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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年清沅来到年家,曾经让冬青多次查访此事,但冬青能力终究有限,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她又不好去亲自问沈端砚,只能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如今既然他们已经定亲,这件事说不定可以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年清沅连理由都想好了。
她没有直接去问那群丫鬟的下落,反而还是借了温七的名义。她费了不少篇幅说自己之前听了温七的身世,如何感同身受,除了为她修坟,还想为她多做点什么。只是温家的人无情,而且她也不愿与他们多有牵扯。
笔锋一转,又提起自己从前有个小姐妹名叫茯苓的,据说从前是在温七身边伺候的。永宁侯府败落之后,不知为何不见踪影。不知从前沈端砚为温七处理身后事时,可曾知道昔日她身边那些丫鬟们的下落。
沈端砚的回信来得比年清沅想象的快。
她送过去不到半天,年清沅正在闲着吃崩豆,就有人送了他的亲笔回信过来。
这种崩豆不过是一样用来磨牙的小零嘴,之前年景珩看她一吃零嘴就要吃些甜食,特意让人做的。要做这种崩豆,至少要用十几种调味料,除了常见的桂皮、茴香、甘草、贝母、五味子等等翻炒。最后炒出来的豆子外皮黑黄,上有裂纹,里面的豆子酥脆不硬,十分好吃。
只是若不用勺子一粒一粒吃,就得弄了满手的渣滓。
年清沅去净了手,这才拆开了信封。
说是回信,但只不过是一张纸条。以沈端砚的笔力,上面的字迹都有几分龙飞凤舞,可见他确实是有要务缠身,于百忙中匆匆回复的。
沈端砚只说,他最近公务缠身,此时说来话长,若是日后有空,会再和她说起此事。
年清沅不知他话中有几分真假,但还是不免有几分失望。
她能察觉出,沈端砚并不想告诉她关于温七的这些事。
然而她这边也查不出头绪来,只能就这么搁置在一边,等着它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在年清沅为自己的身世烦忧之时,京郊年家的一处庄子上却悄然有了进展。
陈贵出去跑了一趟茅房,回来看见陈喜他们几个还守在门外,不由得朝里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三爷还没问完那婆子话呢?”
他口中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和年家有旧怨的婆子何王氏。
前段日子三爷不知怎么想的,让人去边陲千里迢迢把这何婆子带回来,今日人刚一到,连乔大夫那边的事情他也顾不上管了,直接让人把那婆子提进去问话。
在场的几个都是自小就跟在年景珩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些事情。
“说起来倒也奇怪,咱们三爷把那老虔婆带回来做什么?要我说当初就该给这老东西个痛快,还让她能好端端活着。”
说这话的陈喜去年才成亲,媳妇年底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前些日子差点被拍花子的拐走。那之后陈喜对人贩子深恶痛绝,恨不得能把那些人活剐了,对何王氏这种人没什么好感。
两人正说着,门从里边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们口中的婆子何王氏从里面出来了。
从京城被流放到边陲之地,又被千里迢迢地带了回来,如今的何王氏整个人都苍老不堪,人瘦脱了形,头发干枯如蓬草,脸上的皮肤皱成一团,仿佛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一双眼睛早已浑浊不堪,只有偶尔转动之时才会从中射出怨毒来,让人看了不免吓得心跳一下。
陈喜低声咒骂了一句:“这老货。”
陈贵道:“你先把她押下去关着,我去找咱们爷问问。”
他说完就大步迈向前,敲了敲门,得了年景珩的应允之后才推门而入。
屋里只有年景珩一人,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那张向来爱笑的娃娃脸上,此刻竟然一片凝重严肃,显然和那婆子见过面之后心情不太好。
陈贵凑上来道:“三爷,那个婆子咱们如何处置?”
年景珩回过神来瞥他一眼:“你说呢。”
陈贵挠头,这他哪知道三爷什么意思,只能试探着着问:“要不我再把她送回去?”
年景珩想都不想地抬起脚踹他:“送什么送!我年家是有银子没地使了吗?她偷了我妹妹,让她流落在外十几年,吃尽了苦头。我还要留她一条狗命?你收她多少银子了?”
陈贵一边躲一边委屈道:“三爷我哪敢收她的银子,而且也没收多少。而且这不是您让我们千里迢迢去把那恶婆子带回来吗?”
年景珩结结实实地踹了他一脚后这才停下:“我还用你管!”
被踢了一脚的陈贵蔫头耷脑道:“是是是,小的也不敢管呀。”
年景珩消了气,这才道:“行了,去把那何王氏给我处理干净了。若是以后有关于这婆子的事泄露了半分,你就跟她一起合葬吧。”
一听这话,陈贵立即苦着脸告饶道:“您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娶媳妇呢。”
见陈贵挨了一脚还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