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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已失,依靠已无,能否求神女施恩,让我灵肉合体片刻。你曾应我,每日会让均卓醒来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晚颂便会回来,虽是魂魄不全,终究还记得我。我想让他看一看我完整的样子。”
御遥看着掌中那颗闪着白色柔光的内丹,里面游离着的三魂六魄,虽被十丈红尘包裹着,却仍是肉眼可见的晶莹剔透,至真至纯。
“原是我妄念,我早已满手鲜血,的确配不上这样好的灵魂。”
御遥抬眼轻笑,翻掌将魂魄送入羲吝体内,“若论满手血腥,本君从上古纪踩着累累白骨而来,尚且坐在神族仙界的最高位。神谕既选中了你,你便配的上它。只是凡事终有代价,你要承担的起。”
“我原本就是一个人,天地都背弃。还有什么是承担不起的!”
“如此,带着这颗灵魂,继续留在羲临吧。等澜沧镜掌镜司醒来,再做处理!”
伏跪在地的女子,惊愕地抬起头,不想向来杀伐决断凌厉的圣君,会这般轻描淡写地处置犯下滔天罪行的自己。“羲吝谢神女大恩!”
“不必谢我,有今日恩便有他日罚。另外,司音之神的一魂,你们享用不起,需得随我回洪莽源!”
“那是自然!”羲吝重新跪拜御遥,是赎罪亦是感恩。
“阿御,你术法尚未恢复,方才借着神谕已消耗你太多修为。还是我来破弥音招魂曲,抽出离合魂脉。”白袍少年抢在御遥身前。
御遥没有开口,只是随着羲吝回了寝宫。一路上偶尔望见无尽的天际,西边斗深的琉璃沙漏中,时辰沙已经循环数天,而隐在层层白云后的鱼鳞云时聚时散,正朵朵翻涌。
☆、断义
桑泽将折扇别在腰间,弹了指尖血入均卓腕上腕间血脉中。片刻间均卓身上扶起一层秘密的万字经文,待到桑泽第二滴血送出,九尾天狐一族的术法“遮天蔽日诀”发挥威力,将经文尽数敛去,同时只见一道白色魂脉也被抽离出来。桑泽仿若控制不住自身术法,只见得那一缕魂脉将要被震碎。
千钧一发之际,御遥却是冷眼轻笑,紫色的烟霞广袖拂过,司音之神的魂脉被收入掌中。一紫一黑两个身影跃出寝殿,转瞬立于云头。巫山的神女恢复了本来面貌,对面原本白衣倜傥的少年化成一个黑衣墨发的端肃青年。
“凌迦,你何至于此?”
“阿御……你……你明明自封了法力。”
“法力自启自封于洪莽源诸神都是难以企及的术法。可是对本君来说,不过是本君打发巫山寂寞光阴的乐子而已。”
“所以那日在望突泉,你是故意引我现身?”凌迦抬头望天,那夜今日影在浓云之后的鱼鳞云,你一直都看得见,是不是?”
紫衣的神女阖眼轻叹:“如若可以,本君宁可看不见。”
“阿御。”凌迦心间蓦然一动,如冰的眼神里融化出点点希望。
“想来,那日在昭禹阁中,羲吝所言,并非十分虚假。洪莽源一日,人间一年。是在本君醒来的那一日,你下凡你化了桑泽模样,引了离合魂脉入均卓体内是吗?”
“阿御,离合魂脉是受了上古弥音招魂曲才被招入凡体的,你在往生曲中不是看到了吗?”
“凿齿?一个被魂魄不全的神兽,也能驱动上古曲音?凌迦,离合到底是母神精气所化的十神之一,与我们同列上古正神位。你如此算计与他,就不怕遭天道反噬吗?”
“因为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却偏偏爱上了她。我想过抛却儿女情长来成全,来祝福。但是阿御,逆行天道的是他,浮涂珏上本就没有你们的姻缘。你可知道他凭什么,他用的是什么龌龊手段得了与你共处千年的时光。常阳山之战他既已经魂飞魄散,我便送他一程。我知道他是母神精气所化之神,但凡留着一丝丝魂魄在洪莽源,千千万万年以后难保他不羽化归来。唯有让他留在人间,占了红尘浊气,他日肉体寂灭,他便彻底灰飞烟灭。”黑袍的青年冷峻的眼上满是愤恨,直到望向神女时,才有一点柔和的弧度。
“不管离合做了什么,都是本君和他之间的事。劳不到你来插手。”御遥转过身,逼视凌迦,声色里是少有的决绝,“还有桑泽,你何必坏他名声。你化他模样,设计离合,如此一箭双雕之计,在本君看来并不高明。”
“桑泽?”提到这个名字,凌迦仿佛更加生气,“只怕是他坏了你的名声吧,他那点心思,洪莽源谁人不知。可是阿御,你却偏偏将他带在身边两万余年。”
“凌迦!桑泽他还是个孩子!”
“是么?论辈分年龄,他是个孩子。可是阿御,他如何会出走巫山一千年?你又为何寻了他一千年?阿御,你敢说你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住口。”神女神色陡然变冷。
“怎么了阿御,是我说到你痛处了,你可是好多年不曾这样声色俱厉了。”
“凌迦,我只问你一句,离合剩余的两魂六魄现于何处?洪莽源虽大,但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