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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取寒看向酥棠,眼风锐利。

    酥棠朝楼上看了眼,清晨雾气重,十楼以上都隐在白花花的雾里。她忍不住问:“人家收留你一通,你就这么走了,还顺走了人家的猫?”

    “那又怎样?”张取寒勾起红唇微笑,口气清淡,“我本渣女。”

    “感谢我爸妈没把我生成个男的。”酥棠感慨,把张取寒的手机丢给她,“喏。”

    张取寒拿起手机,点开了消消乐,玩。

    酥棠往楼上看了最后一眼,发动汽车,轰着油门离开。

    路上,张取寒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钥匙在猫的项圈里。她起初不懂他这话的意思,直到她来到自己家楼下,发现门锁被换了。

    从十三的项圈里找出了钥匙,张取寒

    回到了自己家。家里被清扫过,楼下租户的东西也都不在了,很多东西也都变了。破损的家具被换成同款式的新的,积满灰尘的吊扇擦得干干净净,旧的柜式空调换成了超薄新款,厨房灶具油烟机都换了,地板、窗帘、床单也都换成了同色系新的。他给了她一栋修旧如旧的房子。

    张取寒在房子里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有人敲门,说是送快递的。送来一个巨型包裹,打开后看是那把大提琴。她把琴立到墙角给十三当玩具,换了身衣服出门,去福利院。

    作者有话要说:  会这么简单分开吗?当然不会(那还要猪妈干嘛?)。此后还有重逢日。喜欢就继续追下去吧~

    ☆、第17章

    五年前张取寒二十三岁,在两只垃圾桶的缝隙里捡了一个男孩。男孩严重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张取寒本想去民政局办收养手续,崔香茗怕影响她将来嫁人抵死不答应,最后送去了福利院。后来体检查骨龄才知道孩子至少八岁,有重度社交障碍,因为无据可查不知道是先天形成还是后天受了刺激。

    这病需要去专业机构做康复治疗,福利院给孩子申请了一部分补贴,还是不够,张取寒每个月拿出两千块钱补上窟窿。她给孩子取了个明晃晃的名字:张耀阳,每个月至少抽一天时间去福利院看他。

    张取寒锁门的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眉尾轻扬:季风眠。她把手机送到耳边,传来清朗男声:“在家吗?”

    “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声音带着笑意。

    “我正要出门。”她把钥匙从锁孔里抽出来丢进包里,转身,见一名身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立在马路对面,头发中长,有点自来卷,五官端正,眉目温柔,透着艺术家独有的忧郁儒雅气质,站在杂乱的筒子楼前像文艺片中的一帧画面。他正把手机举在耳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揣进包里。

    街道很窄,季风眠几步跨过来,低头笑问:“要去哪儿?”

    “福利院。”张取寒说。

    “我送你。”

    “车呢?”张取寒左右看看。

    “前面街口,这边停不下。”季风眠朝右边指了指。

    “走吧。”张取寒要把包跨到肩上,季风眠伸过手来,她遂将包给了他。

    二人并肩走着,快到街口的时候远远看一辆崭新的宾利慕尚停在那里,深温莎蓝色的车身雅致大气,小翅膀的车标引来周围许多惊羡的目光。

    一辆车五百多万,也就季风眠这种富二代开得起。

    车里有个司机,见他们来了立刻下来拉开后车门。

    张取寒打趣:“专职司机?”

    季风眠无奈:“我爸爸安排的。”

    张取寒轻哂:“他老人家还是那么霸道。”

    季风眠微笑:“他今早刚提到你,说你很久没去见他了。”

    张取寒说:“最近比较忙。”

    季风眠说:“你受伤的事他知道。”

    二人已到车前,张取寒转头,季风眠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张取寒耸肩,钻进车里。

    季风眠是张取寒的学长,也是季博瞻的独子。十九岁那年张取寒在季博瞻的安排下进了国内有名的私立音乐学院。季博瞻是商业大鳄,曾有媒体盘点过他的资产,称其可以买下整个伦敦。

    季风眠跟张取寒在同一所音乐学院就读。张取寒有大提琴天赋,季风眠是钢琴天才,二人时常合作表演,季风眠对张取寒多有提携。张取寒二十一岁时辍学,季风眠正在国外攻读音乐博士学位。如今张取寒一事无成,季风眠已经是蜚声国际的钢琴家,华人之光,时常巡演于世界各地,他的演奏会一票难求。

    季风眠对张取寒而言亦师亦兄,是少有能跟她保持长久关系的异性。

    路上,张取寒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晚。”季风眠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腕上的袖扣。

    “巡演结束了?”

    “还有最后一场,下周六,在半岛音乐厅。”

    半岛音乐厅就在本市,季风眠把这里当成巡演的最后一站应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