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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月往他二人手中塞了两个沉甸甸的香囊,笑道:“天寒气冷,二位去暖房重喝一壶热酒,吃两口肉,再回来看守也不迟。”
府卫掂了掂玉佩,相视一笑:“姑娘说得对,今夜我们什么也没瞧见。”
说罢,给若若让了路。
若若让折月在院前等一等,抱着小药箱就入了堂中。
廊下一盏灯也无,佛堂门紧紧闭着,透过门缝往里瞧,却是黝黑一片,只有冷冷寒气迎面而来。
若若轻轻推门,吱呀地一声响。
正待唤谢淮,一道劲风却自身侧袭来,一双冰冷而干涩的手将她狠狠按住,往地上滚去。空气中,还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若若:“……咳!”
听得这一声弱弱的咳嗽,那人缓缓松开了手。
冷冷月色轻移,借着微弱的月光,若若瞧见谢淮俯身望来,神色沉冷。他衣襟凌乱,面色似雪,一双眸漆黑无比。
较往日还冷。
若若抱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担忧出声:“表哥……”
“……”
谢淮侧首,阖上双眸,不去瞧她。
若若从袖中摸出那枚玉佩,递到他跟前,急道:“这是我在梅林找到的玉佩,是不是你的?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日去寻祖母……”
“不必。”
谢淮凝声打断了她。
他声色平缓,似是没有半分起伏:“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就像今日老夫人知晓他刺伤了护卫,上来便不由分说地斥骂他血性冷漠,阴狠无情,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而府卫们对踩玉佩一事闭口不提,连声哀嚎哭诉。
不出一刻,他便被关到这幽闭的佛堂中了。
世人淡漠,只信眼前所见。
谢淮心中狠戾地想,当初真该刺狠一些,要了那些人的狗命才是。
“怎么不重要!”
若若的声音将谢淮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淮顿首,抬眸幽幽瞧若若。
若若急切地按住谢淮的手:“夫子说过,对错往往在一念之间。要是表哥真的错了,才会被罚。要是表哥也有苦衷,那就不应该跪在这里!”
谢淮忽然深深皱了皱眉。
若若心中突突,小心问道:“……若若说错了吗?”
谢淮冷哼一声,将若若的手拂开,淡淡道:“你压着我伤口了。”
若若神色微变,连忙将滚在门边的小药箱抱了过来,道:“这是金大夫的药箱,表哥上一上药……”
说罢,就要将谢淮的衣袖掀起,去查看他的伤势。
堪堪一掀开,若若顿时怔住。
那手腕上满是青痕,甚至还有一条狰狞的血痕。府卫们人多,谢淮如今尚且年少,到底还是吃亏。
若若心中一股酸涩涌起,眸中蕴起雾色,随后一颗颗眼泪便如珠似玉地坠落,溅落在谢淮清瘦的腕上。
谢淮沉默,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
他很少见小表妹哭。
小表妹虽然总是病殃殃,甚至还会平地摔跤,可即便是被书院学生取笑,也很少当着他的面哭。
谢淮的思绪渐渐乱了。
他眉间皱起,语气装作淡淡道:“哭什么。”
若若摇头,哭得却愈发厉害了。
谢淮:“……”
他微叹一声,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双眸,轻声道:“别哭了,眼泪溅到我的伤口上,很疼。”
若若闻言,瞬间收敛了泪。她捂住谢淮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轻轻哑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谢淮沉默良久,双眸缓缓地泛起波澜。
那一瞬间,他心中有些酸涩。
其实这世间,能让他落泪的并非是世人都不站在他这边。而是世人都与他为敌时,有一个人走到他眼前,说她会带自己离开。
谢淮承认,他万分动心。
☆、暗赠瑾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