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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军由臣媳接掌,臣媳绝不敢有半点私心,定当遵循轩辕氏与穆氏两家老祖宗之遗训,保家卫国。何来猖狂、何来视皇权为无物?”
“太子妃说得不错。”轩辕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爵位既说明了还回来,可不能再要回去。
一向不多话的轩辕钥突兀地站出来言道:“母后几十年前害镇国公世子妃不孕不说,还与夏氏勾结,着人乘乱抱走了世子妃千辛万苦生下的嫡孙,至今生死不明,以致于镇国公府无人能继。日前又打落了太子妃腹中胎儿。这新仇旧恨父皇自应当为镇国公府好好伸张伸张,以慰他们一片赤诚丹心。”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还不识相地给说破了,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轩辕政冷冷看向轩辕钥,半晌才板着脸问:“依二皇子的意思,该作何处啊?”
轩辕钥慌忙跪下:“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万不敢妄加断言。”
此刻倒谦逊了,不知是得了谁的令,要来这么一出。轩辕政眼风扫过一侧的穆家军,目色变厉。
“父皇。”眼见圣上有了怒气,大皇子轩辕博忙跪在轩辕钥旁边,“二弟从小受病痛折磨,还延及子嗣,自然对于子嗣传承比寻常人更感同身受,更敏感些。”
轩辕政听他说完,心思回转,看向二人的目光中已带了疼惜之意。他的皇子们又有哪一个是不聪明的。这一个个自己身上发生的祸事,又岂会真的一无所知,懵懂不觉呢?怕是心中早知道了七八分只是碍于淫威闭口不言罢了。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扑上来咬一口,伸的自然便是自个儿的新仇旧恨了。
也罢,今日太子不在,省得他颜面挂不住,他这老娘,害了他兄弟不算,还害了他,也真是够了。日后就不必再出来奔哒了。
轩辕政当朝宣布,收了罗蝶衣皇后印鉴,终生禁足。最后还是顾及了太子,没有废后。
第36章 沉寂如海
处置了罗皇后,这后宫之中最春风得意地莫过于秦贵妃了。
“母妃总算熬出头了。”
轩辕泽望着把玩着皇后印鉴笑得如春花般的秦贵妃,闲闲地道。
秦贵妃扔下印鉴,叹了口气:“这宫中的日子于你娘来说算不得是熬,小时候在秦家的日子才是真难过。今日开心,是因为那人总算是自食其果,得了报应!”
秦贵妃是秦家庶女,姨娘早早被主母搓磨死了,缺衣少食不算还常常挨打受罚。直到入了宫得了宠,秦家才开始重视起来。以前她心结难开,对秦家示好置之不理。后来随着轩辕泽的长大,她明白母家的重要性,这才散了心气,与他们日渐热络起来。
轩辕泽整个人摊在梨花木交椅之上,一手撑着头,懒散地问:“只是儿子不明白,母妃既早知那人恶行,为何不早点告诉父皇,也好早些处置了她,免得她四处害人!”
秦贵妃长长尾眼上挑,不屑地道:“本宫哪有这么蠢,去做这只出头鸟。这宫中中用的皇子也就你与太子,非此及彼,皆时皇后倒不倒另说,引得你父皇猜忌咱母子,哪还能像现在这般维护一二?如今倒真真好。”
秦贵妃笑开了,脸上酒窝深深:“窝里斗,一锅端,任谁也怪不到咱。”这太子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轩辕泽闭目失笑。
“在这宫中最要紧的便是耳聋眼瞎心明。小泽啊,你最近动作可有些多,换了个人似的。”秦贵妃俯身细细看他,不错过他分毫的脸色,蓦然地道:“她不是你能想的。”
轩辕泽面色不动,眼睫轻颤,依旧闭目轻声说:“没有。”
秦贵妃摇头,头上的点翠金步摇叮当作响,再次道:“她不是你能想的,无论你立于何位。”
案桌上的翠色碧玉香炉上一缕淡蓝色的轻烟,袅袅而上,在画着纷繁复杂彩色图案的梁下散开,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余香。
秦贵妃的话亦像这飘渺的烟雾。
“小泽啊,她们家都是些固执狠心之人,若不在心上,必视若草芥。你道你父皇为何对罗皇后那句话如此芥怀,因为这刺痛了他心底最隐蔽难堪的痛。
谢蓉与罗蝶衣当年并称为业都双姝,可在众世家小姐公子中谁不知双妹其实只一姝,无论才情相貌家世,罗蝶衣都不如谢蓉。这双姝之名不过是罗家沽名钓誉硬凑上去的。
先皇后在宫中举行百花宴,名为考教贵女们礼仪风范,实则为身为太子的你父皇选妃。
当大家都以为太子妃非谢蓉莫属时,谢蓉竟以万分不雅的姿势摔在了先皇后跟前,惹她不喜,当即为太子定下了罗蝶衣。
罗蝶衣与你父皇成婚后,两人感情淡漠,庶子庶女一个个地出生,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落胎。而谢蓉与穆锋成亲后如蜜里调油,两人恩爱有加。罗蝶衣渐生不愤。一日一位……”
秦贵妃扯了抹诡异笑,接着说。
“一位妙人,来跟罗蝶衣说,谢蓉那日根本就是故意跌跤,她早已和穆锋私下两情相悦,这个太子妃位是太子想给而谢蓉弃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