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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话了?”
竹沥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白青回想起绥晚方才一系列的反应,不确定地问道:“宫姑娘不会本来就是来找少主的吧?不是……阿沥,若是她来找少主,怎么会……”
竹沥冷声打断他,“你以为师兄这段时日在让你做什么?”
“难道不是保护宫姑娘?”白青终于后知后觉,“少主是让我看着宫姑娘不让她出去?那她这几日是……”
他一直以为她是那日出去遇着了什么事,所以才那般失魂落魄。难怪前些时日竹沥一直拉着他拦着绥晚不让人出去,他还真的以为这是为了保护绥晚的安全。
“那可怎么办?”他挠了挠头。
竹沥冷笑一声,问他他又问谁,他怎么会知晓。
再说这边绥晚,听到这枚玉佩不是容砚的之后便完全失了魂,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屋内。书珃原本还在房门口疑惑自家主子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片刻,便见她脸色惨白地回了房间,然后拴上了门。
“主子……主子……”
这只不过一会儿,又发生了何事?
书珃在外头急得不停地叩门,绥晚颤抖着身子靠着门边滑落在地,她抱着双膝蹲坐于地,死死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的声音。手中的玉佩不断收紧,手心一阵刺痛,几缕鲜血沿着指缝渐渐溢出。
她张开五指看着手中染血的玉佩,瞳眸猛地一缩,因为沾了血迹的缘故,玉佩上的纹路甚为清晰,而左下角就很明显地就出现了一个“兰”字,一个她以前从未发现的“兰”字。
原来,这真的只是兰家的玉佩。
难怪她问那客栈掌柜是否认识容砚时,他言辞凿凿地说不认识。但是她询问兰雪辞同客栈的关系之时,他明明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其实他不是不认识玉佩,也不是不认识玉佩主人,他认识的玉佩主人一直都是兰雪辞,他只是不认识容砚而已。
难怪他后来那么说辞,其实他一直想说的是让她向兰雪辞问清楚玉佩之事,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容砚,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难怪在碧云山庄,竹沥吞吞吐吐地不肯说明这枚玉佩的来由,原来这枚玉佩从来都不是他的。早在那么久以前,在她怯弱着不敢靠近之时,他在那时便已料到,她后来定会来找他,定然会遇着竹沥,会遇着兰雪辞。
所以,他才把兰雪辞的信物给了她。
可是容砚,你把我宫绥晚当成了什么人?招之即来还是挥之即去?不想要便可以随便送人?我的真心难道在你那就真的那么不值一提?
☆、第62章
孟府。
公孙灵泡完药浴,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便被人抱回了榻上。
容砚缓缓走进屋内,他走到床边,微微抬眼看了眼公孙灵。倏地,他蹙了蹙眉,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公孙灵愣了愣,沾着湿气的眼眸疑惑地眨了眨,尚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云菡却是看懂了,她从架子上取了帕子,轻轻走到床边笑着道:“奴婢给小姐将头发擦干了罢。”
闻言,公孙灵这才看向自己还沾着水珠的墨发。因为昨日才拆了眼上缠了好些时日的布帛,如今她的眼睛已基本上能看清物什,所以她很清晰地看见自己肩头的衣衫早已微微凝着湿意。
云菡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道:“澧兰阮芷,君子礼而勿视,这用来形容容公子最是恰当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公孙灵心中暗忖。
说得好听些是为了顾全她的闺誉,实际上就是为了避嫌,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只要有一点点让别人误会的苗头他便会彻底将它扼杀。
他在孟府的这段时日,除了每日会过来按时给她治疗针灸,其他时候绝不会再和她有过多接触。他住的那处厢房,甚至都只余了几个必要的使唤下人。
何止是知礼守节,完全就是洁身自好。对于不该接触的人绝不会过多接触,那些原本在厢房内伺候的丫鬟也被他遣了出来,因为他不需要她们的伺候。
她所知晓的那些人里,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男子,清冷自持且淡然幽若,而且他还医好了她多年的顽疾。所以,她最初多多少少也会对他有些少女心思。
她也会羞赧,会脸红,会不好意思。
可这个人仿佛对她的爱慕视而不见,以前是如何一直便是如何,该保持距离时便保持着远远的距离,更惶谈还有着其他旖旎心思。
他对她从未有过半分心思,之所以来孟府仅仅只是为了医好她的旧疾,只是为了得到外祖父手中的那株药而已。
公孙灵的墨发擦干之后,容砚这才重新回到屋内。不过,他进来时眼上已然覆了一层白绫。
公孙灵见他如此,这回终于知晓他是真的想要避嫌了,不然他也不会用白绫遮住双眼,以免他进来又看到什么他不该看的东西。哪怕只是她半湿的头发,甚至衣服湿了一处,他都觉着那是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