岁的九王子由弥王保驾护航平安南下,从都城疏勒转移到了楼兰。
大王子入主皇城,不久登基。弥王奉九王子为国主,于楼兰继位。天不可二日,一国不可二主,谁是正统谁是窃国,要看证明国主身份的信物在何人手中。
听闻继后离开皇城时带走了国玺,可直到九王子继位,国玺都未曾露面。
国玺究竟在何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
“弥王为何要辅佐九王子,要帮继后?”蔡华嫦问道。
程霄道:“继后自小由弥王姨娘抚养,在入宫前都是寄居在姨娘家中。”
陈副将嘿嘿一笑,接着他的话道:“继后与弥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话的同时曲起两只大拇指,配上猥琐的笑声和表情,委实让见者无语听者作呕。
程霄乜他一眼。
陈副将一把捂住嘴,见程霄转身,便漏了一条缝,神色扼腕地轻声道:“就是小青梅变成了小婶婶!”
程霄走到地图前站立,指了指楼兰又指了指张掖,道:“楼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