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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门那边沉默片刻,才听张良一声叹息:“你不好好在据点歇着,大清早地跑回庄里来取笑子房吗?”
“岂敢。说子房翻墙翻得非同凡响的是盗跖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即把盗跖给卖了。
“子房自然比不上盗王之王身手矫健。”张良虽嘴上这么说,我却听得出他语调里的一丝不自在。
盗跖要完。我心下一阵得意,又因在门外站累了,遂背靠着门倚坐在地上,同他侃谈:“子房昨日不在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
“哦?是何好戏?”他尾音上扬,声音似乎离我近了些。
说话间我只觉得木门微微一动,没费多少时间我便明了他也席地坐下了,与我背靠着同一扇门。
“你不是被罚面壁吗?”
“子房正面着壁呢。”
“……我可以把这个教给子思子游他们吗?”
“不可以。”他一定摇了头,又引着木门轻微一晃,“阿澈速说,到底是何好戏啊?”
“赤练姑娘和雪女姑娘的骂战。”我由衷喃喃,引了他的话,“真的是针锋相对、互不相欠、答非所问、一片混乱。”
张良笑道:“愿闻其详。”
我便将他不在时我所见所闻叙述了一通。
卫庄和盖聂去噬牙狱救丁掌柜和盗跖时,赤练便显得坐立不安起来。她于屋内从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很有前些日子我向儒家弟子炫耀有螃蟹吃的风采。但我踱步踱了三趟也就完了,赤练姑娘一踱便是半时辰不带停,看那样子他们不回来她便不歇脚的架势。
“赤练姑娘心有牵挂,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可雪女姑娘却冷不丁一句,让她别晃悠了,踱也是白费力气。赤练姑娘大概心里本就不好受,被雪女姑娘这么一说当即就翻了脸,冷笑一声说什么,她至少有人可等。这一句话出来那真是不得了,雪女姑娘红了眼二话不说拿出箫来,赤练姑娘不甘示弱也拔了练剑。”
“红莲殿下说话确实心急了些。”张良喟叹一声。
“红莲殿下?”我一怔有些莫名的忐忑,“子房是在说赤练姑娘吗?”
“都是过去事了。赤练不喜别人称呼她红莲,子房一不小心说了,阿澈莫在她面前提起,惹她不悦。”
“嗯……”我迟疑应了一句,没告诉他我关心的并非红莲,而是殿下二字。
卫庄自韩国来是毫无悬念之事,再加上张良又称她殿下。以此推之,这个一路追随他的赤练便极有可能是韩国的公主。
我心下忽对她生出一阵愧疚与怜惜起来,那丝情绪太过复杂,不容我明察便已转瞬即逝。
“阿澈还是好奇吗?”估计是我忙于沉思久未说话,张良误以为我还在纠结,做出了妥协,“这是很以前的故事了。若有闲时,子房可以说给阿澈听。”
“好啊。”我点点头,也忘了他压根看不见,“子房。”
“嗯?”
“雪女姑娘本是拒人千里之外之人,平时也鲜少说话。依阿澈看,并不像是会因见不得别人踱步就寻事的人,她竟然率先针对赤练姑娘,真是好奇怪啊。”
“兴许是她看着赤练,想起了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我越发好奇,坐直了身子。
“墨家雪女与高渐离的往事,子房去机关城时曾听逍遥掌门提起些许。这两个人自相识起便历经了许多劫数,好不容易解开了心结,却未能相守多时。自高先生闻荆卿刺杀秦王失败,便精心筹备,只求为他的挚友报仇。”
“所以那个收押秦宫瞎了眼的琴师是雪女姑娘的——”我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之前倍感困惑的事,也因太过震惊忘了遮掩一三兄秘密透露予我的信息。
张良沉默片刻,他必然把我所说的话听了去,但他并未作什么反应,也没追问我是从何听得的消息,就如他对我知晓噬牙狱构造一样,不闻不问。
他不问,我心虚却也没法同他解释,只能软下语气恳求他:“子房莫要疑澈。”
他倏尔轻笑一声短短两字念得极慢,诺我道:“不疑。”
张良言出必行,我遂渐渐放下心来。为缓解气氛故意挑衅他道:“既卫庄先生与盖聂先生救回了丁掌柜,那阿澈便要重操旧业煽动他们自相残杀了。”
“阿澈果然心怀不轨。”张良笑叹一声,也并未同我生气,只委婉劝我道,“待时候到了,他们鬼谷自然会自相残杀,何须你多此一举?”
“这要等到何年何月。”我连连摇头长长叹息,“他们根本就不像会自相残杀的样子啊。”
“何以见得?”张良颇为不解。
“子房,我平时唤你什么?”
“……子房?”他略有停顿,似乎怀疑我在诈他。
“是了。我高兴时唤你什么?”
“三师公。”
“正是。我生气时又怎么喊你?”
“直呼子房名姓。”
“没错。”我再次给予肯定,“可纵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