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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得,便将这一腔怨愤倾泻在鱼奴身上,认定她与无一是一伙的,定是要让她说出无一下落。
碧茹的事,鱼奴也很是难过,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实在痛心。
她也想知道无一在哪里,她有许多疑问要无一解释清楚。
可轻纱哪里愿听她所言,遣了两个姑娘摁住鱼奴,一个个耳光打下来。
既方于心不忍,忙去请阿越。
阿越赶来,之燕姑姑也到了。
只见鱼奴趴在地上,发丝凌乱,面色通红,嘴角留着一丝血迹,阿越赶忙上前,轻纱等人再不敢造次。
之燕知道二人旧有渊源,又曾帮过阿越,再说殿下看重她,岂可胡来,便斥责轻纱。
轻纱与碧茹是自幼的情谊,两人感情深厚,如今碧茹死了,她最是伤心,见姑姑责怪她,便恼的哭了:“姑姑,阿越,碧茹她死了,当日的惨状历历在目?就是把她和无一都杀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过是打了她几下,你们便想兴师问罪吗,放心!她死不了。”
之燕与阿越俱是伤怀,鱼奴缓缓起身,神色倔强:“我相信无一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有误会,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无一问清楚?怎么,都这般急着与我过不去。”
她忍着的眼泪忽而迸出,便伸手撩起乱发,胡乱抹掉眼泪,强作镇定。
轻纱见她如此,气呼呼的带着人走了,之燕亦是愤恨:“除了她还有谁,碧茹至死手中都握着那支毒针,就是要告诉我们,杀她的究竟是谁,阿越也亲眼见她从殿下房里出来。她偷东西已是大错,竟还杀人?你还要为她开脱!”
“我不是为她开脱,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鱼奴清楚说着。
之燕轻一笑:“宋姑娘,你知道那方印玺若是流落出去,会惹出多大的祸事吗?”
“我不知道。”鱼奴说道:“我要回去。”
之燕不耐:“你好自为之吧。”
人都走了,阿越搀起鱼奴,查看她伤势。
鱼奴任她上了药,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也不觉,往窗外,天黑了,鱼奴觉得自己如同一捧野草,飘摇孤独。
“阿越,你知道我昨日为什么跪在亭中吗?是为我的不忠不义。”鱼奴自嘲:“如今呢,被束缚在此,也是因不忠不义。”
鱼奴看了看她,她曾经很是看重阿越,毕竟共患难的情谊。
记得那会寻阿越,也是在这沁芳小筑,被清苓羞辱一番,她没有办法,又生气,便去寻安丰。谁想到,阿越就在肃王府。
可笑啊,如今她又在这被众人羞辱。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笃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人微言轻,大约如此,生死荣辱,不过在别人弹指之间。
阿越神色闪躲,轻轻为鱼奴梳着长发,又好像回到银盘山一样。
☆、妃位尘埃落定
莫七出了宫门,抬头,夜幕漆黑,群星也不知去了哪里!
太子从东宫而来,见他独立失神,笑道:“恭喜五弟,大哥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是,还要多谢太子!”莫七很是恭顺。
太子懂皇帝心思,迟迟不下旨,是不满于张家。
肃王妃,需要一个出身名门,又远离朝政的大家闺秀,不是张家这般,满门将才。
太子诸多考量,最终向皇帝举荐项虞任氏。
任家清贵,书香世家,还出了任意随这个文状元。
与王相、太子府、允王府都能攀上些瓜葛。但又无甚往来。
皇帝自然高兴,当即指了婚,任氏为肃王妃,张氏为侧妃,婚期定在五月初九!
此外,国库空虚,固戎一战耗费绵宋大量财力物力,泾溪山那帮匪寇声势浩大,接连拿下几座城池,战,物资耗费巨大,调兵遣将,实在劳民伤财,是以朝中大有招安之言,太子力挺招安,立下军令状,若不得招安便让出太子之位,任由皇帝处置。
太子此举解了禁足,加上肃王婚事,看似拉拢了肃王,实则离间了他与允王还有石贵妃,还得了爱护兄弟之名,深得皇帝之心。
莫七今日听闻,也很是惊讶,但皇命难违,自己已经被人算计进去了,可,是谁,又何妨?
莫七陡生疲惫之感。形只影单的回了王府,白荷与莫柳新正等着他!
“人呢?”白荷问他。
莫七自然是不愿放人,莫柳新又是以长辈的身份压他,又是百般为鱼奴做保。白荷倒是不言不语,神色不明。
莫姑姑素来与莫七很是照应,在山庄时便带着他们玩,每每路过阙河城都爱使唤莫七,许多事也放心交给他,她如此求情,莫七很是为难,况还有白师姐这个记仇的在,回头又拿水运一事刁难。
可她是我的,我不想放!
鱼奴在黑暗中,依靠着上了锁的门陷入沉思,饥寒不知。
“哐”门忽而被打开,鱼奴一惊,趴到在地上。
莫七想去扶她,又停了脚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