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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忤逆父皇您的意思,还请父皇明察,切勿怪罪大哥了!”
说罢,他深深地朝皇帝磕下头。
也不知究竟是磕了多少下,再抬起头时,额上已经一片紫红,浸透血丝。
众人唏嘘。
然皇帝怒气未消,反而是更加恼,冷笑一声:“你和你大哥倒是感情甚笃啊,是因为诓骗着朕十分有趣吗,还联手演戏给朕看?还有东宫那么多人,都在一起演戏吗?你们一道出个戏班子如何啊?”
“父……父皇您何出此言?”肖瑧大骇,要知这罪名可真是担不得,“大哥离开皇城之后,孩儿便一直在东宫之中,没做任何事,何来演戏之说!”
此时,肖珏不阴不阳在旁添了句:“父皇如此一说,自然是有证据在手,四弟你还是认了吧。”
“认……我认什么啊?”肖瑧莫名,更是觉得心中没底,惶惶不安地瞅着肖珏的脸,第一次觉得阴森毒辣。
但事到如今,认不认罪是小事,要认什么罪才是大事呢。
再仔细品品肖珏的语气神态,肖瑧只觉,此事大概与肖珏脱不了干系。肖珏这混账,他究竟知道什么,又有什么证据在手?
皇帝冷哼了一声,将方才已扔于地面的一堆信件朝前踢了一踢:“你自己过来看!”
肖瑧谨慎着弓腰上前。
地上约是有十来封信。
肖瑧眯了眯眼,觉得那似乎是自己的字,但又模糊觉得有些差别,揉了揉眼。
不对,太子和肖珏一样,都擅长仿人字体,就算是被仿者本人若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差别,外人就更不知是真是假的。
“做戏做了全套,你们还真是长了本事啊,只怕是觉得朕十分好哄骗吧?”皇帝冷嘲。
闻及此,肖瑧才又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信,勉强从细微的笔锋转角之处识出了差异。
信,的确是肖珝所写,且是故意模仿了他的字体。
大哥啊大哥,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写信回皇城,交给手下任何一人来奏报战局都不好吗?这岂不是挖个坑给自己跳,殊不知东宫众人和他这位四皇子的脑袋都直接被交了出去啊!
肖珏冷笑着添油加醋:“太子仿造了你的字体,每日一封信地送回,让送信的太监以为都这是四皇子从前线送来的战报,由此来哄骗父皇,想让父皇以为你真是在前线为国为民,岂非是欺君大罪!?”
肖瑧戚戚不敢言。
朝堂上文武窃窃私语,隐约可听有人说道:“这事儿太子是百口莫辩了吧?四殿下恐怕也要跟二殿下一个下场了吧?”
太子替四皇子出征一事虽是欺君之罪,但还算是情有可原,好歹还能把原因归结到手足情深上去,让皇帝有所心软。
可信件一事,细究下来,的确是太子与四皇子一道演了双簧,手足情深如何能为欺君之罪来抵过,此便是罪上加罪,连洗都没法洗白了。
众朝臣开始毫不避讳地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朝堂内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嗡嗡嗡嗡”作响,就像是千百只苍蝇集体乱舞一样。
有替肖珝惋惜不已,也有替肖珏喜上眉梢。
皇帝脸上突然一片煞白,只感胸口一阵痉挛疼痛,开始猛烈咳嗽。
他连忙拿了绢布掩住口鼻,胸口翻涌之意更甚,再看那绢布时,上面有着斑斑血迹。
此时他脑子中也混乱了一下,不禁低头看了一下包正平。
包正平面色无波无澜,站于大殿之中,完全没有理会朝堂上这一切的争锋相对,似乎什么太子什么战况之事也与他无关,只平静地抬眼直直地望着皇帝。
不知怎的,皇帝竟觉得包正平嘴角有一丝轻蔑和嘲讽,还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肖珏见自己的形势占了上风,便颇有些得意地转身面朝百官,环顾一视,掷地有声而道:“太子失德,罪不可赦。”
一位朝臣战战兢兢地说道:“仅凭几封信,如何能定了罪?”
“此罪岂非确凿?”肖珏冷笑,“您这是要替太子和四殿下求情吗,还是想与太子和四殿下一并治罪?”
那朝臣吓得一哆嗦,面露尴尬,连忙低头退缩。
“此罪可言确凿?若是有罪,只怕三殿下也脱不了干系!”殿外传来一声清澈温柔女声,却是威严十足,气势磅礴。
肖珏一见来人,也忙跪了下来。
众臣随之跪下,齐呼:“皇后千岁!”
皇帝皇后多年夫妻,皇后从未有一分僭越干政,更是从未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过。但肖珝替肖瑧出征一事事关重大,两人都皆是皇后的亲生子,皇后此时出面,没有人讶异。
只皇帝一脸冷色:“皇后,你怎么来了?若你也是要来替肖珝和肖瑧求情,那大可不必,朕只有定夺!”
皇后在堂下端正跪下,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