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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得,他們家算得上衝突的爭執,只有兩次。第一次是應遠國小四年級時,他爸爸認為與其繼續去畫畫,不如趁早去補習。當著兒子的面,把所有畫冊全撕爛,應遠賭氣離家出走。

    那天滂沱大雨,他淋得像落湯雞似的,站在卓裳房間窗前。她藏匿他整晚,隔天差點把她媽嚇暈,房裡居然藏了一個男孩子。

    他父親來接他回家,裳裳央求他爸,讓應遠繼續去畫室畫畫。應叔叔冷哼一聲,「男孩子喜歡畫畫,能看嗎?」

    卓裳裳無邪地睜大眼睛:「不是啦,Uncle,我只是想讓應遠陪我。」弄得所有大人一愣,裳裳的母親適時緩頰,說了些繪畫有助培養孩子美感之類的漂亮話,他爸才勉強同意讓他繼續去上畫畫課。

    第二次,是去德國。一發現他是想去念設計時,他父親氣到斷了他所有金援。應遠自己拿存下來的錢,買機票去德國。

    卓裳拐彎抹角想安慰這個朋友,她知道他在那很辛苦,每天算準他有空的時間,用些無聊、瑣碎的白爛話找他扯淡。最後父母還是心疼孩子,他父親飛去德國看他,兩人破冰,家庭革命和平收場。

    回來後,應遠先進入子公司設計部門,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折衷,很快,這個獨生子就會被召回去正式接班。

    「Aunt,沒關係~我來就好。」

    裳裳俐落地將熱騰騰的菜端上桌,今天只有餐桌是她布置的,帶來的花放在一旁的花瓶裡。

    應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小心燙啊。」

    應父正好從書房踱步走進來,摘下老花眼鏡,抬頭看實木時鐘,「該吃飯了,應遠那小子怎麼還沒到家?讓人家等。」

    他媽趕忙說:「是我啦,我叫他去拿水果派。就你也很喜歡的那個,我們裳裳最愛吃他們家的甜點了。來來來,我們先坐下來等遠,還是Aunt先給妳盛一碗湯?」

    她是受眾人千萬寵愛於一身的么女,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沒有別人搶得到。

    卓裳裳嘴角的笑,甜得像要滲出蜜似的。她低下頭,稍微刻意的做作——但大人們,似乎都偏愛這種端莊的惺惺作態:「其實,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兩位說??」

    暫且,就讓方梓柔繼續癡心妄想吧。

    她太了解哥了,或許姚璞夏會從投懷送抱的她身上索求安慰,但不可能會和她結婚——因為她的家世。

    對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人來說,這個圈,就是世界的全部。姚璞夏好勝心強,因為生母的出身吃了很多苦,他比誰都努力,為的就是在這圈子裡爬上最高的點。

    裳裳早發現了——姚璞夏的溫柔,是包裹勢利算計的糖衣。

    誰叫單戀他的這段漫長歲裡裡,她一直是這樣遠遠地只看著他呢?

    「我就是喜歡哥,哥也??哥不能也試著喜歡我嗎?」

    在美國時,第四次難堪的告白,她抱住姚璞夏不肯鬆手。那時她說了:「利用我也沒關係。」她願意把自己擁有的一切全獻給他。那是姚璞夏第一次吻了她。

    現在,這對裳裳來說,不過她漫長單戀中的第四次失戀罷了。

    她不會放棄的,她偏不要。

    卓裳裳抬起頭,向著應遠的父母,像小時候那樣,一臉聽話、委屈地看著大人,楚楚可憐地提出自己的懇求:「Uncle、Aunt,我想和應遠結婚。」

    應母嘴巴都忘記要闔上,滿臉的驚喜。應父微微沉吟,「妳和璞夏??」

    她文風不動,「三個月前,我和哥已經分手了。」

    「裳裳,妳想要和遠結婚呀?」應母臉都紅了,摀著臉,開心地像個少女:「好好好,Aunt一定幫,一定幫!」

    外頭玄關上傳來急切打開門鎖的聲響,是他,他回來了。

    應遠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呢?聽見她來他家,他應該多少有點良心不安吧,會是著急?尷尬?或是愧疚?

    當她虛情假意對他表白時,他會誠實坦承,這只是一場聯手的陷阱?

    還是,會厚顏無恥地繼續把這場滑稽的鬧劇給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