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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道:“那能怪我吗?是李相国带公孙先生来小圣贤庄的。我是跟她学的,王兄要怪就怪她去。”
扶苏哥哥再忍不住哂笑一声:“你啊,离张子房远一点。”
“……”我呆呆地看着扶苏哥哥,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扶苏哥哥却若有所思地眯了眼道:“……真是他教你的?”
我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他不过是诈我而已。当即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是阿澈无师自通。”
扶苏哥哥并未理我的辩解,只兀自一笑夸我道:“学的不错。”
我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却也纳闷扶苏哥哥怎就知道张良口齿伶俐了。张良向来是观之为谦谦君子,近之才知他比寻常君子欠打了那么一些。
单从这点上说他似乎和盖聂有些不谋而合。盖聂也是观之为不食人间烟火之辈,近之才知他不仅会劈柴生火,还会熬粥削木剑。
奇哉怪也,张良怎么就和卫庄成了好友呢?
“呃……子房他做了什么事,让王兄刮目相看了?”我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阿澈不是该叫他三师公吗?”扶苏哥哥不答反问,“你平时也是这么叫他的?”
我左思右想憋出一句:“子房不过就比我早入了小圣贤庄而已,岂能让他在辈分上占我便宜?”
我并没有骗扶苏哥哥,这的确是我刚开始拒绝与其他弟子一样喊张良三师公的原因。可到了后来,不知怎的事情好像就有些变了味。待我心悦诚服愿以三师公称他时,张良反倒听不习惯了。他听着别扭我说着也奇怪,索性还是以子房唤他。
“你倒是注重身份。”扶苏哥哥露了笑意,“今日他与六剑奴以剑论道,以一敌六,意气风发。”
赵高的六剑奴。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再把持不住,惶惶然大喊出来:“什么?!”
“阿澈这么激动做什么?”扶苏哥哥觉得奇怪,“今儒家与秦国的客人们一一过招,三局两胜。客随主便,为兄让他们自选对手,儒家倒是精明,亦知田忌赛马的道理。张子房挑了六剑奴,颜无繇对战胜七,伏念则同晓梦大师比试。”
“张良他受伤了吗?”
“阿澈你倒是颇为仁厚,不问胜负,不问输赢,只问人是否受伤。”扶苏哥哥顿了顿揶揄我道,“不对,只问一人是否受伤。”
“王兄!”我当即恼了,却顿觉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喊他我也别无他法。
“好啦,不同你闹了。”扶苏哥哥微微笑道,“张子房没事,仅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倒是六剑奴被他唇枪舌剑噎得七窍生烟。”
“是子房了。”我顿时眉开眼笑拍手称快,“那他可是为儒家赢下一局?”
“阿澈啊阿澈,你的胳膊究竟往哪里拐?”扶苏哥哥连连摇头道,“若以剑论道,他一人岂能对抗六剑奴?张子房偷换概念,硬生生将以剑论道扭成了以道论剑,王兄未判他输,已给足了他面子。”
“王兄未墨守成规,可谓明判。”我笑嘻嘻地恭维他,抱着他的胳膊晃了又晃以示亲昵。
“还需你来教我?”扶苏哥哥斜睨我一眼,意味深长笑道,“为兄来访小圣贤庄时,阿澈不看马车,不看秦卒,心不在焉只看着张子房,你当为兄瞎了不成?”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知所措,仓皇之间也就现用了从张良那偷师来的无耻计俩,伸手把他嘴给捂了,“哪里哪里,澈权当王兄哑了而已。”
今夕何夕 见此良人
自海月小筑事发后,宫人们人心惶惶,相与猜忌,李斯叔叔与扶苏哥哥疑此事与叛逆分子有关,我的立场尴尬,不好发表意见于是干脆缄默不言。
扶苏哥哥便又同我侃了些宫里的事。兴许是久不见他回去,隔三差五便有侍卫前来探看,以确保他的安全。扶苏哥哥对此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说话总被打断,没了兴致也就不再同我谈及过去,临走时斟酌再三后问我:“阿澈可想同为兄回去?”
我一怔神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几乎就要跟着他走,却又不知被何束缚着再难向前。
“还不到时候。”我摇摇头,躬身朝他行了一礼,“王兄且行珍重。”
“阿澈长大了。”扶苏哥哥颇为感慨地轻叹口气,“为兄尊重你的抉择,但你也要记得回家。”
“是。”
他微微颔首,转身于侍卫们的护送下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发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呆,忽想起屋里还有纵横两位,赶紧跑回屋里一看情况。
情况不是很妙。荀夫子的小童已然离去,盖聂和卫庄正互相盯着对方,方才应该发生过争吵,毕竟桌案上的筷子断了一双。
我有些明白为何张良从不邀请卫庄到小圣贤庄一坐,大概是代价太昂贵了。
“你和你的扶苏哥哥谈得可还顺利?”卫庄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在同我说话,可看的是盖聂。
我心下一惊顿觉懊悔。我不该当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