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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楼喝了小半口茶,目光变冷。结案?真正的行凶之人并未归案,何来结案一说?曲氏虽死,然而死无对症,这个案子不能结。
“李大人,金氏虽供出曲氏为幕后主使之人,然而曲氏已死,事情真相尚未清明。依本官看,此案定为悬案,待日后有了新证据再做处理。”
李太原一愣,明明白白的案子,怎么就成悬案了呢?
他不傻,往深一想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立马清醒过来,“侯爷说的是,下官会记录在册。另外国公府表少爷和柳举人的案子,若是国公爷问起,下官该如何回答,还请侯爷明示。”
这才是老油条真正担心的。
晏玉楼将茶杯搁下,淡淡一笑,“国公府表少爷的案子本官已破,不过是一场误会,本官会亲自向信公国言明,李大人不必担心。想必李大人也看得出来,三件案子其实并无联系。既然没有什么采花贼,柳举人的案子应是另有隐情。你再去查问一遍,出事前几天柳举人平日里与谁走动较近,那些人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侯爷的意思是?”
“本官怀疑是熟人作案,你好好查查那个张向功。”
她之前就觉察到那张向功对柳云生的嫉妒之心,虽然掩藏得不错,可是话里话外却是巴不得柳云生出事。
他是第一个发现柳云生出事的人,没有第一时间想着替同伴遮丑,反倒大张旗鼓地报案,可见用心不纯。
若是真有采花贼,他的嫉妒心另当别论。然而事实证明所谓采花贼压根不曾存在过。如此一来,张向功的行迹就显得很可疑。
“侯爷真是慧目如炬,明察秋毫,一眼就能看出张举子的不对劲。下官愚笨,经侯爷一点拨,顿时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脑清目明。侯爷放心,下官得了您的提醒,定将此案办好不负您的厚望。”
“李大人辛苦。”
“下官不辛苦,侯爷辛苦。”
李太原行了礼,当下领命而去。
晏玉楼吃了一块点心,让人去带花姑。花姑已经洗干净,换了府上丫头的衣裙,跟在晏实的后面绊手绊脚,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
长得倒还不错,就是皮肤黑了些,身子瘦了些。
“见过美人侯爷。”
“免礼吧,以后唤我侯爷即可,美人二字去掉。”
“是,侯爷。”
晏玉楼勾唇一笑,孺子可教。想来虽然人傻笨些,但行走江湖多年自是长了一些眼色。这样的人,教导起来并不困难。
起身出门,示意花姑跟上。
下人们早已套好马车,她带着花姑一起上了马车。花姑第一次坐马车,很是惊奇,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那个。等马车行驶后,更是欢喜地眯起眼。
“侯爷,原来坐马车这么舒服啊。以前我和师父无论去哪都是走路,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怪不得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喜欢坐马车,比起走路来又快又舒服。”
花姑今年二十三,寻常人家的女子,这个年纪大多已经嫁人。这傻妞记得那婚约,一直拖到现在。
“若是你那未婚夫已经娶妻,你待如何?”
花姑显然没有想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做妾,他要是成亲了,我就偷偷离开。天大地大,哪里都能混一口饭吃。”
行走江湖多年,不知听过多少后宅腌臜事。她可不会做别人的妾室,要是想做,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几年还有人看上她。见她是个街头讨生活的,多有轻贱,皆是想讨去做妾,都被她骂跑了。
晏玉楼看她一眼,“甚好。”
人穷志不穷,再穷不为妾,倒是个明白人。只是她虽说得豪气,什么天大地大总能混口饭吃,瞧着黑皮瘦骨的,想来这些年混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得了美人的夸奖,花姑有些害羞,别别扭扭的不敢看晏玉楼。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瞄一眼,眼神一会儿迷茫一会儿痴迷,看起来傻愣愣的。
到了国公府,晏玉楼照旧是让人去叫门。哪知国公府的门房一听荣昌侯又来找他们国公爷,脸色有一瞬间的微妙。
姬桑听到下人通传,心头闪过异样。
晏玉楼见到他,只说是为程风扬的案子而来。
花姑躲在她的后面,偷看姬桑,又是被震惊到。我的师父啊,原来宣京这么多美男。就是这个叫什么国公的美男好冷,没有美人侯爷看得舒服。
姬桑也注意到了花姑,却并不开口询问。
程风扬来得很快,一听是自己的案子,跑得飞快。他可是听说了董家的事情,那董夫人好生可恶,竟想出那等龌龊法子折辱庶子。荣昌侯倒是有些本事,那么短的时辰内就破了案。
他行过礼后,眼神也看到花姑。
花姑身体缩了一下,低着头。
晏玉楼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程公子,人已带来。一切都是误会,你有什么话尽可问花姑。”
程风扬盯着瘦瘦小小的姑娘,满脸的嫌弃。就是这么个瘦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