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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氅忘了带。
“若不然,奴才现在过去取?”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望着萧子杞,有些欲言又止。
萧子杞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很和蔼可亲的,按理说那小太监并不该害怕,但是不知怎的,看着萧子杞稍显冷淡的模样,那小太监莫名其妙的就在心里畏惧起了他。
萧子杞闻言点了点头,那小太监得了令,就像是脱弓的箭,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萧子杞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好在不远处一方菊田,朵朵金灿灿的菊花怒放正酣,一阵阵雅淡的清香随着清风拂面,格外的沁人心脾。
萧子杞百无聊赖,便挪了尊步,要往菊田赏菊。然正在这时,却见一人,正绕过离菊田不远的圆拱门,向他走来。
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误解
“萧兄,好久不见。”元恪踩着一地落叶,拄着手杖,径直地走向萧子杞。
枯叶踩在脚下,发出细细碎碎的窸窣声响,听在耳中有些嘈杂的愉悦。
然,萧子杞却是不愉悦的。因为面前的元恪,他一面朝他走来,一面阴阳怪气地道:“萧兄,难道你也是为立储提建议而来吗?”
萧子杞看出元恪脸上的讥诮之意,只当不知,道:“难道承王殿下也是为此而来?”
元恪心中咯噔一下,今日他的确为此而来。但若是萧子杞也为此而来……
他这父皇可真是老糊涂了,萧子杞虽说是皇帝的亲外甥,但毕竟是个齐人,本国立储,竟还要听取别国意见,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这萧子杞……
那元恪的脸上蓦地阴沉下去,想到前些时候在闹市中救下的那个女叫花,元恪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了。
那女叫花姓乔名玉瑶,听她话中所述,她乃南齐边城人士,曾被萧子杞所救,因而被萧子杞留在身边。后被萧子杞送入宫中,成为楼舒窈,不,陶清漪的贴身宫人。若是她所述当真,那宫中二十三皇子元圣,便是她所生。
元恪曾向她追问孩子生身父亲姓甚名谁。那乔玉瑶只管哭诉却不肯开口。仔细想来那孩子的面相,或多或少带了鲜卑血统,宫中人都道那孩子是随了皇上长,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但实际上,拥有此种长相的大魏人并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个这般长相的萧齐人士……
元恪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阵犯凉。尤其他在抬眼时,正巧看到萧子杞也在看他,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忽灵忽灵的,竟还带了自成一派的懵懂天真,简直就快要成为那元圣的翻版,他顿时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拉扯住萧子杞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果真是要乱了血统吗?!”
元恪身后的曾灵,见元恪突然出手,吓了大大的一跳,他还未来得及劝阻,那萧子杞却出了声:“啊?”
这一个明知故问的“啊”,更加惹怒了元恪。他眯着眼睛,就连握住萧子杞手腕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萧子杞,你别以为你那些腌臜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元恪并不是武将,但好歹也是个健全的男子。被一个健全的男子掐住手腕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子杞。
那萧子杞吃痛,一双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道:“元恪,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元恪并不回答萧子杞的话,他正沉溺在他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中。
“你想立元圣吗?你休想!”他恶狠狠地说,简直有些吹胡子瞪眼了,“元圣并非陶清漪所生,此事我已经知晓。既然知晓,我拼尽全力也不会让此事得逞!”
萧子杞闻言,顿时心中一惊,思来想去,又想到那出走的玉瑶不知所踪,当即就有些明白了。
“你抓了玉瑶?”他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发现那元恪力道之紧,他一时半会儿竟不能挣脱,当即飞起一脚。
看见他抬脚便踹,元恪下意识便去躲。这一躲,那手自然便松了。
萧子杞站在原地,揉了揉吃痛的手腕,他挑了眉眼看向元恪:“你将玉瑶怎么样了?”
“怎样?萧子杞,那乔玉瑶为何出走,你心中真一点数都没有吗?实话跟你说,本王并未抓乔玉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求我承王府庇护的。依我看,那乔玉瑶只是一个被抢走孩子的可怜母亲,而你,呵,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萧子杞闻言,脸色渐沉。
印象中,玉瑶并非那样不知分寸之人。但爱情使人晕头转向,尤其是得不到的爱情,不禁使人晕头转向,还容易让人因爱生恨。
萧子杞如今也有些说不准玉瑶有没有分寸,他心中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却是一片平和:“元恪,玉瑶还与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她什么都与我说了。萧子杞,我真没想到,你竟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辈!”
那萧子杞蹙了蹙眉头:“元恪,你在胡说什么?!”
元恪冷笑:“胡说不胡说我说了不算,哪日我面圣,非要当着我父皇的面将你这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