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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确有错,错在关怀手足,替肖瑧出征……”
“这是哪门子的错?皇……母后这还不是替太子求情吗?”肖珏在旁说话,也是声声毒辣,“再说,母后又言及我也脱不了干系,我肖珏好端端地在皇城内,与此事又有何干系!”
肖珏此话说得实在有些无礼了。
皇帝绢布捂着口鼻,微微皱眉。
皇后微转头瞥了肖珏一眼,但未理睬他的诘问,又继续对皇帝道:“太子此罪的确不可免,只不过臣妾有一言想问皇上,太子究竟在信中写了什么给皇上,是战报吗?”
“这……”皇帝愣住,讪讪道,“朕还尚未看信。但信封上那字体,的确是肖珝仿了肖瑧,这事儿,皇后你无话可说吧?”
“是,这件事的确是肖珝和肖瑧的错,但皇上说信是每日一封……那如此多信,如此多日,皇上若早得到了信,战报紧急,为何不看?”皇后反问,不卑不亢,再是冷冷斜瞥了肖珏一眼,微微抬起下巴,掷地有声,“是因为皇上您公务繁忙而不得空闲看,看是因为有人今日才将这些信交给皇上?”
第80章 废黜(中)
皇帝手上僵了一下,神色也变。
的确,今晨早朝前,他才得知军中出了事,才知肖珝在众人跟前露了面,也才知原是肖珝顶替了肖瑧出征。
肖珝一直不愿肖瑧北行,宁愿替肖瑧出征,这他是知道的。
他也曾想过肖珝有错,但这错也不算大,毕竟肖珝此般所为,是为了年纪稍幼的弟弟,手足如此,那今后他承继大统,也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可他气就气在,肖珏在上超前,才送来了一沓信件,称肖珝仿造肖瑧的字体而往宫内送信,摆明了就是想把他这个皇帝哄骗到底,他这才觉了大辱。
而一些公务琐事日日送入东宫,次日又送了回来。他一向信任肖珝作为储君的能力,也认为肖珝或能挽救肖氏天下于危难间,所以对东宫送来的折子之类,从来不加查看。
肖珝不单在信件上伪造,还充分利用了他的信任,他又如何能不气愤交加,甚至打算直接将肖珝贬为庶人,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如此想着,怒火中烧,才逼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更让他差点把方才所想之事脱口而出了。
但皇后这一诘问,倒是也令他清醒了不少。
皇后见皇帝微有沉思,心中有了底,唇角翘起,继续道:“且不说是否是太子顶替四皇子去往前线,那前线来信,不及时呈给皇上,反而是积压了那么多,岂不是故意将前线军情和众多军士置于危难之中?”
皇帝眼角抽动了一下。
比起什么太子什么四皇子,毫无疑问是江山天下居于首位。若是蛮族倾军南下,大家都一起一命呜呼,还谈何欺君之罪?
皇后顿了顿,回头扫视了众人,目光最终轻描淡写地停留在了肖珏的脸上,四两拨千斤问道:“以三皇子揣测,为何有人会一直擅自扣押信件而不交与皇上呢?”
肖珏脸色一下子煞白,嘴唇蠕动,半天都开不了口。
他一旁的一个文官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恭敬对皇后道:“莫非是有人早知太子去了前线,但又不敢轻易做下欺君罔上的判断,所以才待多收集了些信件?”
肖珏斜眼怒瞪了那文官一下。
文官知自己多嘴多舌了,吓得连忙往后退。
皇后轻笑,摇摇头:“非也非也,依我判断,他是怕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暴露,才连忙先发制人。肖珏,你说对吗?”
“皇后,”肖珏硬撑住反驳,“皇后老是针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这信件是我今日才交给父皇的,那又能说明什么?太子德行有亏是他自己的问题,难道就因为他是你亲生儿子,所以你才想要嫁祸于人吗?”
肖珏也不称“母后”而直呼了“皇后”,可见怒气之甚,却也已经有了些穷途末路孤注一掷的慌乱。
但他所言也并非无理,就连皇帝也连连对着皇后蹙眉,觉得皇后偏心得太过明显,失了母仪天下的风度。
可况肖珏的娘亲当年极得皇帝宠爱,可谓是宠冠六宫,连皇后都被冷落许久,而那妃子离世之后,皇帝也是失落悲痛了很长一段日子。宫人们在背后也嚼舌根,甚至认为那妃子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但没有任何证据,也就成了茶余饭后的私密谈资罢了。
但此情此景下,众人不免把那些前尘往事给联想出来,更觉皇后是在针对肖珏,也针对着他那早已化成黄土的娘亲。
肖珏一时间得了势,连忙朝皇上跪下,开始如泣如诉:“父皇,孩儿从小就没了娘亲,又一直寄养在行宫,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父皇身边,自是希望能够为父皇分忧,不愿父皇身边有任何人胆敢对父皇有一点点的忤逆和轻慢,此举也非是针对大哥,而是针对这天下间所有有此熊心豹子胆的人!”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