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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的挽救方法,直接将天书变幻成幻影汇入我脑海中,只要她讲解声一起,那一页页书纸便缓缓闪现过我眼前,我若一旦发呆,书纸便扭曲着我脑髓般难受,比起挨训斥倒见效得多。
白雾飘渺,仙腾纵已如陌。
其实当你期许了哪怕一丝希望,总有一件事,会叫心不停地追逐,空无的孤独也会变成难得的宁静,有静才有思,思而行,行而得以去练就。
我现在,便是无时无刻的思虑,如何永恒。
凤凌长空落宵殿,鹤舞腾唳。
巍峨的九重天宫庭号声幽幽,在职仙臣入殿,静候九阶之上的最高尊者。
不过此次朝会,众人都有感不悦的气氛,直到等来天帝观览了宫人上呈之物,怒然挥手推走,再向大殿之上沉声道:“此事暂不追究,不过当事的将官总该给天庭一个交待罢。”
话出,便有列队之尾的几名仙将陆陆续续跪拜到殿中央,似是早已准备好谢罪之词——
“三重天那司明镜摆放之处乃是荒野之中,此次竟被妖邪气毁坏,还肯请陛下授权我等加以追查,捉回作乱妖邪……谅以将功补过。”
司明镜本该是监测下一重天动静的镜像,反射范围可达数万里,莫名碎裂还染了黑煞之气,两面分明都是被妖邪故意损坏。
虽是二、三重天的安危纽带,但怎么也是庄严的天界受此惊慌,何况还极可能同妖魔界有关联,想到当下同魔界的局势,掌权者虽颇忌讳也不得不查清。
“功过往后再言,天庭只要一个服众的交待,十日之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天帝挥手令一干跪臣回列,末了,却是又朝殿上问出一句,“众卿家可还有何见解?”
若是平时操办或应对礼乐之事,怕是早有能言者滔滔不绝,可如今是谁也没再捧笏板出列,事情也便成了仿佛没人愿意沾染的晦气。
涉魔之事自数百年前便发展成这般状态,天帝也颇无奈再问,大殿沉寂良久,终于有前排的肱骨朝臣奏请站出,却也是与之前毫不相及之事。
“师兄,”清盈的女声自背后传来,尧华南君一袭墨色的朝臣正装衬得气宇轩昂,面若冠玉,停了同的碎语,转身看来人。
散场的仙臣陆陆续续出了殿,在殿前旷场上朝各个方向离去,持了弱水花束的涟漪神女娉婷而立,同他相互莞尔。
“可是好长时间不见师兄来寻赤焰叔叔呢,”她明眸皓齿,浅笑灿若星月,哪怕是抱怨亦叫他十分动容,“倒是我那水星殿,怕是曾怠慢了你,你都好久不来作客了。”
他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想多提不在尧华的事,顿了顿,却是道:“前些日子陪了陪族里才出关的长老,现在这不是想到你过些天便行生辰礼,让赤焰将军转达我要前去的事,你既在此,我正好直接同你说。”
“好啊好啊,”涟漪灿笑,却是随意出口,“我们师兄妹之间还走什么朝堂一样的过场,随意来去如何置办都可以的——”
“嘘……”然南景予却作了手势,轻声责了句,“你怎么又乱议论天庭,果然还是没准备好做千万里弱水的主人。”
旁边来来去去的仙臣还在,他虽是并不参加朝会的散仙,但到底是顾忌。
涟漪却无谓,只是不再说下去,而身旁盔甲御身的中年男人则清咳了两声,有些被两人寒暄着都能忽略的尴尬。
“好了,”他别开头不满地插上一句,“南君不是才说要邀末将去府上一聚,怎么见了我家公主便把话全抛脑后了。”
赤焰是弱水水族的老将,于涟漪堪比亲父,自学成圆满出了师门后,南景予便偶尔通过他来会涟漪。
时候不早,南景予只能同心上女子抱歉一笑,眼看便是要道别,涟漪神色蓦一流转,却突然问了些朝堂事——
“三重天司明镜被妖魔所毁,不知师兄听说与否?天帝除吩咐牵连的仙者彻查,也悬赏其他人追击此事,我有意让赤焰叔叔代我去参加,不知师兄可否出力一助?”
南景予没想到她会是问这些,但顿了顿,还是没将族里长老不过问天庭事的嘱咐抛到脑后,于是婉转回应:“若是需要助力我自是竭力,不过许多人都不愿插手的事,你又何必劳去凑热闹。”
涟漪微愣面情,却仍是笑意浅浅:“好罢……我也不过是凑热闹,师兄你不必多忧心。”
其实却难免有几分失望。
她得他垂怜到人尽皆知的追求,却默默无声,那感情竟不足以令他倾尽一切,想来也是难免觉虚伪了。
南景予领赤焰远去,她望著那偶尔回望的背影,笑应间却有些发自心里的不确定。
如约来到水星宫,穿过大片的花海,林园中花香弥漫,而于花树下舞动的仙女眉如翠羽,腰肢束素,婀娜摆扇时,而动若脱兔时而收步浮游,拂动一片芳华飞落。
一如记忆里璀璨夺目的女孩,自幼便秀美佼佼,仿佛永远叫人呵护不及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