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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和婕妤有几分相像,我姊妹一时见了才这样说。”
袭缨听了更加生气了,也不说话,真接转身进去了。
刘询知道她的脾气,只跟杜佗说:“你带她们先到掖庭去吧!”说完也进去了。
袭缨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刘询在一边坐下,半响见她一动不动,说:“快别如此了啊!你又不是小姑娘了,还做这些淘气的事!”
袭缨坐起身,拉下脸:“陛下想必是嫌我老了,如今可不找了小姑娘吗?”
“二十好几的人,老什么?”刘询看在她脸上。
袭缨哭说:“脸虽不老,日日看着也看厌了。”
刘询板下脸:“你要真如此说下去,我还不如回宣室呢?”
袭缨方不说了,沉默了片刻,刘询又扯了她的手:“实在是为彭祖的情面,不好推得。那席上离得远,我这眼睛也不比当年玩的时侯了,奏牍看多了,夜间百步之外看不清人脸,一路带进宫来,我在你眼前才看清她们,生得可不如你标致!”
袭缨经不住一喜,问说:“真的?”
刘询点头:“真的,她们不都说了吗?你像君宁,君宁生得不好嘛?要论美色,你虽不及。但是我岂是爱美贪艳的呢,就喜你秀色可餐。”
袭缨听了眉梢眼角都是笑,再不见一点怒容,顺心顺意的和刘询一同睡了。
刘询早间起来,掖庭令就来问昨晚那两个美人如何安置,他也愁了一愁,又向里看了一看,袭缨还没起来,遂吩咐说:“哎!朕也没什么心思,你问皇后安置吧!”说着,急急往前朝去了。
☆、彼美人兮
王意听掖庭令将事说了,想了一会儿,回道:“这既是阳都侯献上的人,又是陛下亲带回的,与一般人就不同了,按我的意思也该封个美人。”
“诶!”掖庭令长顺赶着应了这声,“小的这就带她们来谢恩。”
傍晚时分袭缨在殿内得了消息,当即就涨紫了面皮,将面前案上的东西一把推到地上,摔了个满堂彩,“又是骗人的话!”负气又用脚踢了两踢。
李南和玉阳对了个眼色,李南赶紧就让宫人下去了,玉阳小跑着上前收拾,一边拿扫帚一边说:“好婕妤,这都多少年了,你还为两个美人生什么气?”
袭缨摸着胸口:“我是为美人生气吗?我是为他一二再,再而三的骗人生气,没得当我是个傻瓜吗?这等好哄!”
“哎,”玉阳将地上的碎瓷扫了,李南又端了盆水来,玉阳上前给她洗脸:“什么骗不骗的话?放着我们在这里,陛下对您还要怎样才好!他是陛下,不是常人,就是常人,百里也寻不出一个了,好好的,放着殿下越来越大了,您当母亲的还为小姑娘同陛下置气吗?”玉阳近前见她手上淌下血来,慌道:“这是什么了?”卷了袖子,右臂上一片血色,慌得李南也上前来看,擦洗了原来是两片青瓷溅肉里去了,扎破了青筋鲜血直流,李南忙要去传医官来,袭缨叫住了:“罢了,闹得人知道了,又说我的不是,你们只拿个钳子替我取出来,包扎了就行了,不要惊动医官了。”
李南去让人煮了钳子,拿了纱布和伤药来,一个人拿住了手,一个人替她从肉里取出来,方才气头上她也没觉得疼,此时却是疼极了,不由叫唤了几声,额上都出了汗,那血汩汩的流,玉阳替她撒了药包好了,后怕道:“幸亏没溅到脸吧,不然还破了相呢!”
袭缨心里的难受没法说:“破就破了吧,留着这脸还干什么啊!”手臂又疼,心里更恨,骂道:‘这皇后果真不是人当的,还要替丈夫讨小老婆哩!这掖庭令也不必叫掖庭令了,改叫媒公算了”
李南和玉阳虽听着不像,也不好与她强嘴,偏巧刘钦下了学跳躜躜的回来了,见宫人都避得远远的,独李南和玉阳陪着母亲,旁边乱七八糟还不曾收拾妥当,母亲神色也不好,就问说:“怎么了?母亲,你苦个脸呢!”
袭缨见了儿子,也不由给了个笑脸,左手招了招他:“钦儿,你过来坐,好儿子。”
刘钦上去在她身边坐了,见她右臂包着,那厢地上还扫着一地碎瓷,他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问袭缨说:“母亲这是为什么生气啊?”
袭缨叹了一口气,“还说呢,阳都侯心疼你父皇给你父皇又选了两个人了,皇后也心疼你父皇没有老婆,给封了两个美人,你说我气不气呢?”
刘钦听了,忍着没敢笑了,眼睛眨了两眨,说:“母亲就为这个吗?这有什么好气的,父皇和您的恩爱,我自幼看在眼里,凭他有什么美人,摇夺不去的。几次我早间来寻你们,父皇就先叫住了我‘你快别吵你母亲,让她睡觉,我同你起来’与我梳洗送我往学里去,哪回撞见我在路上不口对口的嘱咐‘你可要听话,别惹你母亲生气,你学里自己用心,莫让你母亲操心,你不要贪玩,早早回去,不要让你母亲盼望’这等上心妻儿的人,莫说是个君上,就是个民夫也难得。他当君上的对你万分的宠爱,你就该加倍的敬重他,岂不闻君恩深似海吗?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