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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闭上眼睛,公开处刑。
谋逆这种大罪,都是公开处刑,以期达到最大的震慑作用。如果主犯是像自己这样的宦官,那更好办了,赤身裸|体的向城门口一挂,飘飘荡荡的任人围观。
那样丑陋作呕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胆寒。
其实阴云霁本没有想要活下来,毕竟在他的计划里,他就是想让自己的死给李祐温留下抹不去的烙印,让她午夜梦回都要因自己而醒。
可是他却被夏安救回来了,他知道这肯定是出于李祐温的命令。既然李祐温想让自己活着,或者更确切的说,想让自己死的时候还没到,那么自己就要按她的心意,在她计划的时刻到来之前活着。
阴云霁缓缓的摇了摇头,漆黑的瞳孔中波澜不惊的望向牢房里唯一的天窗。
夏安一愣,满肚子的话硬生生的憋在嘴边,憋得嗓子眼都有些痒痒。
他想替李祐温解释解释不能来看他的原因,可是人家摆明了不想听,自己还上赶着说什么呀。
好在他已经醒了,暂时还不需要看护,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隔壁自己暂住的牢房躺下补眠。
第80章
阴云霁被押在宗人府的消息,传了五六天,终于传到了皇陵。
听到消息时,庆王李祐深正在楚王的院子里闲坐,他挠了挠头发,问道:“姐姐怎么看?”
楚王李祐湛穿着薄薄的夹袄,她天生体弱,不过刚刚深秋,就已经换上了初冬的衣服了。脸上的胎记并不忙着遮掩,她自己恁般从容,旁人也就忽略得好像看不见了。
她想了想,轻启檀口说道:“阴云霁也是用情颇深,当年他在皇姐身边时,我瞅着就有几分不妥。他们宦官性子都有几分不正常,行事看不清路数,有什么话不肯好好说,非要闹一场,别人方才能明白过来。”
庆王点点头,楚王说什么他一向是附和的,“可不是么。”说罢,话锋一转,“不过弟弟还是想帮他一把。”
楚王略有诧异,淡烟眉轻扬,“这是为何?咱们已经在皇陵里了,何必趟那浑水?”
庆王垂着眸,慢慢搅弄着手里厚实素白的茶碗盖,借机掩下锋芒盘算,解释道:“昔年我在宗人府和阴云霁有笔交易,今日该还回去了账。”
楚王弯起丹凤眉眼,无奈的笑笑,“咱俩一母所出,我还不知道你?你何时转成有恩必报的性子了?”
庆王绷不住,缓缓笑开,丢开了那茶碗,上挑着眼尾锁住李祐湛,“姐姐是拐着弯的骂我忘恩负义?我可不知我何时负过姐姐。”
李祐湛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轻咳了一声,假意左右望望,自是没人的,便转过头嗔道:“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个做甚么?就说你到底因何去说合?”
庆王诡秘一笑,专注的看着李祐湛的眼睛,说道:“就是为了以后不止青天白日,晚上也能同你说这些个体己话。”
李祐湛一愣,不解的皱着眉头,脸上虽有羞赧,更多的却是疑惑。
庆王更压低了声音,“姐姐向来冰清玉洁,没往那上面想过。”言下意有所指,无限深意。
李祐湛羞红了脸,她也大了并非人事不懂,闻言脑子里颇有几分浮想联翩,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向下听。
“皇姐现在以一己之力压下所有议罪的奏折,别人都能看出来,咱们亲姐弟更明白,她这摆明了是动了真情了。更兼阴云霁醒了,没死成,这可不是天意?”
楚王皱了眉,“什么天意,我看是为难。”末了又加了一句,“处处都难。”
庆王接道:“所以皇姐让我去帮她排除万难。首当其冲的,就是阴云霁这个宦官,他的子嗣问题。”
楚王乜了他一眼,“你怎地就知道皇姐是这么想的?”
庆王说道:“咱们在皇陵,离盛京城一百多里地,咱又没特意去探听,怎么不过五六天消息就传过来了?按正常速度少说半个月,这未免也太快了。”
楚王在心里算下日期,点点头,“这是皇姐派的人传的信。可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知道皇姐想和你做的交易,就是按你想的来的?”
庆王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布衣,笑得风轻云淡,“姐姐还强撑着口是心非,我看你就是不好意思直说。我父亲去帮顾江离,为的就是这个,皇姐来找我,为的也是这个。谁让人无我有呢?”
说罢,又狭促的眨眨眼,“说错了,是人无咱俩有。”
还不等李祐湛恼羞成怒的将茶碗摔出来,他赶忙转出屋门,高声叫着皇陵的小太监,“备马,本王要回京面圣。”复又隔着窗向屋里说道:“姐姐我先走了,过几日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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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出皇陵是意外的顺利,不必递折子,甚至连马都是上好的西域骏马。这下李祐深心里更有底了,皇帝正在等着自己。
跑了两天半方才赶到盛京,离着老远,李祐深就看见城门口上挂了一排又一排尸体。
那处都是割了一刀的,光溜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