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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宫长渡摸了摸傅凉舟的头发,苦笑,若是那时傅凉舟同她闹一场,厉声指责她,宫长渡反而能够舒服些,可傅凉舟只是默不作声的封闭了未央宫宫门,声称为师父赎罪,不敢再见天颜,自此不再见她。

    那时候宫长渡只觉被傅凉舟看穿了一般的恼羞成怒,又担忧他就此离她而去,终于只是讪讪的离开了未央宫。

    她尚且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他至少还在宫中,还在她身边不是吗。

    可这辈子再回头看,那时的傅凉舟就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终于对她冷了希望,却又碍于一个承诺而未曾离开。

    “陛下?”

    宫长渡陷在思绪里走了神,听了傅凉舟的问话忘了回答,这会儿被傅凉舟叫回神,看他尚且紧张,便柔和一笑,扶着他的头发安抚他:“有些事情要布置,昨儿早上说要去浮生观祈福斋戒五日。”

    傅凉舟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师父年事已高,浮生观又……”

    “我知你心中顾忌,放心,不会牵累观中道人,我只是借一借诸位神佛的名号罢了。”宫长渡也不是傻得,她很清楚傅凉舟会顾虑什么,她这一次前往观中也是同一平道长做一个交代,只要浮生观不与她作对,她会保浮生观平平安安数百年。

    ……

    潇潇细雨不曾歇,马蹄哒哒跑过山路最终在一片平坦的青石长阶前停下,宫长渡率先下了马车,明和上前为她撑伞,宫长渡转身扶着傅凉舟的手欲将他抱下马车,临时发现雨伞太小会淋着他的脚,干脆转身将他背了起来。

    傅凉舟惊愕:“陛下?这如何使得,放臣下来......”

    宫长渡将他一揽,固定在背上:“别动。”

    傅凉舟就乖乖不动了,只是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颇为紧张的缩着。

    宫长渡将他背好低声训斥:“地上都是水湿气重,你本就体寒,脚上不能沾凉,还任性下地......我太惯着你了?”

    傅凉舟:“......”

    他不再说话,只默不作声的接过明和手里的雨伞,撑在二人头顶。

    宫长渡背着傅凉舟一路进了道观,被迎上来的小道士领着去了专门为皇族准备的小院,傅凉舟被一路背到厢房中,被妥帖的安置在床边,宫长渡接过小侍奉上的湿帕,给傅凉舟擦脸擦手。

    等收拾妥当,宫长渡的手在傅凉舟的发间一拂,蜻蜓掠水般的蹭过傅凉舟的白软脸颊,低声道:“外面雨势未歇,尽量不要出门,若想见谁,差下人传唤,实在要出门,捡屋檐廊下无水之地行走。”

    傅凉舟低声答应:“是,地上水寒,陛下鞋袜湿透,先去更换一双新鞋袜吧。”

    宫长渡点点头:“我待会儿去殿中上一柱香,你先歇息歇息,下午再去见人。”

    傅凉舟乖乖点头,宫长渡这才转身,在侍人的服饰下换了一双鞋袜,去了前殿。

    ......

    当今天下百姓莫不信奉道教,浮生观建于前朝年间,颇受王公贵族的欢迎,加之观中道士偶有占卜言灵之术,皆能应验,便招了无数关注与崇敬。

    就算是宫长渡,她也是有些信的。

    侍奉在侧的小道士很是知情识趣,见宫长渡站在殿中看着被供奉的神像不言不动,便很是恭敬小心的奉上香烛,宫长渡接过香,对着神像拜了三拜。

    前世之时,她不信天道因果,滥造杀孽,亲信小人,最终害死的却是傅凉舟。

    今世今时,宫长渡对着满殿神佛潜心奉拜,愿诸难加身,百劫万死,只望她的凉宝儿能够平安康健,长寿福绵。

    “陛下,”

    一平道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守候在一边的年青小道士在一平的示意下轻轻的退了出去,道长不疾不徐的声音便续了下去:“陛下突然驾临浮生观,是有什么要事吗?”

    宫长渡想了想,便微微一笑:“大概要借浮世观的虚名用一用吧。”

    一平道长对宫长渡的感官很不好,便一直有些警戒,他摇了摇头:“恕贫道多嘴,陛下既言此乃虚名,那这虚名于陛下又有何用?”

    “我说有用,自然就是于我有用的。”宫长渡冷淡的回复了一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和一平道长果然是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一平道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陛下本心非江山天下,百姓之祸也。”

    宫长渡并没有动怒,她只是矜持的笑了一下:“道长,有时候我是真的佩服你,在这个世道,身为男子,你的坚守实在珍贵。”

    一平道长也出身世家大族,还是公子的时候便入道修身,彻底断了红尘情缘。几十年来游历大江南北,见过无数风光,更是道法自然,就差飞升了。

    历来男子修道大抵不离年幼困苦,被收养于观中,或者妻死守寡再无寻觅良缘之心,青灯古佛的了却残生,而浮生观更是因为被皇家出资建造,观中留下的都是前朝后君。

    这些入了道门的人大多是因为余生困苦,实无可以容身或者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