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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身子仿佛如冰般地凉,攥紧了被褥。
片刻后她忽而嘴角扯出一丝笑来,叹道:“你可真会忘记啊,秋修敏。”
今日所吹之曲,还是因阿璃怕自己吹奏塞外之曲而被责骂,特意教她的曲子。可是阿璃,那个事事以自己为主的弟弟,却是死在她最爱的人手里。
是赵听南杀了他!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若不是触景生情,由而吹奏那埙,她也许会再将那些事情藏于心中吧。
她是这样的无能,竟因着重生的身份,也没有去为阿璃报仇,也没有能力去报仇。所以,她的阿璃是在怪她吗?怪她一个人过得太好,却将仇恨抛在脑后。
要不然为何她许久未梦,今日却又再次做起此梦?
夜色渐凉,人心慌慌。
过了一日。
“小姐,昨日怎的没睡好?”风兰一早来为安毓端来热水,却见小姐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
“哎哟,小姐这眼圈黑的。”
“杏枝,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风兰将水递给杏枝,杏枝听了瘪了瘪嘴,忙得接了盆过来。
昨日醒来后,秋修敏便无睡意,辗转反侧见天蒙蒙亮才又睡了去,未免有些不适。又见二人的反应,她遂坐在黄花梨木凳上,凳上刻着些许宝瓶纹。
而照映在铜镜里的人儿,一双杏眸略垂,倦意从眼眶下处蔓延到眼角,又因小脸本就雪白,那眼下处的丝丝乌黑倒是显得略发明显。
“风兰,今日有劳你了。”秋修敏用手轻轻抚着那憔悴的脸,视线缓缓落到木几上那钱袋,她今日得去书房一趟。
昨日父亲来看她,也谈及到那埙的吹奏,好好地又夸奖了她。可秋修敏知她父亲哪里知道乐,只是女儿演奏的他都觉着好。
见那木几上的钱袋,秋修敏前些日子闲的无聊,偏安毓女红倒是不错,忽而想着安国公佩戴的钱袋有些陈旧,竟顺手做了一个钱袋来。因安国公为习武之人,遂她绣了一只气势雄伟之虎。
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父亲,秋修敏想着厨房已做好桂花糕,她今日可一并给父亲送去。想着重生以后,这个父亲对自己是极其宠爱,这是前世从未有过的,她作为安毓也该要好好尽尽孝。
杏枝因还有事未处理,就没有跟随小姐,而风兰与秋修敏行至穿堂时,徐妈妈说是老夫人找风兰有事,就唤走了她。
这倒也无事,徐妈妈欲要叫人陪同她一道,可秋修敏觉着也无事,哪里需要用到丫鬟,便一人前去书房。
秋修敏端着一盘桂花糕路过游廊,远远处瞧见书房门有些紧闭,可她朝四周望去,平日的小厮们倒也不知去哪里了。
见那情况,该是父亲有要事与他人相商,可怎的外面却未有人守着,若是有要事被他人听去,可不是糟糕了?
心下正疑惑,秋修敏忽而听到书房里传安国公的声音。
“都督,那件事情想必不会有人知晓的。”
怎的今日赵听南也在此?
第22章
秋修敏愣在原地,本想推门而入,此时却是站在原地。
倏尔她又听得赵听南接过话而说道:“安国公,若是秋璃从大牢逃出,你可知后果?”
“砰!”听到赵听南说的话后,秋修敏瞬时慌了神。
那瓷盘与桂花糕随着端盘而摔落在地上,点点明黄的糕点伴随着翠绿的瓷片散了一地。
“墨砚,怎么回事?”随后,听见这外面的动静,赵听南与安国公便一同出来,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何事,竟扰了他们的谈话。而见到的却是安毓站在一旁,本该在她手中端着的桂花糕也落了一地。
安国公瞧着自己女儿似乎被那瓷盘落地的声音吓着,又怕方才那盘子摔落之时,碎片是否伤到她,急忙去看,担忧地问道:“阿毓,可弄伤手了?”
想必是方才那话语让她过于激动,一时失了分寸。秋修敏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异常,于是她抚了抚父亲的手,露出浅浅的笑容,道:“父亲,我倒是无事,就是可惜那新做好的桂花糕。”
“安大小姐若是来送桂花糕,怎的不直接入门,而是在此候着?”赵听南的视线在安毓的身上打探,不知她是否听了那话去。
“都督,安毓也是才到,正要敲门,那手滑才打翻桂花糕。”秋修敏的脸上已看不到什么异样,如水般的眸子又瞧了一眼地上的桂花糕,眉心处微微蹙起,颇为这糕点可惜,哪里有听到他们谈话的样子。
安国公也知赵听南怕是怀疑安毓听到了些什么,又听女儿这么一说,摆明了什么都没听到,便向外喊了一两个小厮将那地上的东西拾掇起来,接着道:“都督,也没大事,无妨无妨。”
黑眸向四周看去,似乎并无找到那原该在守着的人,他看了一眼安毓,问道:“不知安大小姐方才是否见到与我一同前来的侍卫?”
秋修敏未曾答话,便见墨砚迅速跑来,她才想起那书房外怎会没人,想必那墨砚本是守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