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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无可回头地流逝过去。三分钟是多久?她没有数,两人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一个人,如果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连自己性命也罔顾……云昭闷着声音,问他一句:
“那天,你当时在想什么?会害怕吗?”
“什么?”陆时城微怔,云昭微颤着抬首,一双眼,黑白分明,“就是那天。”
他读懂了她的眼睛,默默的,一手同她十指交扣:“来不及,我没时间想其他,也顾不上害怕。”
云昭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那那天呢?你改主意,是你的妻子让人无法忍受,不是因为我,我只是你过渡时期的选择对吗?”
说是,一定要说是,云昭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这样焦虑。
“昭昭……”
“我得走了!”可是她又踮起脚去捂住他的嘴巴,眼睛闪烁一下,云昭转身离开后发现陆时城并没有追上来,无法控制的,那股重重的失落自己降临。
还有说不出的自我责难。
上车时,她已经看到后排放了束绿色的桔梗花,她非常喜欢桔梗花,那不是送给自己的。
一个人,又怎么能会擅长演戏?而她,总是会轻易相信了他。
桔梗花在车子里吹了太久暖气,有点蔫,陆时城开车门发现。她跑开时,本想喊住,就此作罢心想下次吧。
等忙完临睡前,陆时城打电话给她,云昭又恢复成那股让人不舒服的劲儿,太善变了,他蹙眉,不知小姑娘是不是都这么说风是雨的。
他不主动说点什么,两人之间就这么隔着电话长久沉默。
“好了,时间不早了,晚安。”他说。
“晚安。”
之后两天,陆时城跟周濂详谈了一次,这回,母亲的态度平稳很多。他要做的事,执行力都格外强,想要阻止时,一般都已经马上有了结果。
一张脸上,有种冷艳感,那种属于男人的冷艳。
再见到岑子墨,他态度很好,问别墅装修的事情。
岑子墨却在走神,有多久没坐他的车了?这个副驾驶的位置是属于陆太太的,可心底作祟,她忍无可忍地去幻想这个位置是不是坐过那个小贱人?
她使劲去辨别空气中的味道,呵呵,他喷那么多男士香水做什么?欲盖弥彰吗?
一双眼睛,四下扫描,岑子墨说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找到些女人的头发还是找不到。
没找到,心里竟还有些失望,仿佛失去一次再狠狠跟他吵的机会。
好像这一点都不痛苦,面对养情人的丈夫,痛苦的是,他不给她吵架的机会。
这顿饭,是岑家主动邀请,陆时城预料之中的。
车子停在岑家的车库,陆时城下车,看妻子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稳稳走着。三十四的女人,脸上一丝细纹都没有,岑子墨永远一副三十多岁熟透果子的样儿,不会青涩,也不会腐烂。
她走过来,挎起陆时城的胳膊,笑眯眯的,陆时城倒没拒绝。
刚进家里,岑子墨立刻狠狠甩掉了他,那一幕,做给外头来往清理花园佣人看的,她就是这么好面子。
岑父岑母都在,一顿饭吃的如常,两个男人聊生意,两个女人聊家常,彼此互不干扰。
这样似乎,很好?岑子墨频频走神,人都在,爱着自己的父母,自己爱着的男人,尽管,他不爱自己。
岑父用一种常年浸淫出的老谋深算眼神看向陆时城,有些话,要留到书房里去问,中盛银行那边,忽然断了资金链,而且这边跟金达上品直接洽谈的一个高管,暂停职务。据说,被中盛总部弄回去接受审计部门调查去了。
这信号,大大的不妙。
可今天,陆时城面无波澜,从容交谈,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
“时城,我这里弄到上好的毛峰,过来品一品。”岑父笑着想结束有女人在场的饭局,陆时城微微一笑:“不用了。”
他当着几人的面,给私人助理电话,这么大半天,助理开车在岑家外头等着的。
几分钟后,送来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
该装的,都装进去了。
助理把离婚协议书、照片、录音林林总总全都铺陈在刚收拾好的光洁餐桌上。
“时城,这是……”岑父看着助理一丝不苟摆文件似的样子,隐约觉得不对。
什么都搞了三份,人手一份,岑家三口人都能看的到拿在手里。
而他和岑子墨的对话从录音里一字一句地播放了出来,听得刺耳。
一家其乐融融吃饭的场景,在五分钟前,还好好的。
人生就是这样,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岑子墨手脚冰凉,继而是无穷的愤怒,她目光凌厉,凶狠地瞪起了陆时城,噌的站起,指着他:
“陆时城,你玩阴的,你早就什么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你真是个小人!”
陆时城面上寡淡:“忘记说了,付东阳已经承认你们俩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