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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鸿坦然:“对唔住,我不是好人。”
席鸿自知胁迫的法子怕是行不通,另备有一计。他慢条斯理地把包裹打开,原来安乐还好奇地探头,待她看清那个金灿灿的东西,只一眼,拔腿就跑。
太上皇的御赐金鞭,上可打昏君下打谗臣。
曾经她父皇就被抽过,重病卧床了半年有余,然后就有了她(咦?
安乐窜得飞快,一边上蹿下跳得挣扎,一边迫切地对周围的人喊:“护驾!”
正逢隽霄自殿外赶来,一个健步挡在安乐身前,张开手,大义凌然道:“我救你!”然而金光璀璨的金鞭风声呼啸而至时,他扭头跑得比安乐还快:“我不行!”
两人东躲西藏,安乐眼尖,又瞧见有人进殿,二话不说就往那人身后钻。末了,扒着来人的肩膀,侧露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席鸿停在了不远处,而另一边,是尚未来得及踏入内的蔚将军。
安乐重新躲入蔚将军的身后,捏着他的衣摆,探出头,谨慎地叮嘱:“景曜,掩护我!”
席鸿收了动作,视线从安乐抓蔚将军衣摆的那只手上,缓缓移动至蔚将军的脸上。见他惯例得神色淡淡,席鸿便意味深长地冲他笑,念道:“小将军。”
那金鞭是席鸿向蔚老将军借来的,蔚将军曾经被抽过几次狠打,如何不眼熟。
蔚将军确定自己牢牢护住了安乐,才道:“臣此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安乐虽躲得严实,但不惧地高声道:“朕都答应!”
“求陛下收……”
安乐打断他:“朕不答应!”
蔚将军想求皇上收回凤印,原本还想说:后宫妃嫔的等阶有许多,他身处何位都无妨。蔚老将军和席鸿最近闹得满城风雨,朝臣也是议论纷纷,他不想让安乐为难。
他希望能名正言顺地与安乐并肩而立,他想占据安乐身边唯一的那个位置。但这么多年的事与愿违,他有固执,他如此迫切地想要抓住每一次机会,却每每不得已,退让出最好的那一个。
闻言,席鸿并不领情,反而嘲讽地勾起唇角,冷冷笑道:“蔚将军何曾学会了这招以退为进?”
想当年他利用职权之便,擅自调选东宫守卫,监听东宫动态,打压、排挤其他人的时候,手段可比这锋利果断。只可惜安乐是个傻的,看不出他背后使的诡计,只当蔚将军善解人意,时时得爱她护她,屡屡在关键时刻救她于水深火热。
安乐不止从前看不出来,他耳提命面了这么多年,眼神一样的不好使。眼神不好使,耳朵偏又灵光。尚且没听完蔚小将军的话,她心疼地差点泪都下来了。
她算是明白了一点身为皇帝的煎熬。
蔚将军说:“臣于德有愧,求皇上收回凤印。”
安乐抬手把凤印打落在地,道:“这东西你不要也罢。但朕说过的话,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她看着蔚将军,看他故作淡定地站在她面前,冲她微微的笑意,“妄说什么于德有愧,朕不这般认为,你便没有!”
第29章
“叮铃”一声脆响,凤印掉落在地,摔出好大一个豁口。
安乐赌气地看着它,心道:当初她爹要给隽霄阿妈一个皇后的名分,隽霄阿妈不愿意;现在到她这儿,她要给小将军最荣耀的尊衔,小将军也不愿意。这倒霉催的感情都不顺,怕不是宫中有人做法,要故意加害他们父女吧。
安乐难得闹了脾气,气哼哼地一甩袖子,罢工不干了。她前脚走出上书房,后脚盈岩便上前把凤印捡起来,笑吟吟地说:“蔚将军,您看这豁口,和陛下玉玺上的豁口正相配。”
蔚将军愣了一下神。
席鸿趁机道:“凤印暂时先交由我保管吧。”
盈岩轻巧地偏身一躲,道:“这是蔚将军的东西,蔚将军同意给,奴婢才能给丞相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递还蔚将军的手中。
蔚将军沉默地接回凤印,目送盈岩随安乐离去。
席鸿冷笑数声,把话挑明了说:“若是蔚将军真心想要交还凤印,便将凤印拿来。”
蔚将军神色如常,将凤印收回盒中,他见席鸿正盯看他,便也回视了席鸿一眼,客气地笑一下:“有劳席相费心。”一言罢,他却是把盒子所贴收好,原样带了走。
“合该也让陛下知道,将军的卑劣心思。”席鸿咬牙。枉说什么交还,经此一役,往后怕是会把凤印抓得更紧。
行至殿前,闻言,蔚将军又回头,难得地对席鸿说了句体己话:“方才,蔚某是真心想要交还凤印。”他眸中渐渐浮起一丝傲然,话语中带了极轻极淡地愉悦:“可陛下不允。”
*
隽霄说:“你真是硬气了,连凤印也敢摔。”
安乐垂头丧气地说:“我觉得就是皇宫的风水不好。”
隽霄说:“炖个鸡祭天吧。”
安乐点头:“再配个咸水花生和毛豆。”
“等天黑透了,在外面摆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