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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厌,目光一个比一个睥睨。
施歌有些摸不准,这两人彼此厌恶到极致了,连话都懒得说,仗能打得起来么?
“你是不是闲得慌了,敢去管别人家的事情,”刘信炎眼里升腾起一股阴冷的气息,冷冷一声:“你才来沛海几天,不知死活!”
施歌往宋西牧身边靠近,轻声:“那套房子搬来就是陆娟的,他们签了拆迁协议,就产生法律效力……”
刘信炎歪着脖子盯着她:“我问你这些了?我问你你凭什么管!他们什么事轮得到你来插一腿,信不信我打你!”
“不凭什么,就是看不顺眼。”
刘信炎鼻孔哼出一个气声:“我也看你不顺眼,我也打你行吗!”
施歌默默看着他,不出声。
他眼睛不离开她身子,上下打量:“这是去哪里?”
施歌一身寻常装扮,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脂粉气,和十年前相比不过是长大了一些,眼神也更加坚定了一些。
宋西牧做了那么久的哑巴,已经到了极限,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
他闷笑两声,拉起施歌的手腕,“她脸皮薄,这还用问吗,约会去。”
刘信炎对着方向盘闷了半晌,打开车门下了车,垂首对着施歌:“你回沛海来,是为了和他约会?”
施歌稍稍侧过身子,任由宋西牧拉着手腕,没有否认。
宋西牧哼哼:“当然不是,回来和我结婚,喜酒也不请你,所以不想和你说。”
刘信炎盯着施歌:“是吗?”
宋西牧大喇喇道:“当然是了!这还看不出来……”
话音未落,刘信炎就朝他猛扑过来,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死死往吉普车身上压,两眼冒着要灼死人的火气,“你想死了!”
宋西牧的头猛地撞击车身,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一阵钝痛从后脑传来,他喘着气呲牙:“想打就抓紧时间打,你问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施歌心蹦到嗓子眼,跳着脚就去拉扯刘信炎的手臂,口里急急叫喊:“你敢打他!我报警了!”
另外两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几百米之外有一辆车正开过来,大概是看见有人拦着路,犹豫着放慢了车速。
车灯刺眼,施歌微微眯起眼来,“刘信炎,你放手!”
刘信炎咬着牙,腮帮子硬邦邦鼓着,额头青筋暴起,勒着宋西牧的衣领更紧了。
宋西牧在他的逼视下,沉声一笑,“你在大马路边拦着算什么回事,我猜刚才那辆车就报警了,我可不想和你进警局折腾,影响我们约会,要打找个安静的地方打。”
刘信炎松开他的衣领,甩膀子往路边走,“走!”
宋西牧挺直身子,扭了扭脖颈,单手整理衣领,另一只手拉上施歌的手腕。
施歌紧紧拉住他,摇头,带着哭腔:“我们回去吧。”
宋西牧顿了顿,轻轻把人拉进怀里,上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儿,他不敢伤你,我叫人来了,很快就到。”
她的手抓紧不放:“他会打你啊!”
宋西牧:“迟早要打的,十几岁结下的仇,也该了结了。”
施歌抬起**的眼:“不了结,我们走!”
宋西牧对着那双眼失笑:“啧啧,没有胆啊……你生下来是不是被人偷了胆了,他不是你老乡吗,怕什么!”
……
三人进了一个废弃的养殖场,黑乎乎的一片,刘信炎进了一间大厨房,拉开灯,厨具一应俱全,应该是码头的工人在这里下厨。
施歌看着砧板上的两把刀,脑仁连着大阳穴,“突突”跳得厉害,连忙小跑几步过去,把刀到藏到身后,三步并两步窜出门,想丢到外头又觉得不保险,不得不往院子里摸索着,最后把刀往院子里和人一样高的草地里藏。
养殖场和大海隔着一条马路,海风呼呼吹在耳边,大概是没什么人走动,院子中的草丛长得贼高,在海风中舞动,像是藏着一团团的黑影在里头,让人瘆得慌。
厨房里有了响动,她双手双腿颤抖着往里跑,到了门口,宋西牧后腰往炤台上狠狠一撞,脸挨了重重一拳。
她掩着嘴惊呼,腿就软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宋西牧抬脚正对着刘信炎小腹,狠狠一踢,刘信炎连连退了三四米,结结实实摔到铁锅里,头重重着地。
没等刘信炎站起来,宋西牧早已经冲过去,抬脚往他肩颈处踩,刘信炎的头被迫往一边歪,只能斜着眼看宋西牧,咬牙切齿:“来啊!”
他抡起一个坚硬的平底锅,下死劲往宋西牧的膝盖窝砸,宋西牧腿一软,往前跌倒,最后扶着炤台才撑住了身子,连连喘着粗气。
刘信炎已经翻身而起,拿起脚边倒着的醋瓶子,单手扭动着,随时要发起进攻。
宋西牧不甘示弱,捡起刚才刘信炎砸他膝盖的平底锅。
施歌踉踉跄跄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咬紧牙关把他往后扯,声音嘶哑:“走啊!宋西牧!走!”
宋西牧摸到他腰间的手,本来打红了眼,势必要和刘信炎好好较量一番的决心顿时就溃散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脸朝身后的施歌:“你到外面去,我好好教训他一次,他才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