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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在门口,静静望着,黑暗中她纤瘦的身影。
莫柳新见此,忙进去扶起她。
灯火照亮整片漆黑。
莫七见鱼奴发髻梳的整齐,面上却斑斑伤痕,露出一丝着急之色,转念,心知是何人所为。
莫柳新给了他一记白眼:“这便是肃王府的待客之道?小莫七你真是长能耐了。”
白荷不耐道:“走吧!”
莫柳新面色严肃:“走,小菱儿。”
莫七沉默不语,一直看着她,鱼奴却看也没看他,从他身旁掠过。
往日种种,一笔勾销。可这心,终是不甘!
白荷走的快,鱼奴挽着莫姑姑,跟在她身后。
白荷实在忍不住,愤恨道:“你真是没用,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个莫七也是,因为两个婢女便这般对师妹,这是她的师妹,她欺负得,却见不得别人欺负。
“谁打的,你的手脚是摆设?”白荷声色俱厉。
鱼奴听得出,师姐还是关心她的,她摇摇头,轻笑:“没事,多谢师姐!”
“你别以为我想来,若不是师父和姑姑催着,我才不管你。”白荷不再理她。
回了红情坊,莫柳新便与白雪音说起肃王府种种,白雪音一直沉默不语。
白荷不耐烦:“二位姑姑,早些歇息吧,明日要去洛水。”
鱼奴打起精神,清点贺礼,三更半夜,白雪音见库房还透着灯火,推门进去,见鱼奴正誊写礼单。
白雪音仔细端详鱼奴,鱼奴长的算不得惊艳,但很有味道,尤其一双眼睛,不笑的时候有只可远观的冷艳之感,笑的时候,眼睛便弯了,闪着露水,十分纯净、温柔。她身材颀长,窈窕,窄肩细腰,脸上眼窝有些深,发色有些淡淡的发黄,许是瘦了又或许是张开了,薄薄的眼皮上多了道浅浅的双眼皮,看得清深棕色的睫毛,还有那双藏了湾秋谭的眼睛。
如今面色有些红肿,目光无神,嘴角破了,想她在肃王府定是受了委屈。
“师父,礼单我写的详尽,请您过目。”鱼奴将手中笔墨呈给白雪音,“师父,请恕鱼奴不能随您去示剑山了,无一之事,徒儿实在难安。”
白雪音收起礼单,感叹“不知不觉,你长大了,我总觉得你还是我在月山初见的小丫头呢!”白雪音感叹:“真是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你离开度月山四年了,我记得你那时说,想看看梁州城的繁华,如今看也看了,离家这么久,想不想家。”
鱼奴想过度月山的雪、想过月河、想过山林间的飞禽走兽,却唯独不想“家”,她哪来的家呢?是以白雪音说起带她回度月山一事,她并不言语。她还有事没有办完,怎能离开梁州?
“无一之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当年阿越之事,我就劝过你,人生聚散,莫要执着。”白雪音叹道。
“师父,其实我这几年,颇多疑问,有时想来,与己何干,因此,许多事便都不了了之,可是,我又很不甘心,我身边的人,都在离我而去,阿越、林江、金环、无一、皎娘,还有这坊子里来来去去的人”鱼奴说道,她心里是悲凉的。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你离他们而去呢,也许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各奔前程而已。”白雪音说道。
师父总是这样,好像没了谁都可以,阿越在红情坊这么多年,她也是一句走便走了。恐怕我也是一样,除了示剑山庄那几位,师父谁也不放在心上。
“师父,我一定要找到无一,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师父不也说救命之恩是大恩,所以才对鱼奴这样好,这样抬举鱼奴,我也是一样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无一她帮了我许多,虽然有时无礼,但她本性并不坏,我不相信她会做那些事,或是,事出有因?”鱼奴看着白雪音神色变化起伏。
鱼奴低低说着。“无一之事后,以后鱼奴什么都听师父的!”她不得不管无一啊!
白雪音轻轻抚着鱼奴长发:“你何错之有,都是师父的错!”
“不,师父说的都对,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是我太贪心了,我希望身边之人,个个安好。我只想得到,不想失去,师父!”鱼奴闪着泪光说道。
白雪音无奈叹息!鱼奴在这呆了有四年,每日晨昏定省,闻鸡起舞,她的长进白雪音都看在眼里,但有些东西,再努力都没有用,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有的人永远徒劳无功,这是命。
一大早白雪音、白荷、莫柳新和清苓在城外汇合,一道去了洛水。
鱼奴送了他们回来,才进门,便有人说玉无双来了。大仙人从银盘山回来了,想必也是为无一和那方印玺之事而来吧!鱼奴四下张望,将门关上。
两人相见,格外唏嘘,想不到那东西一度就在鱼奴手中,真是大意了!两人都想找到无一,鱼奴知道,他们找无一,不过是为一己私利。
她疑心玉无双,细细观察玉无双的神色:“你怎么知道那印玺曾在我这?
玉无双拿出几张像是典籍上撕下的纸,上面盖着印,可不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