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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得喘不上气,笑得脸都有些累了,才停了下了。他拿一只手孩子气的在地上画着圆圈,也不起身,地特别凉。
哪怕是追溯到孩童时代,他也少有因为一点调皮戏弄了别人而真心欢笑的时刻。再小的时候的事已经记不大清了,似乎从他有记忆起他就不断的学东西,刀枪剑戟,兵法算棋,或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他学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要护着白莫。
到如今也没能忘得了。
穆凉就趴在地上,有人敲门在门口叫骂,似乎是看到了方才是他没道理的泼了一壶酒下去。但穆凉既不应声,更不去开门,就眼巴巴的看着门闩被拍的有些松动。
直到那人觉察出是不会有人开门挨骂了,在门口叫骂了一会儿,就被店小二连哄带骗的哄下楼去。
脚步声远了,穆凉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手枕在脑后,其余的似乎多一下都懒得动。
白莫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龌龊勾当,大概气得够呛,好在他及时把庞微灭了口,也算及时止损。不然兜带出什么别的不该说的话,他就愈发的万劫不复了。
这件事,他棋差一招,他承认。但他不肯承认是输给了白柏,要是输,也只是输给白莫而已。他实在没料到,白莫会舍得从头就瞒着他。
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如果真要舍弃谁,穆凉一定是首当其冲的。
呸,什么烂事儿。
平日钻的那些牛角尖,穆凉都心知肚明,自己只是一时转不过那个弯儿而已。但是这回,他没哪怕一丁点儿心思自我排解了。
或许之前那些奇怪的想法,全是因为他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而已,白莫那点星星点点的施舍来的感情……却被他当成对等的爱意了吗,太天真。
穆凉稀里糊涂的批评着自己的错误,前言也不怎么搭后语,难得体会到了醉酒醉到思绪都控制不住的那种感觉,反倒因为太不清明,又有些分不清状况。
果然世事难两全。
瞎感慨。
像是有两个穆凉在对话似的。
不,是三个。
啊,还有第四个。
……
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清明的念想是,白柏那个烂人——
绝不让他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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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事成——
在穆凉日日醉酒、挥霍、闲逛的日子里,白莫也基本日日都闭门不出,这点倒是默契极了。
只是原本肌肤相亲的两个人,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上一面了。其实只要白莫有心去找,饶是穆凉躲去天涯海角,她也找得到。
可她也累了。凭什么总要她去追着穆凉呢?她曾经是欠了他,但相比她一直以来那样努力,想要给他们一个尽量平安祥和的未来,那点亏欠愧疚,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就一直盲目的努力,曾经娇惯到极点的双眼一味的追逐着穆凉,怕他恼怒,担心他受了委屈,于是小心翼翼地丢掉自己,就因为那些愧疚,她全都甘之如饴。
可她实在努力太久了,好像全然忽视了自己的感受。从前她以为他们两个人有着一样的目的,于是就尚能强忍着疲累撑下去。如今看来却不尽然,茜桃的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割裂开的口子一样,把她和穆凉斩断在河岸两边。
而她也像是被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动都懒得动,于是整日整日就就坐在鱼缸前面儿,时不时地撒上一把饵料。
早些时候,她去了趟白柏的寝宫,虽说朝政之类不用交接,但这么久了,许多折子又遭到损坏,一定是要重新梳理的。白莫倒是和当初设想的一样,不再干政了,她去找白柏,是另有其事。
白柏叫下人给她上了茶,自己一边忙着梳理手头上的几本折子,一边等白莫开口。他从前就喜欢这样,一心两用,好在他一向聪颖,一点都不会弄乱。但是这回白莫倒是态度有些强硬,似乎白柏不停手,她就不开口似的。
于是白柏把折子码好,喝了口茶,抬眼问,“皇姐有什么事?”
白莫眼睛盯着茶杯,漫不经心似的说道,“在外人面前,不可显露国事。”
白柏被教训得有些蓦然,此刻屋里连端茶倒水的丫头都让他遣了出去,连半个外人也没有的。
他狐疑了片刻,最后有些尴尬的看向皇姐,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叫他不要当着皇姐的面批奏折。可自他登基皇姐就在身边帮着拿主意,突然叫他一个人来,小事情还尚能应付,若是那些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