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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
想着尽早吃到,杏枝迈着轻快的步子,没一会儿便将那一篮子桂花带到了厨房。回来后,手中却多了一个小玩意。
“小姐!”
杏枝兴致勃勃跑来,见到小姐时忽而呆了片刻。
此时细腻白润的玉手拈了些许桂花于手心,淡淡的木樨花香如暖风一般,些许柔和的阳光洒在安毓的身上,那绣着的缠枝并蒂莲纹宛如在光照下于云缎袄衫盛开。
怎的小姐如此的动人!
“杏枝手中藏的是什么?”
听小姐的话,杏枝连忙回了神,将手中的小物件拿出来,说是小厮给的一小玩意,让她换些桂花糕尝尝。杏枝见那着实好看,也没来得及听小厮说什么,更不知是何物,只是想着带来给小姐看看。
“不知道是何物,只知道很是好看,小姐可喜欢?”秋修敏见杏枝手中握着的梨形玉色陶瓷,又规律地凿了些圆润孔,那可不是埙吗。
前世的她,古琴琵琶皆不会,可独独会这小小的埙。
众人对埙均不喜,嫌它未免小气,但她却欢喜得很。
“既然不知,那今日我便给杏枝和风兰展示一下。”
桂花相伴,悠悠埙声。
与此同时,桂花树旁不远处的游廊,站着一行人,为首的人听得这埙声,忽地停住了脚步。
“想不到安国公的嫡女,竟也喜这小小的埙?我还以为安大小姐只会弹奏古琴一说,毕竟那是受过先皇赞美的。”
赵听南突如其来的出现,让秋修敏倏地一惊。她心里不禁暗叹,还好那时她选的曲子是众人皆喜爱的乐曲,而不是自己独偏爱的塞外之音。
要不然若是给赵听南听去,她如何解释深在安国公府的安毓不仅会埙,且又会边塞之音?
“不过是随意玩玩罢了,古琴也是许久未练,怕是再也配不上先皇的嘉奖了。”秋修敏此番话语,倒不是谦词,她现下对安毓的记忆只有零碎,那古琴早已不知该如何弹奏,她这怕赵听南突然让她弹奏,她可不是漏了馅,又该如何圆谎?
赵听南也并无意思让安毓弹奏古琴,只是听得埙熟悉,又想起了些事,遂道:“不知安大小姐可能吹奏塞外之曲,任一皆可。”
他是许久没有听过用埙吹奏的塞外之曲,忽而想念得很,竟一句话说出了口。
秋修敏自然不会傻到做出使自己暴露的事情,低眉思忖片刻,眉心不经意地忽蹙,颇有些为难道:“安毓不曾听过塞外之曲,竟不知该如何吹奏。”
“都督若是想听,我可唤些人为你吹奏,小女哪里会这般。”安国公见自家女儿为难之态,哪里还能待在原处。想着赵都督既想听曲子,他找着有名乐师为他吹奏便是。
倒也不是非得听,不会该是常事,哪个曾朝女子如她那般的口味。想必安毓也是一般女子罢了,喜爱那风花雪月之乐曲。
不过今日安大小姐倒是让他又见识了几分。
赵听南旋即收回探出的视线,对着身旁的安国公说道:“国公还是不要沉迷于乐,我们去书房谈正事才是最要紧之事。”
安国公这听得怎么成了自己是享乐之人了?他这还不是为都督操心吗?见他想听乐曲,才提出的。
算了,他似乎是多事了。
想起赵听南入安国公府,秋修敏意识到以后在府中怕是也会经常见到他,这是躲不过的。
是夜,秋修敏很久没有做过的一个梦悄然出现。
那时,她已经被毒哑,脸上被划开的巨大口子隐隐作痛。但是,她还没有想到自杀的地步。虽然秋亦玉说了那些话,让她怀疑幕后主使就是赵听南,可是她还是怀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苦苦等待着。
倏尔,铁门外传来婶婶的声音。
“亦玉,怎么办?秋修敏那个棋子已经被赵听南弃了,我们秋家可怎么办?”
秋修敏听得婶婶的话,接着墙角悄悄地又靠近了些,想听得更清晰一些。
秋家是死是活一向与她无关,比起赵听南来说,那无情的秋家更让她觉得恶心。那些残忍的人,对自己更是无丝毫的怜悯,恨不得将她每一份骨髓都利用完。
但是,秋璃却不是那样,他是秋修敏唯一的牵挂,因此她想得能不能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秋璃也真是不中用,竟然那么快就被赵听南斩于城下。可我们是不会输的,大皇子还没有败!”
她的阿璃,原是死在了赵听南的手里啊。
半夜醒来,秋修敏慢慢地起身,用双手圈住腿部。额头沁出些许薄汗,些许碎发贴在额角,而如墨般的秀发就那样披散着,朦胧润湿的睡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已即将入冬,薄凉的月光透过槅窗散落进来,弱光却照亮了,靠近床尾旁的红瘿木香几。见几上摆放着一海棠式青瓷花觚,而瓶口处插着的嫩黄桂花枝条,可不是今日采集的吗。
屋子里因那瓶中的桂花而飘散着淡淡香味,清冷的月光已不再限制于槅窗,些许也散在床尾。秋修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