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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挂白,一脸的惊吓,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听说王爷那只猫只愿跟你亲近?这倒是稀奇的很,王爷今儿早上派常禄去管金嬷嬷要人,让你上他书房里当差,你瞧他这番煞费苦心是为了什么,我这做额娘的,不愿叫他为难。我知道你是个苦命根子,这么些年下来不容易,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我同意让他抬举你做主子,虽然不及侧福晋,庶福晋那样的位份,可也总比做个养猫奴才体面,你道这样好不好?”
太福晋自认是个开明之人,睿亲王对谁都是冰挂子心肠,难得碰见一个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只要不往正头福晋的位份上抬举,她也见得成全。
闻言念瑭松了口气,又趴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太福晋误会了,奴才跟王爷仅有主奴的情谊,王爷同情可怜奴才,对奴才来说,王爷是普渡奴才的救命佛祖,奴才卑微,不敢对王爷心存大不敬,请太福晋明鉴。”
太福晋瞧她样态诚恳,大概也有几分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不过仍然还心存疑虑,蓦地沉下了脸:“照你这么说,你对王爷他就没有额外的任何心思?”
念瑭开口却被一口凉风灌得窒住了气儿,微微咳嗽了声道:“回太福晋,奴才能够侍奉王爷左右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不该也不敢对王爷产生任何非分之想,奴才恪守本分,为王爷养好猫也就够了。”
殿外一人倚门而立,听着门内的对话垂下眼默默比了个手势,门口的太监拍了拍手,门内的丫鬟听见巴掌声,掀开帘子迎他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 单位合同终于搞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心码字了
☆、朱颜红冠
见睿亲王探身进门,众人皆很诧异,太福晋忙招呼他坐下,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不是一大早入宫去了吗?今儿腿脚怎的这般快,可见着万岁爷了?”
睿亲王坐下身,摘了朝帽隔在膝头上说:“见着了,原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来是说下个月藏区五世达/赖喇嘛要入京觐见,跟朝廷商议茶马互市相关的事宜,特遣亲王大臣们预备接待,二来还是为了唐家的案子,前些天皇上下了旨命刑部调集涉及唐家一案的卷宗,奏事处也已经把全部的卷宗都誊写撰抄完毕了,总共准备了三处备份,我,成亲王,刑部那头是由提牢司的主事周延负责,我们三个各得一份,先研究研究看看是否能从当中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太福晋听完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道,“我还是不放心你接手这件案子,纯粹得罪人的差当。真当审出什么名堂,一牵连就是一窝,真要把谁给逼急了,背后再使绊子反咬你一口,可怎么好呢?”
念瑭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为唐家平反是她今生唯一的诉求了,不过朝堂里的局势波诡云谲,每一步走起来都异常凶险,结果如何还很难说。
她紧紧蜷起手指,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同时又觉得自己自私得可怕,明明事关唐家的家道荣辱,她却没有足够的胆量独自面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睿亲王倒没有太大的顾虑,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笑意,“唐家这案子是个烫手的粥盆,扔了心痛不扔手痛,这案子我若不接,照样还有其他人接,阿玛在世时,可从未教导过儿子缩头缩脑做人的道理,我也不好意思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睡大觉,沾沾自喜。倘若真放过这案子,要是让阿玛他老人知道,只怕做梦都要戳着鼻头骂儿子没出息。”
太福晋颇感欣慰,爷们儿家的有心胸,跟旗下那些见天儿提笼架鸟,飞鹰走狗,肚子朝天躺着吃朝廷嚼谷的宗亲大爷们不同,睿亲王的尊严抱负施展在了朝堂国务之上,不是那等浑浑噩噩混世的庸碌之徒,他天生是个有格局的人,煊赫的门楣下是一副不屈的傲骨。
“你有志向,额娘知道,”太福晋道:“只一样你要答应额娘,千万要记挂自己的身体,你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祝兖听她絮絮叨叨的嘱托,慢慢沉下了眼皮,他们母子絮语,忘了地上还有一人跪着,目光波及之处,是她旗袍镶滚上的卷纹花草,再往上抬起视线,刚好把她整个人一览无余,她脖颈生得脆弱纤长,从领口里露出一方白嫩的皮肤,额头低俯着,像圆口细颈瓷瓶的边缘,曲起一条曼丽的弧度。
他想起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张口闭口都是为了要跟他撇清干系,楚河汉界般的分明,他原以为她会为了唐家的案子千方百计的接近他,费尽心机的讨好他,可她即便趴着也全然没有摇尾乞怜的姿态,让他的期待逐一落了空。
祝兖望着她,心里有股闷火憋着,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横竖就是可恨她那副冷漠的态度。
他凝视她的侧脸,耳坠上的南红玛瑙在她肤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油汪透亮,就像朱红的宫墙上掩着一抹白雪,两样事物配在一起才能把各自的美发挥到极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其他男人一样难脱得了俗,着了美人皮囊的道儿,竟然也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自打睿亲王进殿,视线就一直在念瑭身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