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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眠抚着他的两肩,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她疑惑地喃喃:“霍郎,不烫了。”
继而她笑起来,“你好了。”
原来只是……霍珩也不知为何,心头竟隐隐有股失落之感,难道她就不问问,昨晚发生的事该如何善了么?她就一点都不在意?若他不是正人君子,得了便宜却还要休了她,她一个势单力孤家门不幸的女人该何去何从。
他犹犹豫豫了片刻,手慢慢地往前,抓住了花眠的手。
她微微惊讶,垂眸望着。
霍珩的脸颊仍是彤红的,“花眠。”
“嗯?”
“你就先回霍府住着吧,我母亲恐怕一时不能接受你在她面前出现,等我说服了她,便立即来接你。”短短几句,他说得磕磕绊绊,声如蚊蚋,花眠险些便没有听清,待要细细辨认,这少年面颊上的红却蔓延到了耳朵尖,掌心也微微收紧了,将她的小手严丝合缝地攥着,霸道无比,让她完全抽身不得。
花眠露出了惊讶之色,但慢慢地,在那少年望过来的越来越不满的目光注视下,她便笑了,乖巧地直点头。
“都听郎君安排!”
霍珩露出“这才听话”的神情,将她的手终于松了。
“我也差不多大好了,今晚便可以上路,短短一程路走了一个多月,再晚点儿恐怕舅舅要问责。”
花眠却有些担忧他的身体,霍珩直说无事,还起来当着她的面儿耍了一套五禽戏,终于让花眠不再反驳了。
只是他病中初愈,怕再出了汗,病又卷土重来,在陆规河等人的安排下,霍珩交出了自己的马,于花眠和栋兰两个女眷同挤一车。
车中本来便显得逼狭,栋兰又怕碰到霍珩,直蹲在角落处不肯回头。花眠将毛毯抖开,非要替霍珩盖上,车里闷热,依霍珩的脾气是不肯的,但他却忽然变得比以前乖了许多,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了,说什么都听,于是花眠又好心地将他身后的车窗打开了,让他盖着毛毯边透着气。
“还剩下不到五日的路程,霍郎要是病没有好,婆母见了必要说道我。娶亲那晚上,我一个人待在新房之中,婆母便领了人来教了我一百多条家规,最重要的便是要照顾好夫君,若是夫君有个闪失,我便是千古第一罪人……”
霍珩病中力气尚未恢复,不然却要反驳一句——母亲不过是吓唬人的,她一向嘴硬心软。
见他只歪着身子靠在车壁上,也不说话,花眠望向了别处,对一直扭着脖子看窗外的栋兰笑道:“你怎么一直不回头?”
栋兰趴在窗边,闻言轻轻哆嗦了起来,“我、我昨夜里落枕了,脖子痛。”
花眠微微蹙眉,“嗯?昨夜里我不是与你共枕么,我怎么无事。”
客栈里的枕头想必都是一样硬,昨夜里花眠确实感到有些不适,霍珩睡得最久,正也要问他今日这么沉默可是昨夜里也落枕了,她回头,却只见靠着车窗的霍珩正神色复杂,变化莫测地盯着自己,嘴角轻轻地、抽动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话已经说出去了,牛逼都已经吹出口了。
霍珩:我恨!
哈哈哈把梦当现实的蠢“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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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霍珩神情可怕, 几乎是想掌掴自己了, 花眠瞧了微微愣了,露出惊骇之色,“霍郎, 你怎么这么瞧我?”
霍珩咬牙, 朝外厉声道:“停车。”
马夫听话地停止了抽鞭, 勒住缰绳, 须臾, 马车慢慢地停下了来。花眠不解, 霍珩已探身出了马车,从车辕之上跳下,顺手再从陆规河手里将自己的黑马牵了过来, 翻跃而上, 一甩马鞭便走出了数步。
陆规河惊讶,又往回望了几眼马车,只见花眠主仆二人跪坐在车门边,目光殷殷,犹含困惑,他自己先咳嗽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与弟妹又吵了?”
霍珩不说话,脸色阴沉,隐隐含着青色,他驱使着马走出了数步之远, 队伍才又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直至入城,霍珩都不再理会花眠。
仿佛那日一醒来,便拉着她的手不松,又是脸红又是给承诺的男人,不是他。
花眠也有点儿茫然不懂了,她在秦楼楚馆、烟花巷陌见过无数男子,形形色色,他们每日庸庸碌碌地往来,一掷千金地谈笑,相处久了,花眠总以为自己能对人心揣摩得上几分,但眼下似乎一脚踹中了一块又倔又臭的顽石,她终于明白了——男人心,海底针。
“小霍你看,前边便是长安城!”
陆规河手往前指去,霍珩抬起了头,马儿没有接到主人的指令,仍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