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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年轻究竟是怎么折腾折腾成这种鬼样子的,看诊的医生下的诊断是“慢性萎缩性胃炎”另外还有轻微低血糖、轻微低血压,只是由慢性萎缩性胃炎引起的中度厌食、中度贫血和严重营养不良和消瘦实在是很难办。
四十多的女医生就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一脸惋惜地看着自己年轻帅气但面无表情的病人,开着药,这个病老年人发病率相对于年轻人高,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幸得了这种胃病。感叹道:“小伙子哎,年纪轻轻地,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穆清只是冷漠地“嗯”了一声倒让女医生一时间接不上话了,讪讪地闭了口,一直到开好药都没再说什么。
安然拿着化验单看完后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将有数据的那一面对折夹在新买的病历本里递给穆清,干净明亮的眸子里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没有嫌弃没有怜悯没有惋惜更没有围观者心态,帮他取了药。
医生的建议是先挂一些营养液和一些退烧药,外加补充一些电解质,来扎针的是个实习护士。不知是被穆清的容貌惹得心潮澎湃还是因为技术实在不行,把他白皙的手背都扎肿了针也没扎进去,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小护士,却连一声也没出。
小护士换了几个针头也没扎进去,手越来越抖,脸上额上都在冒汗,在她想要扎第四针的时候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按住她的手,声音柔柔的却没有一丝情绪:“给我吧,你太紧张了,可是我的朋友的手背已经肿了,自己回去多加练习。”
实习护士很是愧疚,眼圈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儿,忍着没滴下来,深深地鞠躬十分真诚地倒歉:“对不起先生,我的技术太烂了,害您的手都肿了。”
穆清好听的声音传来:“无妨。”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接过针头的安然身上,她的神态自若,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手稳稳地快速将针插入他手背上的血管,用胶布固定,然后与他的视线正好对上,淡淡地说:“你挂这个水胃会有些难受的,需要吃些东西,我再去买些热粥,多少吃一点。”
仿佛前不久发生的那个意外的吻根本不存在,闭口不提。没有那种死灿烂打那种让人负责的恶心桥段也没有那种像失去贞洁一样一走了之,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和隔阂,依旧做着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话音落她就走了出去,鹦鹉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上去,一个身材魁梧的一米八几的大汉跟在娇小的安然身边,嘴还不带停的:“团团,那个男人到底谁啊,长得蛮帅的嘛,你怎么认识的呀,跟我说说呗,好奇地不得了耶。”
安然一记眼刀扫过去,恶狠狠地讽刺:“我看你该改名叫&039;八婆&039;,一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大汉这么八卦,你管我怎么认识的呢,你都来医院了,不想着去工作跟我在这儿贫嘴,怎么这么些年了还一点没变。”
然而被讽刺的鹦鹉毫无自知之明,依旧喋喋不休,丝毫没被好姐们儿的挖苦影响心情,都十来年的好姐们儿了,她什么脾性还能不知道吗,刀子嘴豆腐心一善良姑娘,人那是绝对的够意思。
想当年失恋醉酒,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愣是陪他在马路牙子上待了一夜,听他发酒疯。平时呢,关系那是极好的,她好吃,鹦鹉没少给她带好吃的,就当亲妹妹一样的宠着,只是突然见她对那个恶心的渣男以外的人这么好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就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偏偏一点儿话都套不出来,那真是百爪挠心的,可却也无可奈何。
安然走得挺快,快速地买好粥打包又多拿了几个塑料袋,脚步是一点儿没减慢,完全无视身边喋喋不休的鹦鹉,进了医院的大门后她突然停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鹦鹉没反应过来,差点撞着她,幸好快速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抱怨道:“合着我说半天你一句没听啊。”
安然眯着眼回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不然呢,男人要学会&039;矜持&039;还有惜字如金,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找到媳妇儿啊,怪不得注定单身。”
鹦鹉气得连连跳脚却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气呼呼地大踏步向前走,丢下一句:“改天再聚,调班去了。”
望着感觉背后感觉都在升腾着“黑色烟雾”的鹦鹉安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这哥们儿倒是一点儿没变,时间改变了很多,却将最纯正的少年情怀定格在当时,真好。”
看着自己当成妹妹宠的小丫头温柔给一个陌生男人喂粥,还帮他擦嘴,躲在墙角的鹦鹉将铁拳攥得紧紧地,手上青筋爆起,他低声道:“敢伤害我家团团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那么善良的女孩子。”
却不巧在转身的前一刻视线与那个坐在那输液的男人的视线对上,那人的眼神带着危险的气息,空洞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他撸了一下胳膊上不知为何起的鸡皮疙瘩,将视线移开,去更衣室换了白大褂去巡视病房了。安然并不知道两个男人间的眼神交流,看他就着自己拿着的勺子喂下去的粥都喝下去没吐出来,很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看来你的厌食还是可以克服的,以后每一餐都不能少,好好将养着,你的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