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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爱好特殊的太子殿下的惨叫声。
“大人,不进去看看吗?”一侍卫悄声对张旦问道。
“你去吗?”张旦睨了侍卫一眼。
侍卫怯下:“不去。”
“那还不假装不知道赶快走?”张旦招呼起门外守候的余下众侍卫,厉言道,“你们都给我记牢了,今日没有任何贼人出现在东宫,也没有人闯入了殿下的书房!要是我听到任何人私下论起今夜的事情,我就送他回老家养老去!”
屋内一人一狗打得正酣,肖珝本来就有伤,折腾不过白衣不要命地撕咬,连忙对涂山林林咆哮道:“你还看什么看,快把这死狗给我弄开啊!”
涂山林林还记着方才被肖珝一脚踹出被窝的事,硬了心肠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抱着手在书案一旁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案上一卷书,装模作样地翻了翻。
但她的目光却突然滞在了书案上放着的一沓鬼画符纸卷上。
这字不像字,画不成画的东西,可不就是那日所谓洞房花烛夜她一整夜辛辛苦苦留下的杰作?
“不准乱翻我的东西!”肖珝一边撕斗,一边还不忘记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但他分身乏术,阻止不了涂山林林去慢悠悠地翻着那一沓纸。
“白大人的东西?”涂山林林懒笑了一下,又慢慢地翻着,却惊讶地见到每一页纸的空白处,肖珝都工工整整地书写上了一堆东西,一笔一划,清晰干净,应该是与她所画相对应的文字。
她虽看不懂究竟写了什么,却莫名觉察出这人在落笔时可能的隐笑与温和。
姝岚关于流鼻血的论述那话又适时地灌入她脑子里。
她默默地压制住了一时未能平稳的喘息。
她又抬头,见肖珝双手正提着白衣的两条前腿,而白衣嗷呜嗷呜着咧嘴地想去咬他的手腕。
平时她觉得这两个总是相互撕架的家伙也挺吵闹的,但此刻窗外更深露重,屋内烛火葳蕤,吵闹声反而让她觉得欢喜了许多。
过去在山里,寂静岁月长,她一只狐狸孤孤单单地修行,成日耳中都是风刮过林子的空濛声。
可原来重生来了这东宫,吵吵闹闹也不失为一种人间乐趣。
“好了好了,白衣不闹了,过来。”她朝白衣招招手。
白衣嗷呜一声,立马从凶悍骁勇的烈犬变成了软糯可爱的小狗,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呜咽着从肖珝身上跳下来,又爬到涂山林林的怀里,脑袋瓜儿依旧色眯眯地朝她胸口乱拱。
肖珝这才大喘了一口气,刚憋足了劲儿想骂一骂这两个夜闯书房的不速之客,不料涂山林林已经好奇地歪过头先发制人地问道:“白大人,这不是太子殿下的书房吗,您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肖珝一怔、以为自己的小马甲再也保不住之时,涂山林林又傻着脸自圆其说地替他解释道:“哦对了,您是大学士,太子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您是受命为他守着书房吧?”
肖珝:“……”
解释得真……天衣无缝。
还得多谢她又帮他妥妥地穿好了小马甲。
于是肖珝也只能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推断颔首:“你说的没错。”
“所以这个太子究竟何时回来呢?”涂山林林抱着白衣,似在自言自语,“我要的东西还在他那里,他若是再不回来……”
经今夜一遭,那个挖开的墙洞肯定是无缘再相见了,她要么只能换个地儿继续打洞,要么只能靠符咒来解开结界。
这两者算下来,大概还是等那个太子回来更轻松合算一点。
肖珝也搜刮尽脑子来编造合理解释太子一事,却此时书房大门轰然一响,让他以为是张旦又带人闯了起来,正是要摆出威严来吓唬吓唬他,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涂山林林一回头,看见那个大婚之日与她同榻躺着的人风尘仆仆地进了书房,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的陌生道人。
这段日子以来,她硬闯、挖土、打洞,机关算尽,将她五十年修行都没用上的博大精深的智慧悉数耗尽,也没能找到离开东宫的路,全赖这个太子给她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的结界。
而这偌大的东宫之中,她原本只知大学士是聪慧之人,大约能助她拿到太子手中的符咒。但此时她已经完全等不及什么大学士什么智取,这个不知道躲去哪里去的太子一出现,还没等肖珝还没开口,她已不顾一切地将白衣甩开,向着他硬生生地扑了上去。
童山没料到涂山林林居然在肖珝的书房,也没料到她居然对他直接动上了手,吓得急往彦行身后躲去。
涂山林林脚步没稳住,一头撞到了彦行身上。
身后那只刚刚被她抛弃的白衣又龇牙咧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