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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复杂,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豫王起来吧,赐座。”

    他站直了腰身,坐在谢氏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宫中有小侍女奉上热茶,他没急着动,神色淡淡地看着谢氏,等着谢氏先开口说话。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此番急着将他请来云寿宫来,定同兰因有关,他扯了扯唇角,心下了然,殷昭看着谢氏将那猫儿抱给立在一侧的侍女,又遣散了宫中的太监丫鬟,待殿门被合好后,才听到谢氏沉吟,而后慢声道:“听闻豫王府中新来了个小丫鬟?”

    殷昭颔首答是,他抬头看到谢氏脸色沉了下去,她又抿了口茶,低声道:“想必豫王应当明白,那小丫鬟到底只是个下人,不如给了银钱打发了去,省得扰乱君心。”

    殷昭闻言扬起唇来,眸中含笑道:“臣于庙中修行多年,算不上有什么修为,但也知晓为人应慈悲为怀。”

    “那小丫鬟无父无母,是个可怜人,在王府中寻得一地庇护,太后娘娘近些时日亦在学佛,想来这些道理应当了然”,殷昭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滚茶入喉,略有些烫,他咬了咬舌尖,抵死不松口。

    谢氏伪装甚好,在殷昭面前一丁点儿破绽也不出,此时虽对殷昭颇为不满,可也要装模作样,做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她沉声道:“豫王为人臣子,也该为君主着想不是?既然皇帝瞧上了,送入宫中又有何不可?”

    殷昭松开牙齿,稍有血腥气弥漫在他的口中,他还是内敛的笑着,“丫鬟哪里能伺候陛下?粗手笨脚的,再者言陛下想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觉着新鲜,过些时日,想来便抛到脑后了。”

    “若是太后娘娘实在担心,倒不如……”他敛下眸中笑意,皱着长眉作一副为难状,谢氏微微前倾着身子,问他:“不知豫王有何妙计?且说来听听?”

    殷昭沉吟着摇了摇头,挑着长眉轻轻叹了一声,为难道:“恐怕不合规矩,臣难以启口,但是为了陛下,臣倒是愿意为天下人耻笑。”

    “不如,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将那小丫鬟嫁入豫王府,成了豫王府的人,想必陛下定能打消了那些心思”,他抬眸看着谢氏,又忍不住咬住了舌尖。

    不可否认的是,殷昭他在紧张。

    谢氏闻言,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本就因着这次肃王被罚一事厌烦了殷昭,这会儿又是因着他府中丫鬟出了这么大一事,若是将叫京城中人知晓豫王妃是个小丫鬟,约莫也能被众人指点一番。

    不仅仅能借着此事羞辱殷昭一通,更能去了殷沐台那些个不该存的心思,除却跌了宗室的脸面,怕也没有什么不妥。

    谢氏皱了皱眉,狐疑地看着殷昭,试探道:“不知那丫鬟该以什么身份嫁入豫王府?”

    殷昭的舌尖钝痛,却也能使他此时头脑清晰,他早就有了答案,可碍着谢氏的面子,怕自个儿太过急切,惹得谢氏心疑,他只好咬着下唇皱着眉,过了半晌,茶水泛凉时,他才抿唇道:“不如,宋氏一族如何?”

    谢氏翕动着唇,手臂撑着头,左右翻来覆去的想,都挑不出什么错处,若是自国子监祭酒宋氏嫁入宗室,倒也能说的过去,如此一番也还能保全宗室的面子,她抿了口茶,润了润喉,“豫王可是同意了?”

    “待陛下不再纠结于这个小丫鬟,便下了书和离即可,娘娘也不必担忧脸面之事”,这话他已经在脑中过了千千万万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绷着脸,不见喜色不见忧。

    甚么和离?不过是哄骗谢氏的招数罢了。至于到底如何做,是时都在他把控之中,论谁也不能插言。

    谢氏点了点头,惹得发中钗环碰撞作响,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到底去夸他道:“豫王不惜折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君主,哀家甚是欣慰,只等着腊月二十三那小年之日,哀家降旨赐婚。”

    殷昭同太后谢氏是为平辈,若是平常人家,殷昭还要称谢氏一声长嫂,而这宫中怕是只有谢氏能插手殷昭的婚事,但若是碍于殷沐台的面子,还是应当商讨一番,如此本就不想叫殷沐台知晓,也就没了商讨的必要。

    他心满意足,偏生心中喜悦无人能言说,他装模作样比那戏子唱戏还要真那么几分,他起身,身量高大挺拔,行了一礼道:“为了陛下,这些牺牲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不清楚兰因此时对他究竟有几分意,可他既然动了心,又怎么能看着兰因到了适婚的年纪嫁给他人?倒不如趁着她还没个心仪的人,拴在他的身边,紧紧地,谁都不给。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兰因的心思。

    谢氏厌烦这殷昭,这会儿事都尽数解决了,也无意再留殷昭在云寿宫中,再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叫殷昭出宫去了。

    殷昭甫一离宫去,殷沐台于上书房中又是一阵气结,盛福立在殷沐台的身侧,低着头额上冒着冷汗,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道是那位肃王小祖宗又犯了天大的错事,今儿个可是亲自监管开启粮仓之日,可却偏偏不见他的人影儿,云州刺史古板教条,肃王不来,便不启粮仓,而穷苦的百姓们越聚越多,个个儿都眼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