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可能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没回去。”

    “你还是明哲保身吧，不要再来这里。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相信我，我不会出买你，除非他们自己对你有所怀疑，到时我不会为你开脱。”

    “德宗哥，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瞒不过去，那孩子的父亲知道她们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告诉我的。”

    “临死前你跟她说过话吗？你为什么不救她？”

    “来不及了，伤得厉害，脾脏破裂，肠穿孔，在死之前，我告诉她，她妈妈在这里，让她放心。”

    “你闯了大祸，对小姑娘大开杀戒，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同情心吗？”

    “我犹豫过，真的，当时真的下不去手，为了保住我们的秘密据点，我还是狠下杀戒。我对不起阿姐，要是多想一下可能是阿姐的孩子，我就不会那么做。”

    “现在晚了，说这些都没用，我的孩子，昨天晚上让我在殡仪馆里偷了出来，我再也不会离开他，我杀了我老婆，她不配做孩子他妈。”

    “老唐，我们什么时候变得恶毒，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不知道，是环境变了，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把我们的人生逼到了死胡同。”

    “老唐，当初你可以退一步，退三步，甚至可以退万步，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至少你的家庭还是完整的，我不一样，我的前面没有路，后面就是悬崖，没有你们，我也早死了。”

    “还会有当初吗？我以为我的计划万无一失，后来事情的发展是我不能撑控的。”

    “我们都失算了，我不报警，也以为能侥幸逃过被怀疑对像，一念之差断送了我自己，还陪上父母的命。”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无牵无挂，我要陪着我儿子，他在冰库里会冷的，说不定什么就要把他放在火里烧，我不能让我儿子受这样的罪，就是我死了，也要把儿子抢回来。”

    “大哥，我支持你把儿子要回来，回到山里能把他好好安葬吗？”

    “我就要把他藏在我天天能看得到的地方，我想每天陪着他说说话，我儿子太可怜了，他死得冤啊。”老唐说着又眼泪纵横，轻声哭泣。

    “大哥，我到车上拿点东西，你等我一下。”小王下车走到自己的车里拿了点东西出来。

    他被雨淋湿了，也不当回事，他放开手把三条项链缴到老唐手里，他说：“本来有五条，二条被我卖了，剩下三条你给阿姐送去，算是我对她的补偿。”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项链是从那里来的？”

    “是那天和钱一起偷来的，我想回到这里大家一人一条，后来没机会，我就自己留下了。”

    “你把项链给了阿姐，就能换回露露的命吗？你补偿得了吗？”老唐对小王的幼稚，产生愤怒。

    “我知道不能，我不声不响没有给她一个交待，已经对不起她，我想把我最好的东西全给她，她就是让我死，我一定会听她的话，为露露谢罪。”

    “没有用的，露露的死不能让她知道，她会崩溃。”

    “难道我没有办法为她赎罪吗？”

    “没有，你没有这个机会。雨越下越大，你还是回去吧，天就要黑了，回去把房子卖了，让我们永远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大哥，我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再陪我坐一下。”

    “为什么？不见面也行，你回去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我们是陌生人，从来没见过，你还年轻，成个家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们永远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忘记你们，我想，我应该去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要为死去的人谢罪。”

    “不要说这些，你应该好好活下去，把今天的事彻底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我忘不了，我看到露露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她在骂我。”

    “别说这些了，你回去吧，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大哥，不要赶我走，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我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不管到那里，我都会良心不安。”

    “不要说疯话，你还是回去吧，我还有事，我儿子睡在后备箱里会不舒服，我要让他跟我一起回到山里。”

    “啊，大哥，你要好好保重，不要再出山了。”小王知道老唐是得了魔症，他不承认儿子已经死了。

    “知道，儿子在我身边，我不会再离开他，住在大山里，我们会很安全。”老唐把小王推下车，小王哭了。

    在车门边，小王对老唐说：“大哥，你回去的路上替我去看看露露，那里来了许多野狼，不要被它们吃掉，明天就是我的忌日，我会替死去的人赎罪。”说完就想走。

    “子健，你不要胡说，什么忌日？告诉你，把一切都忘掉，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老唐跳下车，对他大声说。

    “不可能，忘不掉的。”小王神情麻木地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