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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忽然淡淡讽笑问:“我去追他?”
我说:“嗯。”
白相与笑说:“你想我追他做什么?再跟他打一场吗?白冷,你是想他活着回来见你,还是我活着回来见你。”
我身体顿时僵硬。
“还是你想要我把他带回来?他才走多久,你就这么想见他了?”
我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地说:“你别说这种话,我们……”
白相与脸色陡然阴森下来,“你们?”
我身心快要崩溃,弱声说:“不,不是。在林越心里面你才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他从小失去亲人,你就是他……”
“够了。”白相与冷冷打断我的话,“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这是我白相与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泪水流下面颊,我泣不成声说:“相与,我最爱的人是你。”
白相与望着我的眼泪,微笑问:“你最爱的人是我?白冷,我唯一爱的女人是你,我也是你心目中唯一的男人吗?”
我眼眶中的泪水更汹涌地流下,哑声问:“我们不是说好要成亲,相守终身吗?我师父不在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你不仅是我爱的人,也是我的亲人,我死也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白冷,我只要你清楚地告诉我,你从未对他动过男女之情,我们成亲。”
我怯懦地低下头,如同闯了祸事的孩子,逃避承担后果,嗫嚅说:“我、我不知道,相与,你原谅我,那时候你不在,我真的很想你……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只有你了,你相信我。”
“你跟他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从未有过丝毫逾越?”
他的每一句质问都如最严酷的刑罚,一遍一遍拷打着我,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惶恐惧怕,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的人竟然是他。他冷峻地盯视我,我目光闪躲,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没有……”
我快虚脱,瘫倒地上。
可他还不肯放过我。
“白冷,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让他碰过你?”
我颤巍巍抬起头,惨然一笑:“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了。”
白相与的手掌扬起。
我闭上眼睛,却迟迟等不到他的那一巴掌打下来。
我颤抖地张开眼睛。
白相与脸色苍白至极,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又好像不是看着我这个人。
我的心碎了,“相与……”
白相与的身体突然抖震一下,手捂住胸口,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身体就要往下栽倒。
“相与!”
我惊叫,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慌张无措地哭问:“你怎么了!相与,你别吓唬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发誓,我真的爱你。你打我骂我吧,求求你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久久听不见白相与的声音,好像自己抱着一块木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我反反复复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
白相与的手突然按在我的手背上。
我顿住哭声,抬起头含泪看向他。
然后白相与把我拥抱他身体的两只手,从他身上,一只一只扯下来。
我全身凉透,愣愣地看着白相与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他以往的优雅、高贵、云淡风轻已荡然无存,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失魂落魄、颓败。似被人在他身上心口上刺了一千一万道剑伤。他伤痕累累,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我怎么会伤害他?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允许有人伤害他。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会伤他那么深重?
我伏在桌上嘶声痛哭。
吴净进来,手放我肩膀上,急切说:“白冷,你怎么了!”
☆、保重,朋友
我哭得天昏地暗。
吴净轻拍我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 白冷, 不哭啦, 眼睛都哭肿啦。男人个个都是乌龟王八蛋,你别为他们掉眼泪啦。哼!我去骂骂白相与, 竟然害你这么伤心。”
我万分的痛苦, 黯然说:“是我的错, 伤了他的心。”
我推开吴净,跑回房间关上门, 伏在床上抽泣不止。
我听见吴净在外面噼噼啪啪地砸门:“白相与!快滚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白冷都被你欺负得哭成什么样子了!是个男人你就快点滚出来!我再跟你打一场!你忘了你答应过九师父什么了!”
我哭得累倦极了, 昏睡过去。等醒转回来, 已经到了晚上。窗外的月光格外凄迷幽清。
我的精神空空荡荡, 心也空空荡荡。我痴痴地想,如果能当一颗草, 一颗树, 哪怕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该多好,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悲伤了。
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已承受不住