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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时的姿色。只是从五官来看,原身和她像得不多。
何清沅一见了她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喜欢,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何婆子虽然举止粗俗,又一心想要攀高枝,但在衣食上确实未曾亏待过原身。她平白无故地占了原主的身子,总不好对人家的亲生母亲心怀厌恶。
“你少给你老娘我来这一套,”何婆子啐了一口,“你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真当我不知你心里装的什么鬼。如今翅膀硬了,想往天上飞了?”
“……您要说咱们进屋里再说,在这不是让那些人看了笑话嘛。”何清沅拉着她的手臂,硬是把何婆子往屋子里架,一边小声道:“您好好想想,您的闺女哪有那么傻,我之所以留在小厨房里,不就是想着学了手艺才能更好地讨主子们欢心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针线又不如那些大丫鬟们好,也不如她们嘴甜会讨姑娘欢心,所以趁着机会,我就……”
等听完何清沅胡编乱造的一通话后,何婆子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你真是这么想的?”
何清沅点了点头。
虽然她想要通讨好沈檀书,为的是拿到卖身契重获自由,而不是当她哥哥或者她未来夫君的小妾通房。
何婆子咂摸了一下,觉得气渐渐地消了,但还是一脸狐疑道:“我总觉得,这不像你这脑子能想出来的。”
何清沅:“……”
该说您对您闺女还是挺了解的吗?
她不动声色地解开带回来的蓝布包袱,从中取出那根之前就准备好的金簪子道:“这是先前姑娘赏给我的,我看再适合您不过了……”
她话还没说完,簪子已经被何婆子一手抽走了,还用手掂了一下簪子的分量,嘴上道:“你这丫头大手大脚惯了,我帮你收好了,日后好当你的嫁妆。”
何清沅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根据原身的记忆来看,她娘一得了钱,十有八九会和其他门上的婆子去赌钱吃酒了。赢了倒还好,输了就是真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原身正是因为清楚她母亲的德行,才不愿意把自己攒下的私房拿回来。
只是何清沅今天是重生后头一次回来,怕何婆子看出什么端倪,有意拿这根金簪子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果然,何婆子摸着那根金簪子半晌没撒手,过了一会何清沅去了一趟外面,回来再看,已经不知道被她放在哪里藏了起来。
晚上母女二人吃了几个粽子,喝了一碗绿豆汤,对付了晚饭。
这绿豆汤是外院的厨房做的,好在这算不上什么需要用心的食物,放在井水里冰镇过后,再多加了白糖,味道沙沙甜甜的,很是消暑。
今日重午节,没人陪何婆子一块赌钱,她便拉着何清沅翻来覆去地说话。她说的无非又是那些老话,都是她和其他婆子赌钱时听来的,比如哪家的丫鬟趁主母怀孕爬了床,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成了宠妾;或者哪家的丫鬟爬了床,正妻病死了,她最终熬成了填房;再比如哪家的丫鬟跟着小姐一起出嫁,被小姐抬举给姑爷开了脸,最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换了往日,原身一定能跟她娘亲说得津津有味,还要展望一下未来当了诰命夫人的生活。但换了何清沅,她只能点头微笑,继续点头微笑。
何清沅虽然不感兴趣,但她养气的功夫好。再难听的话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何婆子的话虽然她每一句都要在心里暗暗反驳,倒面上也相安无事。
等何婆子说累了,母女二人便一起早早地吹灯睡下了。
屋子里热,如今既没有冰鉴,又没有能给扇凉的人。再加上今日过节,何清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披了衣衫,推开了门,想去外面走一走透透气。
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动了一旁睡得并不安稳的何婆子。她迷迷糊糊地就骂道:“你这死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做什么鬼。”
“我去茅房。”
何婆子又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睡了。
何清沅这才松了口气,抬脚向屋外不远的园子走去。
☆、第十章糖包
屋外的天上只有寥寥几粒星子,在一弯月亮边上微弱地闪烁着光芒。
月色清凉如水,流泻了一地。
没有灯,但借着月光,何清沅也能看清路。
虽然何婆子就住在这里看园子,但因为何清沅不常回来,对园子里的路不大熟悉,她没敢走远。好在这一带就有一道弯弯曲曲的活水,何清沅沿着这水流走过,看着水流一路穿过假山石,汇入不远处的湖泊。
湖边青石砌岸,湖边的柳树垂下无数碧绿的丝绦,在风中微微荡开。远处还能看到建在水上的尖角亭子。
何清沅看了一下离亭子的距离有点远,便没有走过去,而是随便在岸边找了块大石头,拿帕子擦干净后这才坐了下来。
因为是重午,白日里管园子的婆子们才用了草药熏过一回,所以没什么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