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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跪倒了,含泪道:“婕妤!“
刘询看着马上的袭缨,袭缨也看着眼前的刘询,袭缨的手有些抖,此时她的箭对着公孙徵史也对着刘询,弓如满月,箭在弦上,袭缨看着刘询林下薰风吹动了他腰间两根玉带,吹动着他的衫袖。他的俊秀的面孔,被阳光映着一如当年在石榴树下含章秀出,姿质天挺,只可惜啊,再回不去了。
刘询看着马上的袭缨先是震惊而后又有几分陌生,那个阶下怀捧石榴的少女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呢?她变了吗?两人凝视了片刻,四周俱寂,只有风声鸟声。
弓弦发着“吱吱”的声音,她右手用力太纪,创伤迸裂,顷刻之间,血流透袖。
刘询喝道:“张袭缨,你疯了吗?“
袭缨笑了笑,闭了眼,“嗖”的一声,飞箭而出,羽林既发,血溅当场。
公孙徵史“啊”的一声,一颗芳心几乎跳出来,刘询当即下来,抓住袭缨的双手,看着远面前倒在血泊里的宫女,“抬到尚医院里去,说是在上林苑被射伤的!”
“陛下,”公孙徵史哭道“如今她张婕妤当着陛下的面竟敢草菅人命,岂不同于弑君!”
“放肆!”刘询冷喝一声。
戎鸾上前“妹妹你胡说,一个宫女路过上林被误伤,你岂能在这里跟陛下撒野!”
公孙徵史的眼泪生生在眼里打转,戎鸾抱住她。
“车舆呢!到承阳殿去!”
刘询拉了袭缨上车就走,众人还不曾反应过来。袭缨在车上看着窗外,心中反而松快了很多,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刘询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神色,说:“你真疯了!”
袭缨面上依旧堆着笑容,把刘询觑了几觑:“我是疯了,被骗了这么多回,能不疯吗?”
刘询听见这些说话,气得浑身冰冷,冷笑着念了两声好,一路上便一言不发了。
到了承阳殿吩咐左右关了门,让人都退了出去。
“张袭缨!”刘询气的发抖,一个耳光劈面而下。
袭缨站不住,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擦了嘴角的血,面无表情。
刘询看了自己的手全是鲜血,又看了看她的右手血顺着指间滴滴答答淋在地上,就问:“你手怎么了?”
“前几日砸东西伤得!”
刘询指着她冷哼了一声,“张袭缨,你行!”跑到殿外拔了侍卫的宝剑,关了门进来,一道寒光架在袭缨脖子上,袭缨迎着刘询愤怒的目光,笑问:“陛下,想要杀我?”
“张袭缨,你求朕一声好了!”
袭缨不顾眼前的宝剑,更气得来命都不要了,又说了一遍,“刘询,你竟然要杀我!”袭缨又前了一步,抵住剑锋,剑锋所触那是她脖间的五毒宝镜,难再近一步,两人相持着,刘询痛心道:“张袭缨,我待你不够好吗?我自问从不曾对一个人如此之好?我想着要对你好,可是你却一点也不明白,因为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你也从来不听话,你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婕妤,好皇后,你的世界只有自己,你不想见就不见,你嫌烦便不管。连霍成君都不如,她毕竟知道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你只知道一次次来逼我的真心,却从不曾将心比心来暖暖我的心,张袭缨,你比我厉害,你真真的是个冰寒雪冷的人!”
“那陛下呢!”袭缨眼里终见了泪,忍恸含悲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日本来可以出宫去的,是你说喜欢我,留我在宫里。我本来是可以好好做一个婕妤的,是你说我要母仪天下,我本来也可是安安份份的,是你说以后不喜欢别人,只喜欢我!你说的我都信了,十年来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傻瓜!“
刘询苦笑:“张袭缨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少年时到现在从来不受人管,平君都不能!独你,这十年后宫无有御者,未有异子,而今不过说说话玩一玩,你就如此。可见当了十年傻瓜的不是你,是朕!十年,对牛弹琴也不该这样吧!””刘询将剑放在袭缨手中“你今日敢当堂射杀宫人,你拿着这剑明日想杀谁便杀谁,大可登堂入室来杀我!”
袭缨的手松了,一把寒剑掉在地上,她连响声都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情节连贯更两章。
☆、人非草木
刘询也不顾她,拂袖要走,袭缨蓄了满眼的泪,刹时流成一片,什么是非对错也不想顾了,他这一走还能再见吗?这时如醉初醒,如梦初觉,袭缨冲上去:“陛下!“抓住刘询的袖子,全是哭音“陛下,缨儿有错,可你不会怪我的!”
刘询抬手擦了她的泪,好笑道:“是吗?那是曾经!如今你既说我骗你,那我就是骗你的话好了。 “
袭缨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刘询擦着她的泪,轻轻的上前吻住她的额头,看了看她的右手,“你好好的待在宫里养着,想想将来如何,想好了再来找朕!日常就不要见了,朕不想见你!”
袭缨的泪似决堤的一般,摇着头“我不信,你最想见我的,你怎么会有一天这样对我,你是最疼我的,连五毒宝镜都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