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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剑邪。
北辰胤率领精兵,素还真、六丑废人互为奥援,太瘦生暗中围堵,只为逼出剑邪的身份。脱身不得的剑邪被震碎额上布巾,露出的印记赫然便是吞佛童子的火焰标记。被逼至绝路的剑邪拔剑出鞘,冲天的邪气血光将围杀的精兵屠戮无数,在场的高手被齐齐逼退,他终于得以脱身,也因此坐实了吞佛童子的身份。
练无瑕蛾眉轻蹙。剑雪怎会是吞佛童子?可剑雪的额疤既是吞佛童子独有的火焰印记,想来至少与吞佛童子有过交手,若后者果真是传闻中罪孽累累的魔物,他为何不提供线索;若后者不是,他又为何不为之辩白?
一味的沉默,如此的态度,本身便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承认。但以她对双邪的了解,哪怕说一剑封禅是吞佛童子,其嫌疑也比剑雪是的可能性大些——剑雪究竟想做什么?
剑雪究竟想做什么?
此时此刻,身在梅花坞的一剑封禅也很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证实了得知剑邪即为吞佛童子的嫌疑人,北辰胤第一时间便前往冰风岭告知了一剑封禅,后者几乎无法按捺心中的悒郁与愤懑。勉力以三个要求为条件打发走了北辰胤后,他便立时杀上了梅花坞,准备向这名多年失散好容易露出行迹却是当头给他一记“惊喜”的好友讨个说法。
剑雪是吞佛童子?哈?哪怕说他是吞佛童子,都比剑雪是的说法更合理——脑壳又没坏掉,好端端的睁着眼说什么瞎话!
然而面对一剑封禅的质问,剑雪的回应斩钉截铁,绝无半点可商榷的余地:“认清事实,我就是他!”
一剑封禅霎时僵成了一只冰冻青虾。
剑雪又说:“但我不会再变身为他。”
一剑封禅松了口气,他半点也不信剑雪会是吞佛童子,见好友不再发疯坚持,哪怕只是不坚持咬定如今的他是吞佛童子,一剑封禅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然而还没等他这一口气喘完,剑雪又道:“名字的意义只是证明曾经存在,好好思考吞佛童子对你的意义。抛弃名字的枷锁,就会取得新的生命意义,抛开一切吧!”
话音落时,剑雪已然失了影踪,独把一剑封禅剩在了梅花坞中,干瞪着满目的落花微雪,胸中的焦躁不减反增之余,更多了满头的迷惘雾水。
“吞佛童子对我的意义,对我的意义……剑雪究竟想说什么?!”
情怨纠葛,殊死决斗。
骨箫负伤归来时,情天十二重已为北隅皇城夜鸺军血洗。侍奉她多年的旖艳衷情倒在地上,胸口要害赫然被一剑洞穿,整个人只余下了一口苟延残喘的气,却挣扎着不肯死去,直到模模糊糊的看到骨箫凑近的脸,视线恍惚的眼底才闪出一缕凄婉而不甘的笑意。骨箫爱怜的安慰了她几句,扭断了她的脖子,接着侧身躺回自己华美的床榻上。
下方是遍地的尸骸血污,甚至于华帐的一角还渍着猩红的血迹,却换不来她哪怕是厌恶的一顾。
“贺长龄。”她冷着一双清醒得可怕的蓝眸,娆娆含情的念着皮鼓师的名字,“我夺你绝弦丫头,你灭我情天十二重,这便是你的报复了?还不够、还不够啊!”
她沉吟着盘膝坐起,余光便瞥见了最靠近床榻的尸首。旖艳衷情生前白皙姣好的脸容有一半浸渍在已凝固的血泊内,瞳孔涣散的眼睛睁得极大,那是只有死者才会有的神情。
骨箫施施然的为自己的唇擦上猩红甜美的胭脂,甜哑着嗓音低声而笑:“小龄儿,你可以借助北隅皇城的势力灭我惘山情天,我难道便再无倚仗可寻了?夜重生,邓九五,两方势力,该寻找哪一方作为奥援呢?又或者,左右逢源?呵呵,女人呐,从来总是不知满足的贪婪者,衷情,你说是吗?”
已死者无法回答主人的提问,她的神情已永远定格在濒死的一刻,情天十二重旖迷的光色徘徊在她灰白的脸孔上,惟有静如死水的牵挂,痛楚,不舍,担忧。
数日后,败血异邪围杀剑子仙迹。
剑子本应轻松却敌,却于鏖战中被突如其来的摄魂箫音扰乱心神,只一刹那的恍惚不知所以,怀中所负的《宁暗血辩》译本已为败血异邪所得。败血异邪一击得中当即全军撤退,连追击的机会也没有给剑子一分,剑子伫立在空空如也的狂野之中,心境之凄凉,简直与四阖风声相得益彰。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哀叹——
若是让龙宿知晓此事,吾命休矣!
或许也不是不可补救?剑子一甩拂尘,煞是通脱潇洒。只需先发制人杀上黑暗之间,剿了夜重生的老巢,一举荡灭败血异邪都不在话下,还怕拿不回一本小小的《宁暗血辩》?可惜单凭他一人,虽能在败血异邪环饲之下自由来去,要想做到清除剿灭,却也超出了能力范围。偏偏佛剑好友受邪兵卫侵蚀过深,如今正致力于重整佛心,不便打扰他的修行,不然倒可联手……嗯?
“天可怜见,龙宿好友,幸好还有你啊!”剑子发自肺腑的深情感慨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上一章的更新时间,于是无瑕儿一个云追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