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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一阵。
张取寒问:“门票卖完了?”
“有给你留。”季风眠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演奏会的门票递给张取寒。张取寒接过来,贵宾席中区,票价三千六,卖掉的话……
季风眠的声音适时飘来:“当天需持身份证入场。”
如意算盘落空,张取寒翻了个白眼:“至于吗?也不嫌麻烦。”
“黄牛猖獗。”季风眠轻浅地说。
之前演奏会发生过门票从几百炒到上万的情况,所以这场采用门票录入身份证信息的模式,一证一票,杜绝黄牛扰乱市场。
张取寒低头把票放进包包的夹层,季风眠提醒:“贵宾席有专用通道,你不必太早过去。”
“知道了。”张取寒心不在焉地应着。
“当天能看到你吗?”季风眠问。
“没问题,那天我有空。”张取寒拉上包包的拉链。车子转弯,阳光落在她身上,发丝清晰可见。季风眠着迷地看着她。
张取寒抬头时恰恰撞上季风眠的目光,他没有躲,她亦然。
音乐才子即将迈入三十五大关,身边始终没有一个女人,外界起了许多猜测的声音。有些事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坦然点儿比躲躲闪闪好。
“你丰腴了。”季风眠温柔地说。
季风眠有时候用词文绉绉的叫人别扭,张取寒回答:“最近伙食好。”
“韩冽家的?”
“对。”她并不避讳。
季风眠又去摸了摸左腕上的袖口,状似轻松地问:“跟他谈得怎么样?”
“聊不到一起。”张取寒说。
她跟韩冽的事情季风眠全都知道,这也是她能跟他保持如此长久关系的原因。她这人生性凉薄,又懒,无心去维持一段关系。只有像酥棠这种主动扑上来的才能于她长久。而季风眠是个特例。
也许人的一生都需要一个见证者,就像司马迁写《史记》,徐霞客写《徐霞客游记》,她需要一个心甘情愿的记录者,季风眠刚好是那个人。
季风眠移开视线,换了个话题:“耀阳情况好些了?”
“好多了,最近在接受感统治疗。”张取寒歪头问他,“有人送了福利院一架钢琴,你想不想做一下演奏会前的热身?”
“可以。”季风眠点头,修长十指交叉,搁在膝上。
张取寒的手在季风眠鼻子底下翻开,掌心雪白:“钢琴使用费麻烦先预付一下。”
总是变着花样来他这里刮钱。
季风眠摇失笑,摇摇头,拿出钱夹放到张取寒手中。张取寒大大方方地把里面的钱席卷一空,钱夹还他,两指夹着一沓人民币晃了晃,抬着下巴对他说:“替福利院的小朋友们跟你说声谢谢喽。”
张取寒和季风眠到达福利院,遇到了同是来探望的崔香茗,崔香茗认识季风眠,二人聊了一番。张取寒去找福利院的院长顾兰,把钱交给顾兰,托她安排季风眠演奏的事儿。孩子们被安顿到音乐教室坐好,季风眠坐在钢琴前演奏,崔香茗拉着张取寒到走廊尽头。
“你跟风眠是不是在一起了?”崔香茗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目光热烈。
“你又白日做梦呢?”张取寒无力。
“那你……”崔香茗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张取寒不解。
崔香茗朝张取寒的脖子指了指,张取寒下意识抬手掩住。
她的脖子被他啃得惨不忍睹,她出门前特意选了领子最高的衬衣,扣子扣到最上。
“你交男朋友啦?”崔香茗试探。
张取寒把领子往上提了提,随口说:“找了个炮|友。”
崔香茗抬手就打,打一下骂一句:“你个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还想不想嫁人了!?我打死你!”张取寒哀哀直叫。
其实打的不舍得下手太重,被打的也不怎么疼,配合表演罢了。院长顾兰闻声赶来,忙把两人劝开,崔香茗气红了脸,张取寒嬉皮笑脸地过去搂她,撒娇地喊:“妈妈呀~”
“我早晚被你气死!”崔香茗咬牙切齿地说。
“不会,我找人算过,你一定长命百岁。”张取寒说。
顾兰借口请崔香茗去办公室喝茶把人带走了,张取寒含笑目送。等二人身影消失,她倚着走廊的扶手向后仰,身子探出去,享受着从树叶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
她知道自己不是房香梅的女儿,但是她也曾渴望房香梅能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发自于真心的温暖笑容,如果这些对房香梅来说很难的话,那么就算是责骂、厌恶也好。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只想得到一点点关注,可房香梅给她的只有自始至终的漠视,就像她只是个没有存在价值的物件。她绝望,自暴自弃,甚至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崔香茗出现了,给了她曾经渴望的一切。
她这一生,恨过,爱过,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狠狠伤害,十分精彩,她亦十分满足。
从福利院出来,季风眠送张取寒和崔香茗去了崔香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