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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色过眼底,他柔了音,“那我们就直接去护城河放河灯,比庙会要好看得多。”

    他自然而然说出的这个“我们”让段槿煊心间瞬间涌了一股暖流,几乎是同时就出口答应了。

    换了一身便服,段槿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连君则已经在等着她了。她看着他身上的一袭缟色直裰,配着碧青的大氅,出尘绝伦,风姿清雅。

    被端详的人手挎着兔绒斗篷走了过来,细心为她披着,眼神落到她发间的朱钗之上,星眸含光如水流,动作是温柔之至。

    “走吧。”他执起她的手。

    她颔首。

    离开前不经意瞥到桌上灰烬,“襄”字牢牢镌在其中,左侧是截然的一抹空白,段槿煊眼睛微眯,无声地收回目光,却在心里默默地添回了那个遗失了十四年的“马”。

    由于是微服出宫,段槿煊并没有带太多的随从,宇谦和另一名宦官驾着马车载着她和连君则往宫外赶去,十名隐卫隐在四周随护。

    之前也有微服的经历,但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样是以游玩为目的的,段槿煊的心情出乎意料的轻松,甚至还夹杂了些许期待。

    马车驶过宫门,便是真的出宫了,帘外的宇谦想到了什么,扭头去问。

    “陛下,已经出宫了,奴才们该怎样称呼您和皇后?”

    这倒是个难题,虽说她和连君则成了亲,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夫与妻。段槿煊沉吟半晌,回道:“便像之前一样唤‘小姐’,皇后的话便是‘公子’,总归朕没戴红绫,这样的称呼也属正常。”

    “是,奴才明白。”

    连君则却是抓到了一个重点,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臣倒是一直有个疑问,陛下为何不戴红绫?”

    段槿煊微怔,她从来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甚至还觉得他不屑一顾,如今他冷不丁这么一问,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不是不想戴,反而要比任何女子都渴望那一带红绫。但她不能,她不是他的妻,而他,怕是也不想让她成为他的妻。

    眼光落寞划过,她扯了个理由,“朕平日里要戴冠,束上红绫不方便。”

    她的声调出奇的平静,让人听不出半点情绪。唇抿得更紧了,连君则别开了视线,淡淡丢了个“嗯”便不再言语。

    一时间二人各做他想,车厢里的氛围静得有些压抑。

    还好很快就到了护城河边,喧嚷之声闯进车窗打破了四下的静谧。车停稳后,连君则首先下了车,段槿煊以为是自己的哪句话说错了惹他不悦,无声苦笑,而后起身也要下去,一只手便毫无征兆地伸到了面前。

    如玉的肌肤,修竹的指,半拢着映入眼帘。

    她一怔,抬眼,这手的主人正耐心地候在车边,眉眼含笑,温润如玉。

    她从他的目光中退出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那讳饰不住的欣喜。

    手一放,他便屈指握住,融融暖意包裹,她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慢慢回握上,竟是比他还要紧。

    她借着他的力准备下车,他却把脚凳给踢开了,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揽到了她的腰上,稍一用力,她便被他稳稳地抱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她搞明白的时候,她已经在他怀里许久了。

    两人的动作太过暧昧大胆,引得行人纷纷注目,眼神里尽是玩味。姑娘们也都半羞着遮住脸,又忍不住偷偷去看。

    冷静如她,此刻也难得地羞红了脸慌乱着从他的怀里离开,连君则看着她颊上的霞色,儒雅的脸却是好整以暇的神态,仿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不知是不是有意,段槿煊惊觉自己的手心又被他捏了几下,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听头顶上一个隐笑的声音,“小姐打算去哪?”

    这声“小姐”被他唤得颇有几分逗趣的意味,偏那面上仍是一副神意自若的样子,叫人揪不出错来。段槿煊到底是跟那些老谋深算的朝臣打了十余年交道的人,很快便找回了状态,凤眸翘起个戏谑的弧度,对上他的眼睛,笑道:“公子说呢?”

    这次换连君则愣怔了。

    诚然,刚才他的确是看她明显脸红的样子心血来潮起了逗她的心思,却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略显尴尬地把头偏向一边,轻咳几声,才道:“都听小姐的。”

    扳回一城,段槿煊心情大好,望了望天边快要消弭殆尽的斜阳,她说:“去买河灯,然后邀公子河边共放,如何?”

    连君则依旧没有看她,只弯了唇低声一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① 古琴曲《鹤冲霄》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庙会上人山人海灯火通明,好不热闹。虽然有隐卫暗中保护,连君则还是提了心,紧紧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往里走去。

    段槿煊从没有逛过庙会,要说之前是尚有担虑,那此时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摊,她便再难抵挡心中埋藏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