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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里衣完全遮住了他的锁骨窝,腹肌。里衣比卫衣要长,卫衣刚好到裤头的位置,而里衣到裤袋边,料子不薄。
骆少秋也许有挺高的艺术造诣,卫衣、里衬、裤子明显不是一套的,穿在他身上却很搭,都是红白色,上身宽松,下身则松松垮垮,幸好他人高。如若再给他脑袋套个红色发带,就更像街头玩滑板的叛逆小子了。
这打扮虽然非常的酷,可对于南方五月的天气,却是有点过了。
骆少秋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要穿什么衣服,去试衣间看,衣柜这边也有。”
“好。”
她去衣柜看了看,随便拿出一件男款的衣服。
和大多数女孩的喜好不一样,她逛街都喜欢逛男装店。
骆少秋将刚洗过的头发吹干,拔下插电搁一边,楼下传来‘汪汪’的声音,李银禾正从他衣柜翻出中裤比着腿度量,听到这声,不得已看他一眼。后者解释:“前段时间寄养在飞飞家,刘太对它毛发过敏,我给抱回来了,男孩,叫撕家。”
她若有所思的哦一声,把长及七分的中裤套上,松紧带箍紧。
骆少秋:“飞临来了。”
“在下边?”
“啊,”他利落的拔下台上的笔记本电脑,对她说:“我先下去,你要是饿了就下来,我煮了吃的。”
这出事后,刘老难得没再体罚二人,还吩咐了厨房好好给刘飞临煮一些补血的食物,当然也禁止他出门,就连到骆少秋这儿也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跟在身后。
今天刘家煮饭厨煲了猪蹄,他觉得一个人吃着寂寞,于是提着一个陶瓷瓦煲就过来了。
下去的时候,刘飞临正在慢条斯理的啃猪蹄,看笔记本的资料,余光敏锐的扫到楼梯上的小姑娘,笑了起来,“好久不见,银禾。”
李银禾也笑,“伤口不要紧吧?”
刘飞临:“不碍事,就陷进去一厘米。”
他指的是子弹。
刘飞临指着椅子,示意她坐下,“少秋今天炒了花甲,你最爱吃的,快过来。”
骆少秋已经给她盛了一碗饭,李银禾也不客气,拾起筷子吃起来。
他空出时间去客厅那边喂狗,‘撕家’的毛色是黑白相间的,不,是一撮黑,一撮白乱七八糟的混着,全身透着一股蠢蠢的气息。
骆少秋摸摸它后脖子,它一副享受的模样,甩了甩全身的毛发。
南方的屋子一向是夏凉冬更凉,屋里又开着风扇,窗帘都被拉起来,燥热进不来。
三人愉快地横扫着桌面的食物。
骆少秋还做了西多士,他无心吃饭,跟刘飞临并排坐在对面盯着笔记本,右手套着一次性手套,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和刘飞临专心致志埋头酣战猪蹄完全相反,他是想起来才吃一口。
刘飞临和骆少秋聚在一起的时候话很多,大概两个瓜皮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刘家教育他们的方式一致,所以两人的共同兴趣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教养,从不打断对方说话,而对方的话题,自个儿也能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尽管他们聊天的时候,刘飞临的话题都是《社会核心主义价值观与社会发展理论》
骆少秋则是《力学、航天器和运载体的总体结构设计与分析》
但这并不影响二人友谊的真挚交流。
刘飞临走后,李银禾还在慢吞吞塞着米饭,手指油乎乎的,花甲壳堆积成小山。
没了畅谈人生的伙伴,骆少秋才闲下心思来吃饭,他吃饭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沉默着,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饭后,两人收拾着桌面的狼藉。
骆少秋:“你去那边坐着吧。”
李银禾看客厅一眼,“有什么好坐的。”
“……”说得好。
两人收拾完,关掉天花板的风扇,上二楼。
骆少秋时冷时热,进了屋,把身上的卫衣反手脱下来扔到椅背上。
今天太阳冒头,后院里竹竿上的衣服悠悠晃晃,互挨互碰,以往还有她的裙子,现在只剩下他的衬衫。
他好像还病着,手肘搭在围墙上,支撑着身体,整个人都懒懒的,“飞机云真好看。”
一个人爱屋及鸟能到什么程度呢?
喜欢飞机,连它的尾气也喜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一个人,连她的屁也觉得可爱。
*
四点多钟,刘飞飞来了。
她身着睡衣,在门口换鞋,大口大口喘着气,“这天气,热、热成狗,小叔,你怎么穿那么多啊,嚇——”
骆少秋斜眼瞅她,没说话,侧身让她进来。
屋里没有李银禾的踪影,她大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你别……”
骆少秋想提醒她别喊了,余光白色的影子一闪,啊,来不及了。
撕家在刘家住过,兴许是非常的喜欢刘飞飞,总是喜欢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