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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沾一身臭泥,洗都洗不干净,你又何必跟着搅和,别回头栽了跟头,想再爬起来可就难了。”
祝兖未言声,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方道,“放着这案子不管也不见得自身能有多清白,几十户人口枉死,倘或不仔细追究,那跟自己动手杀人有什么分别。”
成亲王哼笑,“你还真打算学开封府的包公,来一回铁面无私?挺聪明个人,脑子里哪根弦儿崩了?我劝你省省吧,你想清楚没有?要真的正儿八经查这案子,将来要是对我那弟弟形成不利,你当万岁爷老人家能给你好脸子瞧?你可甭忘了勋贝勒那回事儿了,因为押送刑犯回盛京的路上,没留心让跑了俩人,一件差事办的不利索,照样削你的爵,治你的罪,再说了我那弟弟多牛气啊,人额娘是皇贵妃,外祖是两广总督,犯不着得罪人家呐,你要是也被发放到伊犁去充军,我往后还找谁喝酒去?”
话落,殿中又沉默了下来,往窗外看去,狂风席卷,其中夹杂着迷蒙的白雾,一刻不停歇的四处弥漫。
念瑭在漫天的大雪中缓行,眼睛被飞舞的雪毛迷得无法张开,腮帮被寒风吹得麻木,心里也跟着失去了知觉,她回忆着成亲王的那些话,一种绝望的感觉逐渐从四面八方侵入骨髓,几乎将她吞噬。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穿行,有好几次都险些滑倒,回程的轿子停在她的身侧,帘子掀了起来。
“上来。”有人命令她道,她诧异的转过身,睿亲王视线穿透风霜雨雪看着她,念瑭怔怔跟他对视,呆杵着一动不动,他眉眼清晰,面容在冰天雪地的雕刻下,显得更加冷峻。
“上来。”他面无表情,略略往回勾了勾下颌又一次吩咐她道。
念瑭瞧他微微耸动的勾结,这嗓音听起来有一种熟稔的感觉,不久前仿佛在哪里听过,她学着那些跟轿太监们,死死低着头,走近蹲下身本想拒绝,手肘被他端住了,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轻轻一提便把她拉进了轿厢里,不及她反应,轿身一颠缓缓又开始前行。
她肩头撞上他的忙抖着身缩开了,帘隙里的冷风透进来灌进脑仁里,才把她彻底吹醒了。
念瑭缩在一角,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迷迷瞪瞪的就跟他并排坐在了一起,厢内同样是模糊的夜色,她紧紧攥着衣角,尽量忽视周边的存在,却无济于事,轿身内本来就没多大地方,她紧挨着,无法距离他更远。
正紧张着,她的手背上覆盖上了一层温度,他捆握住她的手把她束缚在角落里,念瑭毫无挣脱之力,依稀看到他眉间的轮廓,她想呼救,嗓子眼儿里塞了棉花似的,噎着根本出不了声。
她拧了拧身子反抗,却被他掣肘得更牢,念瑭急得嘤咛出声,他的呼吸追近沿着她的唇角吻了上来,她一瞬间有种窒气的感觉,他的温度缓缓渡了过来,注入到了她心里。
见她不再挣扎,祝兖渐松开手,他隐隐有了汗意,她脖领里有股甜气,说不出的好闻,他迫不及待地扯开了她领口的蝴蝶扣,往下探寻下去。
他手掌深入她下襟里,沿着她的腰线往上游走,念瑭浑身颤栗,她害怕极了,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头,“王......王爷,”她抖着调子,断断续续哀求道,“求您......求您放过奴才吧......”
“念瑭,”他下颚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呻着道:“你别距着我。”
☆、举世皆浊
他话里含着脉脉温情,她却不敢接受,内心积压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发酵了出来,“王爷,”她泪珠不断涌出滴在他的肩沿上,渗透进他肩头的龙鳞绣中,“我......我不能跟您这样......”
她后背灼热,掌心落上去盈满匹缎般的触感,烧得他心里发烫,“跟我怎样?”他微微喘息着调笑,顺手把她鬓角的碎发捋到耳后,吻着她的眼皮,轻声哄诱道:“砚砚,听话,今儿就跟了我成不成?”
话出口两人都愣住了,砚砚是念瑭的乳名,只有家里人才会这么喊她,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她原本的身份吗?
她眼窝里决了堤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尽管极力在忍耐,鼻腔里还是发出悉悉索索倒抽气的声,“王爷,”她坦白道,“我......我......”
那样委屈的样子惹得人心里发酸,祝兖下颌沾满她脸上的潮湿,内心逐渐冷静下来,脑子里那些意乱情迷的杂念也归于平息,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弄成了眼下这样的局面,他靠近她时就跟发了疯的似的,只想从人到心都全部的占有她。
也许他的举动还是太过唐突了些,对于她来说是是一种冒犯。
他贴着她的脸,轻轻的嘘声安慰道,“知道,我都知道,唐家的案子,必定要朝廷给个说法,别怕,有我在。”
褙心被撕开了大半,她肩颈处温香弥漫,身子剧烈的发着抖,祝兖屏住呼吸好歹忍住了胸腔里的冲动,他帮她系上领口的纽襻,张开斗篷把她裹在胸前。
她像一只受惊的鸟雏,毛羽湿淋淋的把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