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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来是想请哥哥助太子一臂之力。”
太子携国库资银前往冀北赈灾,南宫婉月却来求助,赫云铮蹙紧眉头不知所以,“太子前去舒源,那是一桩功劳,不怕本王抢了风头?”
七月中旬,舒源塌方泥石流,洪水成了浩荡的洪泥席卷了百姓赖以生存的家园,帝京的资银赶到本就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太子见事态如此便心生包庇之意,与赈灾的监察官和当地的首府私吞了灾银,无奈百姓生存无依四处郡县皆不收留难民,流寇四起,舒源已是人人自危,饿殍四处。
“为何灾情如此还不上报陛下?”
落音轻声上前洵一声,却遭到了南宫婉月的一记轻蔑,在赫云铮看不到的地方,手里竟接过了她递过去的茶。
南宫婉月径直眉眼流波地对上赫云铮的眼睛,“云铮哥哥,婉月求你,你手里有另一半的兵权,发兵舒源,帮太子殿下镇压下去,这一恩情我们没齿不忘。”
“本王要你们没齿不忘什么,太子私吞灾银致百姓不顾本就失了仁德,镇压得了吗?”
赫云铮一脸平静,南宫婉月起身,“赫云铮,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恨我当年不顾情分嫁入东宫,没有与你厮守。”
落音觉察到南宫婉月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手冷静地接过赫云铮手里的茶,“凉了,我去添一点。”
手指被赫云铮紧紧握紧放进手心,她看到他安稳地朝她一笑。
“你说得严重了,婉月,”赫云铮起身,轻轻安抚着落音放在他手心的手指,“从前是年少轻狂,如今君臣有别,时局变了。”
南宫婉月心中臆想的不是如此,赫云铮不是为了消减天帝的疑心才会迎娶落音么?她一口笑开了,“云铮哥哥,你心里难道已经没有我了?当年我为了你吞金上吊,如今你就是如此对我的?”
“婉月,都是过去了,赫云铮身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位置,不是你。”
南宫婉月瞬间红了眼,恶狠狠地转向落音,食指颤抖地直指向赫云铮身后,“她不过是窑子里人尽可夫的官妓,有什么让你这样上心的,以为有了几分才情,和大学士攀了金兰之义就脱身风尘了,”她的眼睛里渐渐弥漫出杀气,“赫云铮,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赫云铮的手掌定在半空,南宫婉月的脸上鲜红的一边掌印,落音心口像是被尖刀剜了一口,生疼,转身不语。
“都是你这个贱人!”
落音不及躲闪身子已被用力前倾撞上粗大的宫柱上,红漆浸染得通体冰凉,她此刻只觉得晕眩,几近昏厥,缓缓转过身来,赫云铮的声音与她渐行渐远,身下一阵湿热,滚滚而流,从亵裤浸透裙摆淌落......
“我还好,我没受伤,我......”
赫云铮无措地扑到跟前,落音已经昏厥过去,“来人,郎中呢,叫郎中!”
半夜月中天,碧落阁人群匆忙,赫云铮一次次地看着面前送出的血水,又看着一盆盆冒着热气的开水送进,南宫婉月已是生养过的人自是清楚这般慌乱,郎中从里间出来,产婆还在床榻里照应,赫云铮辨不清详细情形。
“王爷,夫人胎气已破,孩子是保不住了。”
郎中背着药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方子递到赫云铮手里,“快要成形了,两个多月,看脉象是个男孩。”
赫云铮此刻心如刀绞,南宫婉月脸色煞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想让你帮帮太子,帮他......”
“南宫婉月,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一直是欠你的,你嫁到东宫也是本王欠你的,好,”赫云铮愤怒地指着此刻语无伦次的南宫婉月,“从今日起我与你毫无干系,欠你的,也以亲生血脉还清了,太子如何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现在给我消失,消失!”
芷筠轩的赫云枫闻声过来见此场景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叮嘱出岫回去拿来千年野山参交予郎中手里。
夜色越来越深,无星,深不见底......
未及天亮,许凌风携着大玉匆忙赶来,赫云铮已经几近呆滞,大玉见状立即挣了手朝里间跑,遇上惊慌出来的产婆,晃在半空的手血淋淋,“夫人呢?”
产婆突地跪地,“夫人已经昏厥不省人事了,孩子是没了。”
大玉观望着床榻上苍白的脸,隔着珠帘朝外隐隐心疼,出岫送进来额巾和参汤,眼珠子红彤彤的,碧云上前接过,“我来吧!”
见大玉疑惑看着自己,出岫开口道:“奴婢是芷筠轩十皇子身边的,夫人平日待皇子好,我便一道过来帮忙。”
大玉点点头,手上的额巾镶了一块巨大的祖母绿宝石,掂在手上沉甸甸的,“小产之初不便用这生冷石头,棉布就行了。”
落音嘴唇乌青,大玉接过碧云手里的热巾布擦开她脸上粘连的湿发,脸露出来竟是这般清瘦。
“姐姐,落音如何?”
大玉摇摇头,起身让了让已到身边的赫云铮,落音眼睛闭得沉,他真忧心会睁不开,手掌来回搓了好几遍确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