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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再烙另一面,直至两面焦黄。按照这个法子做出来的必定是外焦里软香甜可口。

    大兴并不过中秋节,刘拂越昨日吃了些桂花糕权当过节了,没想到此时竟然能吃到家乡过中秋才吃的糖馍馍,一时有几分恍惚。咬了一口,记忆中的味道扑面而来。过了片刻,刘拂越轻轻地问了句:“陛下,这糖馍馍是蓟京的糕点,还是陛下在别处学来的?”

    江聿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衣衫,下一刻又缓缓松开,垂下眼眸的同时语气也漫不经心的:“早年在淮南郡吃过一次,觉得不错便学了来。你吃着如何?”

    刘拂越心头一颤,呼吸跟着凝滞了一瞬,她低下头敛去眼中的湿意,又咬了一小口,轻笑着说:“好吃。”

    气氛不知怎的变得有些伤感,周子临在心中暗自吁叹一声,突然福至心灵似的说道:“宝林若是有意,不妨向陛下讨教一二,陛下做这个可是拿手得紧。”

    刘拂越一抬眼,视线正好与江聿撞上,没等她说话江聿先开口了:“食材都有,想做的话让子临拿来即可。”

    刘拂越只吃过外婆做的糖馍馍,自己真没动过手,周子临一提她就心动了。眼眸一转看到江聿隐隐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她犹豫了片刻才笑着点了头。

    周子临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他把剩下的食材一分为二,又为二人打水净手,然后再识趣地退到一旁守着。

    江聿没教过人做这些事,眼下居然不慌不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看着刘拂越的脸,过往那个清冷慵懒的声音如淙淙流水灌进他的耳朵,再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和面是个大学问。过程中,决定生死的是如何添水。一次添太多必死无疑,所以需要耐着性子逐次添加。”说着就往藏有面引子的面粉里加了一勺水。

    刘拂越学着他也加了一勺,然而和开了,面粉粘着水,有些不相容的仍然是粉状,而相容的都稀释成了糊状,一坨一坨紧巴着手指。

    江聿的状况也是一样――和面开初都是这样。他抬眼偷瞄刘拂越,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挺翘的鼻子,心中一动,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鼻尖处抹了一下。

    刘拂越愣了愣,两边的眼珠子一起瞧着鼻尖,好巧不巧地成了对眼。

    只听江聿闷笑了一下。

    点火惹事的人还能笑得如此幸灾乐祸?刘拂越无意识地蹙了蹙眉,手快一步,以万夫不当之勇往江聿的脸上招呼过去,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又停在半空——她总能在紧要关头悬崖勒马!

    转瞬之间她干干地笑了笑,收回意欲作死的手。然而没收动,手被江聿抓住了。刘拂越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被一股不可挣脱的力量带了过去,然后,在对方的嘴唇之上抹了一下,一直延伸到下巴。

    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好像心里最深的角落冒出一只手,每次都能觑准时机,试图把她拽进去。

    愣神的工夫,另一只手也被江聿抓过去画了一条对称的。刘拂越终究是没忍住,真心实意笑了出来,她的笑里盛满了温柔,双眸在光下熠熠生辉。

    “这两条‘龙须’,同陛下倒是相得益彰。”

    话音落地,忽地窜进一阵过堂邪风,一股脑地吹灭了好几根蜡烛。周子临低声抱怨了一句,转身去找火折子。

    这时候的室内较昏暗,刘拂越垂首低眉,某一瞬间下意识感到面前有人,她抬头,只顷刻间一双唇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她一下,而后迅速离开。

    刘拂越被亲到了嘴巴,不知怎的胸膛里跳动的心跟着酥麻了一下,脸颊慢慢有些发热,她侧过脸,偷瞄了周子临一眼。瞄完了却又后悔不迭:一把年纪的人了,被亲一下而已,怎么像个懵懂青涩怕被老师抓包的少女。

    江聿才不管是否有人看到,他心里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万分坦荡,以至于亲完了还饶有耐心地观察刘拂越的神色。

    “听闻,陛下前些日子龙体抱恙,嫔妾怕打扰陛下清净……”刘拂越被突袭,脑子一时不太灵光,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此刻心乱如麻,下意识说一些话分分神。

    “无妨。”江聿接话接太快,本意不愿让她担心,可见她难得为他费心说了几句温存的话,心坎里突然又痒痒的,于是细声细语地说道,“其实白天还好,夜间尤其折磨人,那几日总是头痛,有时还会心痛。”说到末尾,像是要印证那些话,眉宇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越听越扯淡,伤风着凉怎么会心痛?刘拂越深知他是在逗她,也不揭穿,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着说:“眼见转凉了,安寝时应铺薄褥子了才是。倘若一直睡凉簟,一时贪凉虽然舒服,却因贪凉生了病,耽误了正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问周子临可听明白。周子临却迟疑良久没吭声。

    “为何不回话,在想什么?”

    周子临“啧”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奴才在想,是该说‘明白’,还是不该说‘明白’。”

    江聿张了张嘴,陡然语滞了一瞬,片刻后气笑了。

    周子临也只敢当着刘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