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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原本自认为能狠压谢蓉一头,扬眉吐气一回的人闻言怎能不气,以她那锱铢必较狠毒的性格对谢蓉和她的儿女出手不足为奇。”
轩辕泽睁开眼,屋外春日正盛,鸟鸣蝶飞;屋内暖意融融,余香盈盈,沉寂如海。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秦贵妃的口气淡如轻烟。
不用他们出手,只需看着就行了……。
风和日丽,春光明媚。
轩辕泽一身湛蓝绣纹锦袍,头戴白玉冠,执扇的手中勾着一鸟笼,晃悠悠地进了穆宅。
笼中一只略为肥硕的翠黄色鹦鹉,因着难得出一次门正仰着头好奇地上蹿下跳左顾右盼。轩辕泽抬起笼子,一指弯曲扣在笼上,“消停点,一会见了人,记得好好表现。若哄得人高兴了便让你留在这儿。”
穿廊绕院一径入了二门。
忽地月洞门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地嚎哭声。轩辕泽一愣之后,慌忙跑进院内,待看到影墙下露出那一角玄色袍脚时生生顿住。
春风过处,一截湖蓝色穿蝶裙裾扬起,与玄色衣袍纠缠在一起。
哭声震天。
轩辕泽宫里宫外见过不少女人哭,无一不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哪有这样亳无形象,像个三岁小儿般纵声大哭的,闭着眼也能想像,必是眼泪鼻涕一大把,鼻红眼肿,令人不喜。
哭了还不够。
“对不起。”痛哭过的嗓子粗嘎沙哑,异常难听。
轩辕泽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扇骨嵌入肉里。“穆霜,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轩辕皓负你骗你,让你受这般痛,却还要跟他道歉,这是哪门子天理?!是不是若在心上,便会纵他宠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眼中除了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扇骨捏碎,鸟笼掉落,轩辕泽转身就走。
轩辕皓听到身后的动静,后背僵硬,双手更是揽紧了穆霜,“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一人的错。”
不是成心要欺瞒,只是那样的事让他难以启齿,也怕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之后,他会失去所有。
“霜儿,我不当太子了可好?”轩辕皓忽地道。
穆霜双手紧紧环住他后腰,埋在他胸口闷声道:“不好,废太子便是死,我不愿你死也不愿跟着你一起死。轩辕皓我会帮你,什么都帮。”
“穆霜。”轩辕皓。
穆霜往他胸口深处蹭了蹭,“我若做错了,你骂骂便罢了,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
轩辕皓连声道:“不会,不会。”瞬间心如针扎。
镇国公穆诚儒自那日大殿之后,便拒医绝药,于十日后悄然而逝。
如久远之前慕容歆一样,一口木棺几个家丁抬上了仙寓山北坡,一南一北两口孤坟相背而立。
众人直到御案上上了镇国公病逝的折子,才知道,这位业国的战神终是去了。
穆霜正在屋里整理穆诚儒的遗物,镇国公的东西出乎意外的少,几件衣服,数本兵书,几件兵刃,装不满一木箱。府内空荡萧瑟,所有的家财全都悉数分尽。
轩辕皓望着光影中漫天扬起的尘屑,思绪又回到了前世那个灰暗的午后。
穆诚儒已灯枯油尽。
屋外三子三个阵营,男男女女上演了全武行;屋内穆诚儒将定军交在他手中,却迟迟不肯松手。
弥留之时,对着他道:“今将定军交与太子,一是穆家已无人能担此重任,穆家军世代守护大业,总不能因此而折了,让老夫成了这大业的罪人,遂交还皇家,望太子今后能择人而善用,扬我军威。二来,祈太子看在这定军份上,善待穆霜与她的子嗣。”
他接过定军,掩住心中窃喜,信誓旦旦:“镇国公放心,孤定当不负嘱托,护好妻儿。”
时值春盛。
王相家的王倚云与濮阳候家的朔风解了婚约,这对大业第一美女俊男分道扬镳,让人唏嘘不已。
人们的唏嘘声未落,四王爷轩辕泽已开始频繁出入王家。
据传,圣上已恩准轩辕泽与王倚云婚事,碍于王倚云刚退了亲便赐婚面上不好看,只待入了秋便给二人订下婚事。
也不过半年功夫了。
酷暑之季,烈日当空。
街上几无行人,茶馆中的小二椅着门柱正打着瞌睡。
突然。
“西北急报!”一骑战马冲入业都城门,留下一股带着汗腥味的尘土。
不过片刻朝中就得到了大队蛮夷来犯,西北急需增兵救援的消息。
“儿臣愿往。”轩辕钥出列道。
轩辕政皱眉不语。
“儿臣愿与二哥同往。”轩辕泽出列道,“蛮夷来犯,身为轩辕氏自当身先士卒。”
轩辕政目光投向立在队首的太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经罗皇后一事,这个儿子越发沉默寡言,小心行事,不多说一句,不多迈一步。心思沉得连他这个父皇也看不出半分端倪。肃然而立,倒隐隐有了几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