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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贴在安晓晓的颈间,目光掠过她藏在袖中的手,低声道:“将袖中的东西扔出来,难道你想背负弑君的罪名吗?”
“……皇上说笑了,奴婢并无此意。”安晓晓抬手把发簪插在自己发间,干笑两声。
“扔了,丑。”萧折晔的脸色黑了黑,那发簪没戴好,正是碍眼!
安晓晓老老实实把发簪取下来,扔到一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萧折晔将双手负在身后,满意道:“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动手吧。”
动手?安晓晓的目光在他身上瞥了瞥,目光触及到某一处,似乎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收了回来。
☆、第五十四章:赌约
一夜过后,直到睡到日上三竿,安晓晓才迷迷糊糊醒过来,身边的萧折晔已经不见了。她愤愤地踢了踢萧折晔说过的床板,然后穿上床边的衣服,偷偷摸摸地溜回了灼芳殿。
一回到灼芳殿,安晓晓朝开始收拾东西,最后背着包裹候在刘公公必经的路上,然后把御用嬷嬷的令牌往他手里一塞,就背着包袱溜之大吉了。
回到王府,安晓晓立即把自己关进房间,谁喊也不出来,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
甘棠和桃红急死了,便去请锦王爷过来。锦王爷比谁都淡定,安晓晓不出来他也不着急,喊了几声没反应,便施施然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甘棠与桃红没了辙,只好坐在门口等,说一些劝慰的话劝安晓晓开门。然而安晓晓正处于极度羞耻与愤懑难过的状态下,谁的话也没听进去。
第二天满脸憔悴地出来,吃了点东西就去鸿胪寺找弗雷德,告诉弗雷德两日后就出发,让他早些做好准备。
弗雷德见她精神不佳,立即答应下来。启程的日子一敲定,安晓晓回去就开始着手准备,不让任何人插手。
直到行程前一日,安晓晓与锦王爷在书房促膝长谈了一夜。天微亮就出来了,比起前几日的消沉抑郁,那些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人也精神了许多。
那日夜里安晓晓把皇宫里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锦王爷,锦王爷沉默良久,并未责怪她,而是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开,离皇宫里远远的。”安晓晓闷闷道。
“你可知自己与皇上有娃娃亲在身,即便他这般对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你难道不愿嫁给他,成为皇后吗?”锦王爷又问。
安晓晓摇头,“我知道,可我不愿嫁给他。成为皇后可能是天下每个女子最想做到的事,但我不愿被囚禁在那高墙之中。”
“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便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吧。”锦王爷沉默许久,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蓦地轻声一叹。
“我会做到的。”为了远离那些高墙,以及那个男人。
☆、第五十五章:离京
马车摇摇晃晃走在宽敞无边的官道上,安晓晓睡了大半天,终于清醒了许多。
“安?喝点水吗?”弗雷德见她醒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安晓晓接过来喝下,笑道:“谢谢。”
“不用客气。”弗雷德摇摇头,“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用了,我们还有多久到永安城?”安晓晓坐起身,掀开床帘看了看窗外。芳芳正在她怀里睡着,似乎做了梦,睡得不安稳。
安晓晓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呼出一口浊气。五月底的天气愈渐炎热,身上的春衫早已除去,只着单薄衣衫便可。
“车夫说,还有半日路程。”弗雷德道。
安晓晓点点头,掀开车帘对外面的车夫道:“老人家,不如先停下休息一会,给马喂些草吧。”
那拉车的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喷了喷鼻子以作回应。安晓晓惊奇,“老人家,你这马真灵性!”
“它早饿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慢。我怕吵着姑娘休息,便未开口询问。停下歇歇也好,莫累坏了这老伙计。”车夫拉紧马绳,将马车停靠在路边,然后跳下马车,从车后面取下一袋粮草兜在马嘴上,任它自己吃。
安晓晓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随意问道:“老人家,你这马儿怎么驯的?”
“这拉车的马能怎么驯?从小养大,跟人生出感情来了,自然就听话。”车夫笑着回道,伸手在马身上拍一拍,替它驱赶蚊子,“畜牲虽为畜牲,但极通灵性。你待它好,它也就对你好。”
“这马儿看着年纪也大了吧?”安晓晓伸手摸了摸马头,瞧着马高高拱起的背,透着一股衰疲之气。
“老伙计陪着我好多年了,我吃赶车这行饭,全靠了它。”老车夫半是叹息,半是怅然。
马不比人,寿命短暂。安晓晓看着老车夫眼里的不舍与伤感,心中涩然。
都说老马识途,这马年纪大了,也就记得这条回家的路。能在这条官道上走完最后的路途,也是它最后的归宿了。
思及此,安晓晓不禁想起了狮子骢,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