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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失语地梗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她的眼泪直接像一针锥刺,狠狠扎在了他心尖上。对上她,他那坚定冷硬的心志,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最轻微一丝一缕的情绪,都能拨动他的心弦,即使是蹙一下眉,都要让他担心,更别说现在这般泫然欲绝的伤心。

    他曾经想过会保护她,一直一直保护她的。

    他如果死了,她要怎么办呢?

    他一直都很对不起她,一直都在让她担心难过,让她哭,现在还要离开她,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酸胀、苦涩,痛楚的种种情绪涌上心间,像是破堤而下的洪流,他一瞬间被无边无际的心痛所淹没,无措的绝望攥紧了他的心,快要窒息的痛苦扼住了他的喉口。

    但有些话,他依旧不得不说。

    “依依。”

    他压下心中那尖锐却又迟钝的一波波痛苦,依旧深深地凝视着她,眷顾地轻抚着她的长发,他的眼神留恋却带着难以言述的伤。

    “我会送你走,依依,你必须回药王谷去,我想要你安然无恙。回到药王谷去吧,有那些国师留下来的机关阵法,宇文宪就对你没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办法。”

    “所以,依依明早就走好吗,我会让人保护你……”

    ?

    “见鬼的安然无恙!回什么药王谷啊,高长恭,你这个混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你,喜欢上你啊!”

    她终于气疯了,理智都轰然倒塌了一地,她气急败坏地打开他的手,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

    “你真的以为你要是死了,我还活得下去是吗!我要和你在一起啊,长恭!你要死了我要陪你一起,不可能会放得开你啊!”

    一颗颗玉碎般纯净剔透的泪珠,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崩溃。

    “依依,不要这样,听话……

    他想温声继续劝说她,却被她直接紧紧揽在他的颈间,拉低了,不由分说地仰覆上了她的唇主动吻住了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他微微愣了一瞬,由着她含着怒气,放肆地狠狠咬噬着他的唇,用力得他的口腔间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真的就有这么狠心,宁愿死都不要我陪是吗?”

    她松开他的唇,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惨笑着看他,目光倔强,愤怒而悲伤却带着……祈求。

    卑微的,祈求。

    怎么会不要,怎么能不要,如果有得选择,他怎么都不可能会放开她啊!

    他的心骤然一恸,回过神来,猛地低下头,捧住了她的脸颊,炙热而激烈地回吻了她,肆意地勾缠她的舌尖。

    她的吻引燃了他爱欲的本能,他满心怒浪滔滔的悲凉,呼吸不能的心痛和无可奈何的怒火都在疯狂叫嚣着,要找一个缺口倾闸而出。

    她倏地感到突如其来的悬空感,那是他一边唇齿缠绵地深吻她,一把霸道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走回了医馆内的卧房里。

    风停夜静,星繁月淡的夜幕下,院间绿叶簇簇掩着细小的金桂,无声地落下了几颗金黄带着幽香的花碎。

    兰陵篇 平阳之殇 (10)我比这个国家,更需要你

    两人的唇从院落回到床榻间,就没有再分开过,他们在狂热地纠缠,以灵魂都要融于一体的热情,以要夺走对方全部呼吸的贪婪,以欲火高炽的灼热,用力地吮啜,尽情地爱抚。

    回卧房的一路,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旖旎。热烈低哑的喘息声,宽衣解带的急切,一时解不开就粗暴地用上了内力直接扯,支离破碎的衣物像是白色残缺的花瓣,洋洋散散地飘零了一路,疾风骤雨般的吻,又急又密地落在裸露出的,彼此亲密厮缠的身体间,肆意宣泄着相爱的着迷。

    双双倒在床上时已是完全不着存缕,她笔直的双腿缠在他的劲腰间,挂在他身上紧紧地环着他。他伏压在她身上,拢紧了她的腰臀托着她,目不转睛地望入咫尺之间,她迷离艳冶的眼睛。

    他的眼眸像星河如缎的夜,深不可测的黳黑间闪着迷醉惑人的细芒,那是浓得化不开的,难以自禁的情意。

    依依。

    他贴在她耳边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沉重喘息的热气打在她耳际,他的声线嘶哑得几不成调。

    “你后悔遇到我吗?”

    “后悔。”

    她抚着他的脸颊,轻叹了口气,意乱情迷的音色娇媚却带着泪意。她美艳的眼眸笼着湛然的水光一泓,却在不避不闪地直直凝望着他,满满倒影着他的样子。

    “可能怎么办呢,要是能再选一次,我依旧会想要爱上你。”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十指紧扣地抓住她的手,直接挺身强硬而粗暴地贯穿了她,箍住她的纤腰单刀直入地开始急遽地攻入她,野蛮得她尖叫出了声。

    娇气得勾人的声音,被他随之恣意压下的唇含入咽下,堵在喉口,成了支离破碎的喘息。

    他要她要得又快又急,以几乎要将她撞碎纳入血肉的狠劲,恨不得把自己都给她的激烈,用尽了全力进出她的身体,占有她,征服她,爱她,死死地握紧了她的手和她疯狂地缠绵。绵密放肆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白皙优美的颈间,耳后,带着湿润的脉脉悱恻,印下一片片专属于他的红痕。

    他是上善若水的君子,她体贴而温柔的爱人,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凶悍的时候。他此刻像是狠狠在征服他的猎物,将她拆吞入腹;又像是在只属于他的战场上驰骋厮杀,以主宰者的威严,逼着她全身心地俯首称臣,他的剧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