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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禁声的手势,“你且轻些说话,我未受圣上谕令,私自出岛来此,圣上不稍片刻便能察觉。你此刻于我这般近,笑话圣上,是想被圣上封岛吗?”
“好好好,不说不说,忍住!”然而自少年时期就大大咧咧,喜形于色的淄河,哪里忍得住,一路笑的不成样子。直到半时辰后莫名被封住了口,才意识到闯了祸。
☆、靑池恨2
御遥和桑泽敛了仙气,化成凡人跟在乌离国已经出征的军队后面。眼看着大军一路顺着夷水,沿江而下,樊恨国三十六郡已有四分之一落入舒回手中,而乌离国三十万大军死伤不过数千人。
桑泽望着山下绵延数里浩浩荡荡的大军,称道:“这乌离国君果真是有勇有谋!”
御遥笑而不语。
全军短暂整顿庆贺之际,唯有大神官靑池愁眉不展,屡次谏言退兵,直到舒回忍不住发怒要送神官回京,靑池才勉强低头。
之后一路上,有数天天气阴晴反复,阻了前进的道路。靑池这又借机劝言,然舒回并不理会,执意向前。
后又遇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日月并天际,却都未能阻止舒回进军樊恨国的脚步。
不过两月,舒回率军队势如破竹,已至樊恨国都城三十里外的岳殇河畔。按着舒回的意思自然要直捣黄龙的,然而这一日前哨探子来报,樊恨国援兵突现,原本离心的四大将军皆回朝救驾,于城楼下扎寨,恐有十数万人。
“这四位将军倒是明白,先有庙堂,而后方才有自身的道理。”桑泽摇着扇子叹道。
“是兵不厌诈!”御遥望着桑泽,他的身上流淌着一股安稳世道中惯有的祥和气息和他自身特有的温暖宁静之气。少年没有经过战乱与动荡,初始的三千年里,姑逢教他的都是和平岁月中的治世之道和君子之风。来巫山的这些年,她也只顾锤炼他的术法修为。如今她想是时候该教他战争里的兵法之道与乱世中的御下之术了。
“此战,舒回有来无回。”
“便是樊恨国如今有了这十数万救驾之军,实力也是悬殊的。便是舒回当真败了,也不至于有来无回吧!”桑泽不解道。
御遥带着桑泽跃上云端,居高临下看着凡界的两支军队,“攻城,自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舒回一路攻城略地,看似大获全胜,实则却未动敌国根基,被他收入囊中的十郡百年来本就为两国反复争夺易主,算不得良地。再者,骄兵必败,虽不是那么绝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此一路,靑池多番预警,他却视若罔闻。”
“确实奇怪,按理靑池所化的天象皆有违常理,人间向来注重和仰赖天象,这舒回怎会如此执着。”
“或许不是执着,是执念。”御遥合上眼,片刻缓缓睁开:“原是如此!”
桑泽知道御遥看见了前因,也知不可泄露天机,便不再多问,只是仍旧好奇舒回会兵败的缘由。
御遥缓缓而道:“其三,是攻城战中兵力分布。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你看看现下,若是樊恨国坚守不出,舒回如何取胜?”
“他胜不了,可退兵,以此保全。”
“的确如此。但是你这样说,是需要主动权仍在舒回手中。若他已是被动,便是必死无疑。”
“被动?”桑泽收了扇子,“您是指——我懂了,便是如同上次您让钟寐前去讨伐洛水的凿齿一族,因不欲做持久战,又因您刚醒来,六合五镜尚未理出最好的作战状态,便需要出奇制胜。因此钟寐不过带了数百灵兵,但因为启动了内应,便不过数日就拿下了洛水,灭掉了凿齿一族。”
“悟性不错。”御遥笑着抽过扇子,顺手点了一下桑泽的额头,“你记住,大凡作战,皆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而战势,不过奇正两种。但奇正之变,却是无穷尽也。”
“我明白了,阿御。眼下这两国之战,樊恨国四将联手乃是正兵,而被乌离国夺下的十郡中却藏着他们的内应。只要樊恨国一声令下,转眼胜败便可易主。而您方才所说,奇正之变,无穷尽也。可是就如你奏流拂凤来琴,其实音变不过宫商角徽羽,然五音组合相转,便有了不同之调?又如正色不过青赤黄白黑,彼此混合出色,便可有万千色彩!还比如我最爱的烹饪,可调众生口味,其实不过酸甜苦咸辣五味而已!”
御遥胸中有真气涤荡涌动,不顺安稳,她勉励压制住。眼中却攒出稀薄的笑意,停下手中折扇,静静望着身旁临风而立的少年,听他侃侃而谈。
“阿御,我说的可对?”桑泽转过身来,却在刹那间被怔住,不过一瞬,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御遥:“阿御,你为什么用这样满意却落寞的眼神看着我?我灵力贯穿九尾成为九尾白狐时你便这样看着我,在我化出第一条红尾时出现你这样看着我,还有,还有在七千年常阳山之战时,司音之神在你怀中神魂俱灭,你抬眼望我的那一刻,你也这样看着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御遥在起初的一瞬想要推开,可是心底却没法拒绝,她想这样的怀抱她是贪恋的,被广袖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