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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马上去!”
凌迦叹了口气,将御遥扶起,从后面抱住了她。本想挑开她的腕脉引出她部分残血,却到底心下不忍。却蓦然发现她的五指见有细微的针眼,上面已然被人施了结界,若非此刻御遥灵力涣散,还当真不易被发现。指尖血,他心下明了,想来是桑泽的“七星融血大法”,怕被御遥发现,才设下结界。如此也就好办了许多,他破开结界,让残血从指间流出,虽是极细小的血口,却是源源不断留下无数的血。他将桑泽的血引入御遥口中,许是桑泽修为大涨且纯净的缘故,顷刻间已然逼出了大半的咒怨之气。
如此一日一夜,就剩的最后一成怨念尚在腹部右侧融的深了点,而阿御本身的神泽之灵也缓缓回到了凤凰之心中去。看着如此形式,凌迦一颗心稍稍定下来些,想着待抽剥尽怨灵,便剩下缝合的功夫,不过繁琐疼痛了些。但反正多少疼痛都会反噬到桑泽身上,到底也上不了他真元,心下却也就放宽了些。
却不料御遥随着伤势的好转,神识也恢复了一些。竟从吸进体内的血液气泽中辨出是桑泽的血液。如此便运气抵挡,死也不肯要他的血。她虽然身上修为不过剩得两三成,却到底修的是上古第一的“后土幻音”,一运功,那些融进来的血便逐一散了出去,从她口中喷出,本来即将排尽的最后一分咒怨之气被彻底融进她血脉里。
一瞬间,她的原本恢复了几分颜色的脸,算是退尽了血色。巫山脚下的少年只觉得胸腔中一阵激荡,整颗心被撕扯开来,张着嘴却吐不出一口气。
“殿下!殿下!”浴月扶着他,又转身望向山巅,几乎要哭出声来。
桑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地上,半天吐出两个字:“阿……御……”
“阿御,你疯了!”散花殿内,凌迦一掌拍在御遥心口,护住了她的心脉,灵力屡屡灌入,在她心口结出厚厚的屏障,确保那融进阿御血脉里的最后一分咒怨之气到不了她的心脉里。又赶紧腾出另一只手直接划破了她的腕间脉,引来剩余的血直入她体内。告诫道:“这里是他一半的血,你若再浪费,我就只能吸干他剩余血用来喂你了。可能如今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赢他,但你知道的,他能为你交出一半的血,那么另一半但凡你要,不用谁动手他自己就会给的。”
“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他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
“他在巫山脚下,尚未踏上巫山,无法赶走!”
“那便让他滚出三山九川,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你如今不就看不见他吗?”
“我……”
“好了阿御,问问自己的心,你为何会这样?”凌迦瞥过头,无畏地笑一笑:“阿御,你敬我,重我,为了离合之事怨我,怪我,恨不得要与我断了手足情意。可是你可曾因对我失望而觉得对自己也失望,觉得错付了一切?你可曾因为离合神魂俱散而觉得生无可恋,要随他而去?你又可曾因为朔冰伤重沉睡而觉得对他不起,亏欠良多?”
御遥倚在凌迦怀里,气息粗重,确是动了重怒。但到底听着他的话慢慢平复了心绪,却也只是茫然这双眼,不愿再开口说话。终究不再抗拒,由着凌迦引入纯净的血液到身体里,然后抽剥掉最后一分咒怨之气。
如此半日后,阿御体内净化干净,气息亦是平稳了许多。
凌迦道:“你这腹部连着侧腰的伤口,到底是姑逢的燕冥长剑所伤,无法自愈,只得用我的蚕密小针牵着茧寒线缝合。”想了想又道:“可受的住?”
御遥点点头,连眼都没眨。
两寸长的尖针穿透皮肤的瞬间,床榻上的神女倒是无甚表情,而巫山脚下的少年却浑身打了个激灵。
待腹部的伤口缝合完毕,御遥有些疑惑得开口道:“您这是手艺又精进了还是施了什么法术,我怎么一点痛楚都为感觉到?”
凌迦的手顿了顿,“许是皮外伤之故,到底你体内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天劫都历了,自然感觉不到多少痛楚。你且歇一歇,我去山中找些修元的草药。右侧还未缝合,刺的深了些,一会需缝合多层,可是会疼的!”
御遥点了点头,摸着腹部的伤口,闭上了双眼。
凌迦跃下巫山,来到桑泽身前,叹了口气道:“本君该说你傻呢,还是死心眼?你好歹留一两分痛楚给阿御,让她受一受!她是御遥圣君,脑子比你好使多了,更是比你了解燕冥长剑。本君给她缝合伤口整整一个时辰,她一点痛楚也没有,是本君手艺无双的缘故?年轻人,细水长流懂不懂?”
桑泽支起身子,虚弱的不像样子,“阿御,她还好吗?”
“体内已经净化干净。如今只剩下右侧的伤口还未缝合。本君下来就是同你交代一声,能把戏做周全了吗?”凌迦抬头看了看天:“虽本君知道,你全心为了阿御,但真的,她长了你那么多,心思缜密不是你能想象的!”
“她无事便好。”桑泽顿了顿,“她……可是抗拒我的血液?”
凌迦想了想,“阿御原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