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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看。”
安然带笑的脸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即逝,就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但是又定睛看了看对面的人,略有些模糊的视线中穆清的脸与当年的那个人的脸渐渐重叠,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子,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那个人,笑着道:“我会考虑的,长发很麻烦。”
穆清看到了面前女人眸底的一丝忧伤,只感觉心里堵得难受,加上本来有些低血压,身子晃了一下,咬了一下下唇道歉:“抱歉,我不想让你为难的。”
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她其实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晶亮的眼睛眨了一眨,调皮地开口:“又没有白马王子为我梳发,就算留了长发也还是灰姑娘,那我为何要蓄发,不如做一个短发女郎。”
穆清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道:“你永远是美丽的公主,无论长发还是短发。”
安然将目光移开,轻轻地将他微凉的指尖从自己脸上移开,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和若有若无的疏远:“究竟是陨落的星辰还是耀眼的明月我心中自有数,不必安慰我,一个人平平淡淡地生活也不错,沐浴在阳光下,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一念便是&039;天堂&039;。”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
那一天逛完西湖后,安然独自一人走在西湖边的桥上,短发在风中凌乱,双目像被什么糊住一样变得有些模糊,她停下脚步倚靠着栏杆,脑中却突然浮现出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年的音容,想到他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告诉她:“你留长发真好看。”
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周围的喧嚣似乎与她都不相关,一个男人站在她斜后方的树后,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脸,拳在袖中慢慢收紧。语气中甚至带着狠戾:“究竟是谁让这么美好的姑娘难过。”
她从站着到蹲下,双肩不受控制的颤动着,桥上的人越来越少,城市的喧嚣似乎慢慢地变为夜晚的宁静。
她脱力坐了下来,仰头望着天上寥寥几个星星,望了很久,夜幕降临后流浪的动物出来觅食,许是感觉到她的悲伤,一只经常在这附近流荡的橘猫凑了上来,他的两只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绿宝石般的光芒,他用他的头蹭着她已经坐麻的腿,发出亲昵的叫声。
安然顶着红肿的眼睛突然止住了哭泣,看着身边的橘猫,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她伸出手,橘猫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安然起身往家的方向走,橘猫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一直走了很远很远。
她蹲下身子柔声说着:“你想要和我回家吗?要是愿意就让我抱抱你好吗?”
话音落她张开双臂,橘猫似乎能听懂她的话,轻巧地一跃,跳入了她的怀抱。这一刻起她的所有不快都化为灰烬,她笑得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动物真的可以治愈人。
一直悄悄跟着他的男人转了身,脚步却一步比前一步要沉重,他低声叹着:“原来我不能成为伤心的良药,终究在她的生命里还是一个过客。”
那一夜他又失眠了,闭着眼全是她颓然地坐在桥上哭泣的样子,可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靠近她去安慰她。
说起来不过才相识两日,只能默默地陪着她,突然认为也许是自己太脆弱了些,经受不住压力患上了抑郁症。而她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却可以在平时保持洒脱,还不忘将温暖与他人分享,也许她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也许她才是那个最需要安慰的人。
他从未想过那个昨夜哭得凄惨的女人第二日抱着已经洗香香的橘猫眉飞色舞地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缘分,他就像一个忧郁的王子,带着苦涩的笑宠溺地看着她,听她讲着美化过的经历。
那个女人告诉他,再过一周她就要开始投简历,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先干上两年,然后走一步算一步,穆清轻轻地问着:“你是学什么的?”
女人自豪地亲了亲橘猫的头,声音洪亮:“兽医。”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欣喜。
他笑了,将还留有昨天她为自己扎针的针眼的手伸了出来,目光飘到自己的手背上,轻叹着:“合着你把我当动物扎呢。”
安然的脸蛋儿红了一红,但是还是坦坦荡荡地承认着:“是。”后又补了一句:但我扎得多好。
毫无扭捏地将他另一只有些青肿的手举到眼前端详,语气中带着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我都恨不得天天拿保养品保养着,竟然被扎成这个样子。
穆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女孩子抱着手,就像是端详一个工艺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可思虑再三终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自己的身上还是有让她欣赏的地方的,这很好,这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可他害怕先迈出那一步。当时两人无意间的那个吻让他感觉深深亵渎了面前这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可他又想要去占有她,她就像是一缕耀眼的光芒,照射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为他重燃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安然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他一双漂亮的手犯完“花痴”后才想起来自己这样捧着人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